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来徐州了!”
徐州,秦府内,程域捏着信纸惊呼出声。
安静的宅院顿时惊起几只飞鸟,下一刻,不知从哪个角落待着的晨曦飞身而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竟然是真的!”
看完后,难掩激动的晨曦顾不得还等着她还信的弟弟,脚尖一点几个起落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满脸幽怨默默注视着她背影的程域。
“那是姐姐写给我的信……”
须臾后,安静的主院也跟着鸡飞狗跳起来,秦老爷子满脸激动的看着手中的信,又是惊喜又是急切。
“快,让你小姨接人去!”
外甥女来了,怎么能没点表示呢!
晨曦一撅嘴,“我也要去。”
若是平时,秦老爷子早就直接拒绝,但今日,他心情格外的好,听见这话一点也没生气,大手一挥道。
“那你就跟你小姨一起去,记得,行事温柔些,别吓着阿桑。”
家里这两个,都是爱打打杀杀的,跟他那个宝贝外甥女可不一样。
晨曦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她程姐姐才不是胆小的人。
不过她也不跟老人计较,下一秒就重新喜笑颜开的去找小姨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离开了秦府。
这时,程域也到主院了。
秦老爷子将信还给他,“你小姨和晨曦去接阿桑了,你就留在府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吧。”
他本来还担心,程域不能一起去会不高兴,谁知这个孩子意外的懂事。
“好,我在家陪外祖父。”
程域当然不会不高兴,他知道自己年纪小,一同去接姐姐只会带来不便,还不如在家好好等着姐姐来。
听着他把秦府称为家,秦老爷子眸光不禁柔和下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嗯,阿桑的喜好想来你也清楚,不如我们一起给她布置房间,如何?”
程域眼睛刷的亮了,“好!”
他一定把房间布置的漂漂亮亮的,让姐姐看了就高兴。
……
此刻的程桑还在路上。
“小姐,前面有个小镇,咱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护卫队长胡青请示道。
从京城到徐州这一路,并不是每天都有合适的地方休整的,有时候是城池,有时候是小镇,有时候是村落。
甚至会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只能在路边过夜。
因此,一旦遇上城镇,都会入城修整一番。
一是让护卫们补充精力,二则是补充补给。
程桑拂开车帘,隐约看到了前方小镇的轮廓,沉吟片刻后,她道。
“好,入城吧。”
现在时辰是还早,只是若错过这个小镇,能不能到下一个城镇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说不定要在野外过夜。
一连几日赶路,大家都累了,有小镇休息,还是在镇上的好。
显然胡青也是这个想法,一听她应下,就连声音都高昂了许多。
“是!”
随后吩咐其他人,“全速前进,到前方小镇修整!”
又叫了一个护卫前行一步,去镇上安排住宿事宜。
等程桑一行人来到镇上的时候,前行的护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们舒舒服服住进了客栈,吃了顿热饭,又洗了热水澡,随后安然睡去。
这一夜,本该是休养生息的一夜,只是,却有人不愿意让他们如此平静。
深夜,客栈后门突然被打开,低沉的咯吱声,在空旷的黑暗中响起,随后,一些黑影从后门而进,朝着客栈内奔来。
客栈中的人早就沉睡,唯有车队中安排守夜的两个护卫,默默站在楼道里,守望着四周。
啪嗒——
细微的响声,在楼下响起,两个守夜的护卫猛地睁大眼睛,交换了个眼神。
随即,他们握住了腰间的佩刀,默默注视着楼道。
那里,是通往楼上的必经之路。
而这一层楼,早就被他们的车队全都包下了。
正当他们防备之际,楼中其他房间里的护卫也一一醒来。
这些护卫都是沈洵安派来的精英,实力极强,行走在外,还有主子要保护,又怎么可能睡死?
一察觉到不对劲,他们都惊醒过来,一个个拿出武器戒备,屏息以待。
于是,当一群刺客摸上楼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把把利刀。
措不及防下,一群刺客瞬间损失了好几人。
“他们没睡!”
“杀!”
黑暗中,有嘶哑的男声响起,随后,再也无人顾忌,打斗声,惨叫声,杀喊声,响成一片。
程桑终于被惊醒了。
连日赶路,车中颠簸,她也遭了些罪,一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她就陷入了沉眠,之前那点响声,压根没传到她这来。
这会外面杀声震天,她惊愕的睁开眼,急忙坐起身。
程桑所在的房间,是在这一层楼的最里侧,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的刺客还没能闯到她这来。
“皎月!”
她一边穿衣,一边唤道。
房门顿时被人推开来,皎月走了进来。
看到皎月,程桑松了口气,皎月还在,那外面的情况应该不算太坏。
她本来还想问问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一想到皎月不会说话,她便闭上了嘴,穿上最后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门。
正如她所想,现在外面的情况并不算坏,她带出来这些护卫,人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又因为楼道狭窄,这些刺客施展不开拳脚,从一开始便落入了下风。
这会这些刺客,早就损伤过半,已经萌生了退意。
眼见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没一会儿,便有一个首领一般的人物,喊了一声撤,随后一群刺客如潮水般退去,片刻时间便消失无踪。
浑身浴血的胡青让其他人收拾场地,他则是来到了程桑面前。
“小姐,刺客都撤了。”
程桑嗯了声,看见他身上好几道口子都在流血,也顾不得别的。
“我这有皎月护着,你们不用管我,先去处理伤口吧。”
除了胡青,其他几个护卫身上也都有伤。
胡青眸光柔和了些,恭敬应了声,“是。”
没再多打扰他们,程桑又带着皎月回到了房间,只是这会,她再也没了睡意,脑中里全是疑问。
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来杀她?
