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按照我们提供的地址,送到一个小区外。
我们站在小区门口一侧嘀咕,这个叫杨东辰的车主,有可能是谢琛在渭南的道上朋友,虽然不知dào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抓走谢琛,这一定不是小误会。我们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对方肯定不会承认。再说,对方也不可能把谢琛关在自己家里,我们就算进去也不见得能找到谢琛。
正在这时候,看到有两个发小广告的年轻人进了小区,我于是跑过去,要了一大沓广告,回来跟萧影说:“你上去假装是发小广告的,先上去探探虚实。再说是男人都好色,你长这么漂亮,肯定会跟你多说一会儿的,趁机进去瞅瞅屋里的情况。”
大嘴荣和曲垣说这个办法不错,探明虚实后,我们再决定怎么做。
萧影似笑非笑的白我一眼说:“那么说,你很好色了?”
汗,哥们一时嘴快,又被抓住一个话头,于是咳嗽两声说:“我好色,但不流氓!”
这句话说出来,他们仨立马笑喷了。萧影捂着嘴唇,在我耳边小声说:“看在你夸我漂亮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说完进了小区,我们仨悄悄跟在后头,看着她上了车主所住的这栋楼房。
我们对萧影一个人上去倒是不担心,反倒是担心那个车主。万一这小子想打她主意,那他绝对会倒霉。在下面等了十多分钟,萧影出来了,我们仨快步迎上去忙问什么情况,她苦笑着说:“屋里出来一个女人,一看是发小广告的,马上关门,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现在轮到你上去了。”
“为什么要我上去?”我愣道。
“因为对付女人当然要帅哥了,大嘴荣又没你帅。”
诶,这句话哥们爱听,就算大嘴荣跟我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但听起来还是飘飘然,有点陶醉了。于是我接过小广告,乘电梯上了八楼,这里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看上去这位车主的条件不错。到了门外按响门铃等了片刻,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睡袍,三十上下的女人,一头散乱的长发,胸口开的很低,都看到了深沟。右手上夹着一根香烟,本来一脸的火气,不过看到哥们这副“帅气”的模样后,就消气了。
“你找谁?”这女抽了一口烟,竟然跟着吹了我一脸的烟气。
“咳咳……”
靠,差点没把大爷我呛死,要不是看她长的还不错,直接拖进楼梯内,我也不敢咋地。我用手扑闪几下烟气说:“大姐,我是发广告的,你看这……”
这女人不等我说完,一把从我手上夺走小广告给丢了一地,冷笑道:“少***跟我来这套,先来一个女的,又来一男的,不就是想找死鬼要账吗?他老娘住院了,这会儿正在医院等着老不死的咽气,要找他去医院找去!”说完呼地又吹哥们一脸烟气,咣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给哥们来了个闭门羹。
我被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外愣住了,车主估计就是她老公,现在正在医院守着住院的老妈。这三八实在太恶毒了,婆婆住院不去照顾就算了,又是骂老不死的,又是诅咒她老人家咽气,简直不是东西。
才要去转身离开,想到她还没告sù
我哪家医院呢。再敲门,这三八开始装死人,不开门了。我心里气的,从地上捡起那些小广告,把他们家门缝上都插的严严实实,开门准会来个天女散花!
下楼后,我把这事一说,大家都没了主意,曲垣说不如报案吧,我们想想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不然再拖延下去,谢琛别再遭遇不测。于是就往小区外面走,正在这时,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开进小区,冲我们迎面过来,清清楚楚看到牌照号,正是我们要找的这辆车!
我们四个对望一眼,都显得很振奋,立kè
快步迎着走过去。车主似乎看出我们四个意来意不善,竟然一个急掉头,迅速开出了小区门口。
“追!”萧影叫了一声,我们四个撒脚丫子往外就追。
可是人哪有汽车跑的快,出来看到这辆车已经到了南边红灯前停下,我们急忙招手叫住一辆出租车上去,正好赶到跟前,红灯变绿灯,奥迪车飞快驶走。我叫出租车司机跟上前面的车,只要能跟上,要多少钱都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出租车在车缝里穿插来去的功夫那是登峰造极,虽然奥迪跑的快,可是在车流如海的市区,除非改装成直升机,不然怎么都快不起来。出租车紧紧咬着奥迪的车尾,无论如何都甩不开。一路上演着好莱坞闹市追车的惊险大戏,最终往南出了市区,这下奥迪车发挥出了优势,火箭一样的速度就冲出去了,立马把我们这辆出租车甩出了一条街的距离。
但跑的快未必是好事,正好从前方岔道口窜出一辆大货车,让奥迪闪避不及,斜刺里冲下公路,栽进了道沟内。我们赶到跟前,看到奥迪跟乌龟翻身一样肚子朝天,司机已经从车门里钻了出来。我们迅速下车跑到沟里,四个人将这家伙给摁在地上。
“你是杨东辰吧?”大嘴荣叉着这小子的脖子问。
“不,我不是杨东辰,我叫刘宇星……”这小子满脸通红的说道,那可能是被气囊给击打的。一时从面相上看不出多大,但听声音挺嫩,不像是三十岁的人。
“这车的主人不是杨东辰吗?”萧影将他的双臂往背后用力一提。
痛的这小子哎呦哎呦叫了两声说:“车主是他,我是帮他回家拿点东西的。”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
曲垣同时问道:“你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
“他在医院里,让我回家拿东西,结果进小区看到你们,猜你们一定是来找谢琛的,所以就跑了……”
我们听到这话不由大喜,车没追错,我们还怕万一搞错了,这闹到警局我们吃不了得兜着走。
曲垣急忙问道:“谢琛现在在哪儿?”
“他……他……我不知dào。”这小子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在撒谎。
萧影用力往上一提,把他的手臂都快反提到了脖子上,痛的这家伙不住惨叫哀求。最终熬不过了,才说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