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急忙拽住徐达达,徐达达一爪抓了给空,重重地拍在地上,地砖俱裂,那也吓得瘫软在地,下体一股清流涌出。
史仁不喜地瞄了一眼,问道:“你说它行么?”
那人已然被徐达达吓丢了魂,哪里敢说不行,口齿不清地说道:“行,行……”
史仁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格诺瑞已经很年迈了,难道诸位忍心龙从此在布罗国绝迹吗?诸位难道希望今后自己的子孙只能在游吟诗人口中得知巨龙的存在吗?难道诸位忍心,伟大的飞行队的国度从此没有巨龙守护吗?”
“这当然不愿意!”
“格诺瑞保护着我们!”
“对!”
一众人叫嚣着,仿佛即将失去格诺瑞一般。
史仁见时机成熟,然后说道:“所以这头地龙很重要,需要赶紧送往飞学院!”这些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于是不光让开一条路,甚至欢呼着主动在前面开路。
史仁拍了拍手,行了!
徐达达挠了挠头,很迷糊,跟上史仁问道:“他们这是发了什么疯啊?”
“他们没见过世面,我让他们以为你是一个珍贵生物罢了。”史仁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哦。”徐达达还是觉得有些迷糊。
“你啊你。”陈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史仁半天骂不出一句话,原地徘徊着,愁眉苦脸。
温特也骂道:“这个臭小子干脆宰了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用了。”
史仁颇为不屑,“杂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话的目的,你可还欠我三根毛!我就算是死,也得先拔你的三根毛。”
温特听到史仁叫他杂毛,怒不可遏,挽起袖子朝着史仁冲去,就要和史仁打一架,“臭小子你找死吗?”
史仁也不虚,骂道:“来啊,看谁先死。”
说实话,温特长得虽然狰狞可怖,但论肉搏,他还真的打不赢史仁,很快就被史仁揪掉一根毛,疼的嗷嗷直叫,然后便准备要放魔法。
“唉唉唉,贼老子,你放个魔法试试?”史仁手疾眼快,急忙抽身.
将一根长毛随手一扔,抓开身上宽松的魔天师袍,露出胸口的黑色的世界之门,“我可警告你啊,这可是世界之门,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史仁昂首挺胸,仿佛一个战士在向同僚炫耀自己的伤疤以显示自己的“卓卓功勋”。
“够了!没大没小,成何体统!”陈力很是头疼,这个世界之门李多早已经告诉了他,现在他们正在研究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来把史仁叫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东西,结果格诺瑞不请自来,这条金色巨龙发了疯一般,盘旋在飞学院上空,喷吐着滔天火焰,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此时飞学院已经戒严,巨大的防护罩已经升起,这恐怕是飞学院自建立以来,数千年难得一遇,而且启动这套防护魔法居然还是为了防卫自己一方的巨龙。
当然,徐达达现在终于知道了史仁口中的“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
此时他正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惊恐万分,惶恐不安。
格诺瑞作为高等龙族生物,对这头渺小的蜥蜴不光是有气势上的威亚,还有来自生物本能上的威亚。
史仁不屑地说道:“我就觉得徐达达和她挺配的。”
徐达达闻言,在角落欲哭无泪,可别在说了。
陈力气不打一处来,“行了,你要气死我吗?就为了让人群不堵路,你居然撒这种谎,还真是有你的!”
“多谢院长夸奖。”史仁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
“这是夸你吗。”温特训斥道。
史仁很是不服,道:“关你什么事!”
陈力见二人又要打起来,劝阻道:“海神,这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你的房间还在原来的地方。”
“我家的凌风呢?”史仁问道。
“他们去王国西部历练去了,处理一些零星兽人,应该快回来了,放心吧。”陈力挥了挥手,让史仁赶紧滚。
史仁也没多问,瞥了一眼徐达达,说道:“走啦,你怕什么,不就是比你大一点蜥蜴么。”
这是大一点吗?
徐达达现在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会有人置疑自己不行,这是真的不行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还没有别人的一个指甲盖大。
现在徐达达终于知道史仁到底说了一句多么荒唐的话,史仁一把拽着徐达达的短尾,拖着他出门而去。
出门后,史仁的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甚至变得有些冰冷,威廉已经告诉了他许多,只可惜关键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求证。
徐达达抱着头,捂着眼睛,牙齿打着颤,尾巴被史仁拽着在地上拖行,皮肤在地面上摩擦得沙沙作响,头顶上盘旋着格诺瑞,喷吐着漫天火焰……
“陛下,这恐怕没有贵族愿意去西部受苦。”杰伯接过文书,建言道。
“会有的。”殷荼雅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西部的村落被兽人摧毁严重,终究是需要重建的,不急于一时,我将会召集贵族议会谈及此时,让这些贵族派一些小分支的家族成员过去。”
“是。”
殷荼雅随即蹙眉,不喜地说道:“外面什么情况,闹哄哄地,杰伯你去看看。”
“遵命。”
……
“陛下现在正在办公,不见任何人。”
“那是你没去通报,你去通报,你看看殷荼雅见不见我!”史仁嚷嚷道。
“不得直呼陛下名讳!”门口的禁卫军举着长矛对着史仁,怒斥道。
“行行行。”史仁也不想惹事,指着自己说道:“你们进去告诉女王陛下就说,我,嗯,海神,来祝贺她当国王了,瞧见没,酒我都带了。”
说着史仁就要往里面走,又被王宫门口的禁卫军逼退。
“陛下现在正在办公,不见任何人。”禁卫军重复道。
“我是海神。”
“你叫什么都没有用,这是规矩!”其中一个不长眼的禁卫军直接刺向史仁,将史仁的天师袍给划破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