顾淮安眼中一瞬闪过光华,他指间仍旧夹着烟,整个人却笑得浑身发颤,连烟灰都被他抖落在车里。
好半天,他才开口:“你可知道,这么晚,上男人的车,是很危险的。”
她当然知道,更知道,自己此刻的动作,是在玩火。
星眸闪闪,她直视着他,挑衅:“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绕过她的颈后,将她从座椅上拉了过来,菲薄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
薄染并没有抗拒,一来是他吻技高超,二来薄染自己头脑昏昏沉沉,想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这个人的嘴唇也是冷的,但是当他的舌头伸进来搅乱她的世界,越往深处去,越能感觉他的火热。
到最后,他在她身上放肆游走的大手和吞吐的气息,着实把她烫了一把。
“你确定?”虽然是问句,但却没有要得到答案的一点意思,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再一次的,加深了这个吻。
由浅入深,由细腻辗转,到山崩海裂般的汹涌……
薄染几乎无法呼吸,有一种感觉,要吻到地老天荒似的,他扣在她腰上的一只手滑下去,不知按了什么按钮,薄染身后的椅背忽然下倾,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把脸埋在她铺陈开的一枕黑发中。
鼻尖抵着鼻尖,他呼吸粗浊沉重:“去我家吧?”
薄染呼吸难定:“求我。”
“求你……”他微微起身,英俊的脸庞在依稀朦胧的月色下,变得说不出来的暧ai昧,眼中似有一条欲yu望的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背后的暗潮汹涌,叫人心惊。
顾淮安的公寓她去过一次,这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
进门后他就把她穿过的那双拖鞋从鞋柜里拿了下来,指着洗手间和卧室:“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是你用过的,你是要先洗个澡还是做完再洗?”
薄染颤了一下:“我……我想先洗个澡。”
回答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笑着点点头,替她拉开浴室门。
薄染洗了很久,从头到脚,滚烫的水把皮肤都烫成了一片粉红,可心却是冷的,冻得她一直在簌簌发抖。
她裹上浴袍,头发还是濡湿的,来不及擦干,走到卧室门口,却愣了一愣。
原来他早在客卧的浴室洗干净了,换上了浴袍,坐在床沿,等着她。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漫不经心的抬头,一霎,眼底似乎亮了一亮,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
那自信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说过你早晚会自己来到我身边。
薄染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是笑自己。
飞蛾扑火,螳臂当车,大抵这些不自量力的愚蠢事,她总是在做吧。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慢,但是并不迟疑。
快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失去耐性,伸手把她拽了过来。薄染重心不稳的栽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拦腰一抱,把她横置于自己的腿上。
她濡湿的发像一团海藻散开,浴袍领子也滑了开来,露出半片香肩。四目相对,顾淮安的目光忽然停在某处,呼吸蓦的粗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