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美人,你这是怎么了?”俞柯突然的发难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刚才还好好走在身后的人突然大喊了一通毫无逻辑的话,最后还神经病一样地大笑说自己是在开玩笑,是个人都会觉得不正常0“没什么,兴致来了就想逗逗他。”俞某人放开宋祁渊的衣襟,扯住缚神索的一端,说了句:“走吧,没事了。”就真的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
众人:……
这场闹剧中谁都没注意到俞柯摄着绳索的手已经用力到了指节发白的程度,他一路上都阴沉着脸,牙齿晈地下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现在心里很乱,乱成了一片,而且还是无论如何都捋不顺的那种。
执法者就是宋祁渊,宋祁渊就是执法者……这怎么可能?
但刚才四目相对的那几秒中他确确实实从那双眼睛中读到了太多东西,只有宋小鬼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种杂糅了太多感情的目光每每都能牵动他的心脏。
而且他注意到那双眼睛似乎是被施了某种术法才能勉强保持清明,若是时间太长,就会变得空洞无光,就像……失明人的眼睛一样。
不过深究之前执法者出现的两次时间,却明显与宋小鬼所在的时间不同。而且天道不是说宋小鬼在他手里吗?现在又为什么能变作执法者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出的话语气更是与那个坑过他的执法者一模一样。
这种能够变作任何人的能力在冷寂之地的时候,宋祁渊还并不能使用,现在却能用到如此程度,说明他肯定有什么奇遇,或者受到了某些人的帮助0这些人只可能是天道和执法者。
那么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联手帮助宋祁渊?他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他理不顺,根本就理不顺。
天道,执法者,宋祁渊,他们到底是三个人,还是两个人,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人!
不对……不可能!
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俞柯终于清醒,舔干净唇边的血迹,感受到丝丝的疼痛,露出抹苦笑。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他刚才的猜想也太荒唐了。宋小鬼怎么会是真的执法者,他应该是受到了那两个人的帮助,有了奇遇,又因为对自己有难言之隐,才会变成执法者的模样来找他。
至于天道和执法者为什么要帮助宋祁渊,宋小鬼又有什么瞒着自己,只需要留他在身边,早晚能问出来。
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俞柯才不至于继续发作。反正来日方长,他倒要看看宋祁渊这死孩子到底想干嘛。
弟子推开偏殿的门,将几人迎进去。
俞柯看到那张床上趟的两个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道孟章要知道自己昏迷之后被王多菊这货安排到阿九的床上,不得开心死,估计叫他昏迷几百年都是乐意的。
“比我还心急,你要做什么?”俞柯脚下动作,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往床边走的饕餮身前,皮笑肉不笑。
“哎,你别这么疑神疑鬼行吗?我修为才刚高神级,又打不过你,再说我要真想动阿九,你没回来之前这未名宫早就被我们四个端了。”饕餮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对你们警惕一点没坏处。”俞柯放下手,坐到床边,合了眼,将一丝混沌之力混着自己的神识,运转到指尖,探上阿九的眉心,细细地探查了一番,敏锐地发现阿九识海中悬浮着的本源之力好像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给困住了,本该呈现的艳红色泽也暗淡了不少。
他皱起眉,尝试着用混沌之力靠近阿九的本源外围,只是委一碰上那无形的东西,脑内便响起一阵嗡鸣,随之一股大力传来,硬生生地将他的神识和混沌之力都弹出了阿九的体外。
“尊主,怎么了?”
猛地睁开眼,俞柯过了半秒才清醒,揉了揉太阳穴,才回了顾锦城:“阿九的本源之力被不知名的力量困住了,而且威力不小,就连我也无法扫除”:“不知名的力量?从哪里来的?”王多菊摸不着头脑:“阿九和孟章并未和任何人交过手,根本就没有受伤的可能,也没有理由被某些神识状态的神修夺舍……”“那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力量,而是一种针对于我们兽类的法则。”祷杌倚着床栏杆,接道:“这次我们哥几个过来就是想要弄明白这种法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提早找到化解的方法,不至于到时候陷入和这二人一样的境地。”
“法则?”俞柯还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他想到这一路行来看到的众多灵兽尸体,没有任何伤口,甚至不见血,却叫人感受不到一丝生气,生命消逝的不明不白。
什么能杀人于无形?只有法则,无法抵抗的自然法则。
天崩地裂,草木枯萎,灵兽灭绝,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则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作者有话说开始点题啦,嘿嘿嘿,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