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清认真地看向叶良,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在各方面上,田正清都很乐于向叶良学习。
“我问你,钓鱼是不是要欲擒故纵才容易钓上来?钓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叶良耐心地解释。
“得让他们看见一点希望,才能让他们一直追我们。”
田正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难理解。
于是,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开始还有好几百米,现在在车上,梁天龙都已经能清晰看见叶良的身影了。
但从这个距离开始,他们便死活也追不上了,直到一路追出鹿城外,来到城郊的位置,叶良那艘船竟然是自己停了下来。
“他们停下来了,应该是没有了!”方明惊喜地喊道。
然而梁家叔侄两人不仅没有露出丝毫喜色,脸上的表情反而是更加沉重了几分,冷冷地看着远处的空中。
那边的天上,有一辆直升机正在缓缓飞过来。
是南洲战部!
梁天龙一眼便认了出来。
果然,陆地上也很快便出现了一支战部军队,南王和聂山从最前面的一辆卡车上下来,将叶良两人迎了进去。
南洲战部来的人也不少,看场面,估计比梁家和方家这次带过来的人还要多。
“这,这该怎么办?”方明又开始慌了。
“不用着急。”梁天龙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南洲战部竟然真的这么有种,不过没关系,他们来了,正好给我机会将他们全部裁掉,然后再换上我自己的人,南洲就归我控制了!”
闻言,方明笑道:“还是梁先生深谋远虑,这么说南洲战部的人来了,反而正中我们下怀?”
“呵呵,你以为我叔是什么人,是这种蝼蚁能比的?”梁少不屑地道:“从一开始,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方明大喜:“有梁家帮助,真是方某人的大幸!”
三位大家族里的重要人物下了车,让手底下的人排列好位置,与南洲战部遥相对应。
不过这一次三人都谨慎了一些,没有从人群中出来。
梁天龙冷笑:“聂山,南王,没想到你们两个人也不把我梁某人放在眼里,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
南王有叶良罩着,当然不惧他,冷冷地道:“我南王一生行事,但凭良心,不会因为你是梁天龙我就低头。”
“好一个但凭良心。”梁天龙眼角一抽,道:“你旁边可是站着一个杀人犯!包庇一个杀人犯,这就是你说的良心?”
南王摇了摇头,道:“叶长官不需要我包庇,我只是帮助他做正确的事而已。”
“不需要你包庇?”梁天龙皱眉,没听懂南王这句话里的意思。
他南王就是整个南洲战部里最大的,怎么听南王的意思这个叶良等级还在他之上?
这怎么可能呢?
梁天龙一瞬便把这个可能在脑海中抹去了,南王优柔寡断,这可能是他爱护手下的一种办法吧。
不过这种做法在他看来,非常愚蠢,愚蠢到了极点。
“南王,聂山,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梁天龙没有耐心了,冷冷地到:“要么把叶良交出来,你们南洲战部全体给我下跪道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要么……哼!南洲战部就等着大换血吧!不说你头上的乌纱帽,就是你的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若是放在平时被梁天龙这么威胁,南王早就腿软了,但今天叶良就在他旁边,他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不仅没有任何退让,相反,他平时早就对梁天龙这样的人有意见,现在倒是一个抒发出来的好机会。
“梁天龙,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是京城天子任命没错,但这里是南洲!不是你的地盘,叶长官有没有罪,也是由我们南洲的人来查,至于我的职位,也只有玄武王大人能说了算!”
听了这话,梁天龙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胸口上下起伏,活像一只气愤的老公鸡。
“南王,你有种再说一次!”
“说就说,这件事不归你管,玄武王大人不同意裁我,你就没这个权力!有种你把京城的天子叫来!”南王丝毫不让。
梁少冷笑着道:“看来这个人是一定要保那个叶良了,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把他灭了吧。”
“呵呵,侄子说得对。”梁天龙冷冷地道:“既然有的人非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南王,我就是将你先斩后奏了,玄武王也拿我没办法!”
南王笑了,“你最好看看我身后的战士们,看看我们两边是谁人多,在这里动手,你吃不掉我们!”
此话一出,梁家等人倒是真僵住了。
他们这趟来确实没有带够人,两边的人数是不对等的。
而且现在的位置还是靠近南洲,如果他们要再从战部调人过来的话,还是会比自己快。
梁少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道:“这群南洲的乡野村夫真是可恨!!叔叔,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梁天龙此时也拿不准主意,便没有说话,心里恼火到了几点。
这还是他认识的南洲战部吗?以前不都是任人欺负的?怎么现在站起来了?
而另外一边,南王和聂山虽然面无表情,可心里却都要爽翻了。
简直是扬眉吐气啊!..
这么多年,南洲战部到处受别的战部欺压,碍于实力比较弱,一直都是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
尤其是类似于梁家这样的人,时不时跑来他们南洲作威作福,祸害百姓,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
现在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叶良。
南王目光不自觉地往叶良那边看,这个男人的出现,实在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改变,现在的南洲与以前已经大有不同。
要不是南王人已到中年,他都想给叶良下跪磕头,认他做干爹了。
“叶帅。”南王悄声问道:“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怎么做?”
叶良笑了笑,道:“等一个人,他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