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你知道往哪走吗?”白弈问他。
“大概知道,昨天让他给我画了个图。”墨霜筠答道。
“有阿筠在就是放心啊。”白弈拍马屁。
墨霜筠睨了他一眼。
白弈缩了缩脑袋。
“你确定这里有人住?”阿韶不满地皱起眉头,在他们前面的分明就是一片树林啊!
墨霜筠先一步走进去,“当然不能从正门进去了,现在村民和县兵还是对峙的状态,我们正面过去立刻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符晓也赶紧跟上去,略提前他一步,拿出了自己的九节银鞭。
白弈和阿韶也只能一左一右落后半步跟在墨霜筠后面。
树林不大,是薪柴林,很快他们就走了出去。
“什么人!”立刻有人大喊道,两个钉耙对准了他们。
他们的武器和装扮都可以看出是庄稼汉,可此时脸上的神情凝重,十分戒备。
只是两个普通的农民而已,墨霜筠他们的队伍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其他三人已经打算出手了,但是墨霜筠抬手,几个人就默契地把武器收好。
“在下墨霜筠,听说了你们的事情,路过此地,过来看看墨某是否帮得上忙。”墨霜筠自报家门,这种时候不得不全名全姓地说出来,普通的墨家子弟恐怕已经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了。
“墨霜筠……这个名字……”
“是墨家主?!”
墨霜筠点点头。
其中一人带上喜色,立刻就想放下钉耙,却被另一人拦住了,“你说你是墨霜筠,你有什么证据?”
“墨家弟子从来没有特殊标志,但既然报出墨家之名,就会以相应的能力行事。”墨霜筠好脾气地解释。
符晓听了了然,怪不得从来没有人冒充墨家弟子,原来出来都是要干实事的啊。
他们二人悄悄话中。
除了墨霜筠没有内力外,其他人都默默进入偷听模式。
“二哥,我觉得他就是墨家主。”
“就算他是墨家主又如何,他也没有改变自然的能力啊!他还能再造出一条河来不成!”
阿韶悄悄附在墨霜筠耳边,把听到的谈话转述给他。
墨霜筠闻言皱紧了眉头,难道杞水……
“墨家主还是赶快离开吧,最近我们这里也不是很太平,就不招待墨家主了。”他们最终做出了回应。
“实不相瞒,吴县令已经把这里的事情上报到朝廷了,朝廷已经派出了军队。”墨霜筠索性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一定要采取造反这种方式,但我相信事出有因,我师父自小便告诉我世间万事都有相应的解决之法,就算是不可战胜的自然,也一定有其固有的规律可以运用。”
那二人又迟疑了,“那……你们来随我见林大哥吧。”
“好,那就麻烦两位小兄弟带路了。”
“墨家主言重了,若是放到以前,我们也不会对您如此失礼。”刚刚被叫做“二哥”的人此时表情已经恭敬了许多。
他们的村庄早就进入了戒严的状态,也墨霜筠也忍不住感慨道,“你们领头的人倒是很有本事,怪不得能和县兵抗衡那么久。”
两个青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吴孟手下的县兵都是一群软脚虾,不堪一击,要不是我们人少……哼。”
墨霜筠听到关于县令吴孟的评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两位小兄弟能先跟我说一下你们与吴孟作对的原因吗?”
听到他没有说”造反“”暴乱“之类的言论,不由得对墨霜筠多了些许好感。
“唉,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我们两个都是粗人,还是见到林大哥的时候让他说给您听吧。”
“也好。”墨霜筠也不再强求。
四人被带到了他们口中“林大哥”的面前。
“林大哥,这位自称是墨霜筠墨家主。”
墨霜筠向他点头示意。
“我叫林贵东,家主喊我老林就可以。”林贵东热情地与墨霜筠握手,他看起来四十出头,肤色黝黑,手臂上的肌肉透出一种强劲之感。
“您不怀疑我的身份?”连林贵东手下的人都不相信,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吗?
林贵东哈哈一笑,“我见过家主,不过家主现在对我大概没有印象了。我还年轻的时候,曾向墨濯大师求过武器,当时你跟在你师父墨凌神医身边,曾经有一面之缘,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家主师兄招待的我,是叫墨容对吧?”
白弈在墨霜筠身后面容扭曲,使劲给林贵东打手势,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捂住他的嘴了,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几句话把墨霜筠去世的师父师伯师兄提了个遍,也实在是佩服了。
“林大哥好记性。”墨霜筠淡淡道,并没有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叫,神色之间未有变化,才让白弈松了一口气。
“这倒不是,家主变化真的不大,虽然长高了但容貌却和小时候差不多,就是更英俊了。”林贵东很是开心地道。
墨霜筠对故人也不想做过多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墨某此次前来,不知道是否对于解决林大哥村子现在面对的问题有所益处?”
提到这件事,林贵东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们几个村庄栽种庄稼,一直依靠杞水的一条支流灌溉,但是前几个月的时候,发现杞水的水量比往年少,我们当时也并未多想,以为是今年雨水少,灌溉还是勉强够用的,但是没有想到杞水的水越来越少,在上个月,流经我们这几个村庄的河床竟然彻底干涸了。”
“我们也没有办法,庄稼肯定是种不成了,就去找吴孟想看看县太爷有什么办法。没想到他听了我们的讲述,说我们就是骨头懒,不想耕种,才编出这种事情骗他,要我们今年还是要按时交税。当时和我一起去的都是村里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一个兄弟气不过就想动手吓唬他一下,没想到那个吴孟胆小如鼠,更是贪生怕死,叫护卫当场击杀了我手无寸铁的兄弟。人都死了,我们当然不愿意忍气吞声,立刻就与他的卫兵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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