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和萧影吓坏了,那尿出来的玩意不会是硫酸吧?大嘴荣本来长的就对不起全国人民,这下估计对不住全世界人民了。他叫完这一声,双手一捂脸,松开了绳子,立kè
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好在保护绳起到了作用,挂住腰带让他横身悬在空中。石像还在往下喷水,但此刻擦着他的腰部划过,流淌在地上。
我和萧影躲开不知是否有毒的水滴,一边大声急叫他怎么样了,一边抓住绳子要往上爬。
这小子呼呼喘着粗气说:“没事,一点都不痛,闻起来挺臭的!”说着放开双手,
我攀着绳子首先来到他身子下面,用头灯照了照他的脸孔,除了一脸未干的雨水,半点痕迹都没有。那小孩尿出来的液体,恐怕跟这些雨水都混和在一块了。我又凑近了一点,呵,还真挺臭的,跟下水道污水一个味儿。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问了一句,抬头看着依旧长尿不衰的水流,心说这不会是山壁里积存的污水吧?
死小妞嘿嘿笑道:“小石人后面一定有玄机,这应该是墓里存的雨水!”
“我把它挖出来!”说着哥们往上爬了一米多,绕过大嘴荣,探头从水流下钻过,伸手抓住了石像的腿部,刚好有缝隙容得下手指。
“先不要鲁莽……”
死小妞话没说完,就听下面“叭”地一声响,石屑纷飞,最下面不男不女的那个石像居然爆开,崩飞的石屑溅了我一脸。靠,打在脸上感觉非常痛,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这时只听大嘴荣和死小妞同时叫道:“不好……”
我还没睁开眼睛,感觉大嘴荣抓住我手臂往旁边扯过去,而死小妞也没闲着,发出灵力让我体内涌起一股极大的力道,随着这一扯,连续翻转几下身子,最后贴在石壁上。睁开眼睛时,死小妞已经驱使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大嘴荣的保护绳,不使自己掉落下去。
眼前突然黑影一闪,一只黑乎乎的玩意从下面窜出来,嘴里发出“吱吱”怪叫声,瞬间悬在我们面前三尺之外。这叫声虽然跟类似“人脚獾”那东西不太一样,可是速度以及诡异程度,都令我们感到毛骨悚然!
“是只小婴灵?”死小妞带有一种不确定的口吻叫道。
大嘴荣看着这玩意,瞪大眼珠说:“小粽子!”
我吃惊的没说出话来,这玩意在头灯照耀下,显得相当诡异骇人。模样跟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差相仿佛,只是全身漆黑,头顶光秃秃的,一对眼珠也是黑的,不分眼白和瞳孔,但放射出的目光,却让人从头寒到脚底。一副呲牙咧嘴的小模样,跟一只骨头被抢了的小狗差不多,随时都可能过来跟你玩命。
这看上去是小孩,可是模样太匪夷所思了,连死小妞都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不过大嘴荣的说法倒是有点可信,会不会是封在石头内养出的一只小粽子?
我这还没想明白,大嘴荣一把糯米撒出去,兜头罩落小家伙一头一脸。“吱”地一声怪叫,小家伙漆黑的脸颊抽搐起来,瞬间往后飘退了七八尺远。大嘴荣猜对了,还真是只小粽子。
但小家伙退的快,来的也快,马上卷土重来,以闪电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激射到大嘴荣跟前。死小妞虽然叫了一声,但是对方速度太快,我都来不及去扯大嘴荣。好在下面的萧影反应还是比较快的,用力一甩绳子,大嘴荣往旁边挪开半尺。由于腰上扣着保护绳,甩也甩不远,不过刚好躲开小家伙的致命一击!
它那对漆黑的小爪子,比钻头还要劲猛,“嚓嚓”两声,随着石屑纷飞,两只小爪子双双插入石壁内,直没到臂弯处。
我大惊失色的吐吐舌头,慌忙斜身把大嘴荣左侧的保护绳摘掉,与此同时,他自己动手把右边的保护绳也摘下了,我们俩顺着绳子一溜烟滑下来。大嘴荣双脚刚着地,又抓出糯米、枣核、石工锥,做好了应敌准bèi。
死小妞这时急道:“刑子不是僵尸那么简单,用封印符吧!”
“封个毛线,符都被淋湿了……”我喘着气说。
萧影这时趁小家伙双手还没拔出石壁,又甩起绳子,缠住它的身子,用力往下一扯。突然奇异的情形发生了,压根没看到火光,绳子却倏然间化为灰烬,萧影“啊”的惊叫一声,急忙撤回双手。一片黑灰随风洋洋洒洒,向远处飘落。
我和大嘴荣同时转头看着她问:“怎么了,受伤了没有?”
萧影攥紧了右手,摇头道:“没有!”
死小妞气的骂道:“你猪头啊,封印符淋雨,可以在八卦镜上画出一道符,同样有封印这刑子的作用!”
“你没说过我怎么知dào。”我一边跟他顶嘴,一边快速掏出八卦镜。
还没去咬手指头,小家伙双手从石壁中拔出来,才要往下扑,蓦地脑袋一转,似乎又发xiàn
了什么情况。跟着小身子板猛力往左侧飞扑过去,我们目光跟着它一看,发xiàn
宋兆奇不知dào
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附近。可能是鬼娘子身上的邪异气息让小家伙受惊了,玩命的朝他冲过去。
宋兆奇似乎也对这玩意挺惧怕,一个转身,鬼娘子露面,弯腰背起他往黑暗深处遁了。可是小家伙居然紧追不舍,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往前飘飞。我们不由松口气,宋兆奇这混蛋不声不响的摸过来,他的目的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要对我们下黑手。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把小家伙给引开了。
我们气喘吁吁的抬头望着还在喷水的石像,大嘴荣说,这玩意肯定也是一只被石头封住的小粽子,用石工锥试试。抡圆了手臂,掷出石工锥,不偏不倚正巧击打在小**上。顿时整个石像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往前一栽,随着石工锥一块往下掉落。
紧跟着有一个奇异的情况发生了,一股巨大的水流从这具石像凹洞里喷射而出,散发出难以抵挡的臭气。瞬时浇了我们一脸一身,他大爷的,这还怎么活啊,臭气熏天,比在邯郸枯井里的臭水还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