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我更发愁。杨东辰身上住了一个跟死小妞同门的鬼耆,还拥有她们主人不传的邪术,就算不用血尸害死李老爷子,凭着这只鬼耆,一样能要了老爷子的命。鬼镖局传人虽然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但毕竟杨东辰在暗他在明,并且还有一个龙南做内应,防不胜防啊。
我能做什么呢?后悔没在让谢琛复活之前,把老爷子悄悄领过来看看,现在这件事可就说不清楚了。无论说什么,老爷子未必相信。这件事又不能撒手不管,小滚刀死了,我们更要保护他的亲人。何况,除掉一只祸害世人的鬼耆,那也是一番功德。
死小妞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意,跟我说:“幸好你一下拉了很多鬼魂进冥途,有不少阴气供我恢复元气使用,这就睡觉了。一个小时后叫醒我,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杨东辰,把他身上的这只鬼将除掉,不然等他恢复元气后,会后患无穷!”
晕,今晚还要接着跟杨东辰拼啊?死小妞咋变得这么有斗志了,让我有点怀疑,要干掉这只鬼耆,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李老爷子,而是为了保住自己行踪不被泄露出去。虽然余墨竹挂了,但死小妞私逃的罪名,还在鬼宗内记录在册,一旦被他们知dào
下落,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过来追杀。
而这只鬼耆,反倒是因为主人死后变成了无主游魂,受到整个鬼宗的怜悯。想到这儿,我心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都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跟大嘴荣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株待兔,等杨东辰回来。”我心说这禽兽总不会不管母亲的尸体吧?在这儿守着,一定能逮住他。
大嘴荣很不爽的哼了声说:“你觉得我会回去吗?要等一起等!”
好兄弟不说两家话,如果再赶他走,这小子会必定会发火。我们就靠在墙壁上,盯着对面的医院。过了一会儿,警察从楼上下来开车走了,一时大楼上恢复了平静,老太太那间病房也熄了灯。我估计这会儿医院内会比任何时候都干净,因为不但医院内的野鬼,连附近的野鬼都被我拉进冥途脱了层皮,现在肯定早逃的没影了。
我跟萧影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刚才惊险镜头没敢提起,只是说南方五煞被赶跑,杨东辰也溜了,我跟大嘴荣继xù
守在医院门口,等杨东辰回来。等我说完,萧影问了一大堆问题,问我受伤了没有,那几个老邪祟好不好对付,杨东辰会不会带很多人回医院等等,虽然听着很烦,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感到很热乎。
没有被女人关心过的男人,是多么渴望得到女人的关怀。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像老妈那样,有个女人在我耳边这么唠叨过。突然发xiàn
,这种唠叨,其实是一种幸福。老妈的唠叨那是母爱,女人的唠叨,那叫爱情!
难道我真的恋爱了吗?萧影真的喜欢上我这个低产阶级的穷酸?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排斥萧影,其实我那是为了在做心理准bèi
,万一哪天我们会擦出爱的火花怎么办?凤姐人家都要找北大或是清华毕业的硕士生当男友,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一个白富美呢?
萧影问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可能天亮吧。她说这就先去买点夜宵,等我们回来吃,不然凌晨外面没买吃的。挂了电话后,我心情出奇的好,不管这是不是恋爱,但有一个女人这么关心我,我心里就是高兴。但随即想到了小湘,蓦然间发xiàn
,她离我那么遥远,已经逐渐逐渐的在我心里淡化了。
大嘴荣这时默不作声,我猜这个电话,可能勾起了他对小鱼的相思。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这么失落过了,可是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深爱,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淡忘的。或许,他表面上表现出的开心,都是假的,真zhèng
内心却是无比的痛苦。男人就是这样,伤痛不写在脸上,而是刻在心里。
我们就在沉默中度过了一个小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医院门前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我把死小妞叫醒,她打个哈欠问杨东辰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问她是接着在这儿等,还是去找这禽兽的行踪。
死小妞干净利索的说:“不能等了,去找他。”
我点下头,要想在这个时候找到他,只有动用老狗了。可是不知dào
在市内是否能把这老家伙拉进来,不过第五重境界后,通灵范围加大,并且有了可选择性,想要跟谁通灵,念完咒语时加上他的名字和身份,再加上一句不要闲杂鬼等,那就会摒除无关鬼魂的进入。
闭目念咒后,发xiàn
老狗在冥途内,老鸡正在跟他一块喝酒。靠,这么晚了还在喝,这俩老家伙不干活就知dào
喝酒,城隍爷就不管管吗?
“知dào
你肯定有求于我们,我们俩早就等着了。”老鸡喝了一口小酒,笑着说道。
老狗那对说蓝不蓝说绿不绿的鬼眼珠子盯着我,问道:“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找个人?”
嘿,这老家伙有灵性,大爷我喜欢。我嘿嘿笑道:“对,我想找一个叫杨东辰的人,拜托两位爷爷给找一找。”
老鸡马上耷拉下脸说:“都跟你说甭跟我客气,还叫爷爷,是不是瞧不起爷爷我啊?”
靠,你都不让叫爷爷了,还自居爷爷,喝酒和傻了吧?我赔笑道:“那我不知dào
该怎么跟你称呼……”
“就叫我老鸡,要不然哥也成,城隍庙上那些小家伙都是这么叫我的。”
“那好,就哥。”我心说怎么听鸡哥都别扭,还不如鸡屁股好听。
老狗点点头说:“本来鬼差不找生人的,但为你破个例,我去安排两个小兄弟帮你找找。五分钟后,你再进冥途。”说完这老家伙一闪身就不见了,老鸡跟我笑笑,也端着酒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