应该是杀她吧,派出了这么多人,个个都出手狠辣,总不会是来找她谈心的。
程桑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呢?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谁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程桑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以她的经历,唯一会引来针对的,也就一个桑域阁,还是因为桑域阁的花卉,能跟皇商之争扯上关系。
那会是竞争皇商的那些人吗?
也不应该啊,她背后还站着武阳郡王府呢,如果她真的死了,桑域阁只会彻底成为武阳郡王府的产业,跟那些人就更没关系了。
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程桑只觉得头疼。
这一夜,程桑没再休息,独坐到天明,皎月也陪了她一夜。
外面,胡青等人已经处理好昨晚刺杀的事。
据他们调查,这客栈的老板与刺客并无关系,有关系的是客栈中的一个小二,应该是刺客那边派来的,昨晚在刺客们退走时,已经被杀了。
也就是说,问不出什么线索来,那些刺客找上门的缘由,也一无所知。
程桑对这个倒不是太关心,确定胡青他们都没事,便决定补给一番后就出发。
这个小镇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安全,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主子有令,胡青他们自然没意见,很快就兵分几路,各自去购置了一些必需品,随后车队再次出发。
直到远远离开了小镇,程桑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便是汹涌而来的困倦,她打了个哈欠,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见她入睡,皎月迟疑了会,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了纸笔,将昨晚遇刺的事写下,随后递给了马车外的胡青。
她压低声音。
“传给主子吧。”
一个哑巴,突然说话,胡青却一点也不意外,嗯了声,便将信纸接过。
片刻后,他离开了车队,走进了附近的树林,用特制的哨子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过须臾,一只纯白的信鸽落在他面前,胡青将皎月交给他的信纸绑在信鸽上,将信鸽放飞。
将信传出,胡青又赶回了车队,一切一如既往。
*
连日赶路,车中颠簸,她也遭了些罪,一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她就陷入了沉眠,之前那点响声,压根没传到她这来。
这会外面杀声震天,她惊愕的睁开眼,急忙坐起身。
程桑所在的房间,是在这一层楼的最里侧,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的刺客还没能闯到她这来。
“皎月!”
她一边穿衣,一边唤道。
房门顿时被人推开来,皎月走了进来。
看到皎月,程桑松了口气,皎月还在,那外面的情况应该不算太坏。
她本来还想问问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一想到皎月不会说话,她便闭上了嘴,穿上最后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门。
正如她所想,现在外面的情况并不算坏,她带出来这些护卫,人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又因为楼道狭窄,这些刺客施展不开拳脚,从一开始便落入了下风。
这会这些刺客,早就损伤过半,已经萌生了退意。
眼见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没一会儿,便有一个首领一般的人物,喊了一声撤,随后一群刺客如潮水般退去,片刻时间便消失无踪。
浑身浴血的胡青让其他人收拾场地,他则是来到了程桑面前。
“小姐,刺客都撤了。”
程桑嗯了声,看见他身上好几道口子都在流血,也顾不得别的。
“我这有皎月护着,你们不用管我,先去处理伤口吧。”
除了胡青,其他几个护卫身上也都有伤。
胡青眸光柔和了些,恭敬应了声,“是。”
没再多打扰他们,程桑又带着皎月回到了房间,只是这会,她再也没了睡意,脑中里全是疑问。
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来杀她?
应该是杀她吧,派出了这么多人,个个都出手狠辣,总不会是来找她谈心的。
程桑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呢?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谁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程桑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以她的经历,唯一会引来针对的,也就一个桑域阁,还是因为桑域阁的花卉,能跟皇商之争扯上关系。
那会是竞争皇商的那些人吗?
也不应该啊,她背后还站着武阳郡王府呢,如果她真的死了,桑域阁只会彻底成为武阳郡王府的产业,跟那些人就更没关系了。
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程桑只觉得头疼。
这一夜,程桑没再休息,独坐到天明,皎月也陪了她一夜。
外面,胡青等人已经处理好昨晚刺杀的事。
据他们调查,这客栈的老板与刺客并无关系,有关系的是客栈中的一个小二,应该是刺客那边派来的,昨晚在刺客们退走时,已经被杀了。
也就是说,问不出什么线索来,那些刺客找上门的缘由,也一无所知。
程桑对这个倒不是太关心,确定胡青他们都没事,便决定补给一番后就出发。
这个小镇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安全,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主子有令,胡青他们自然没意见,很快就兵分几路,各自去购置了一些必需品,随后车队再次出发。
直到远远离开了小镇,程桑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便是汹涌而来的困倦,她打了个哈欠,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见她入睡,皎月迟疑了会,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了纸笔,将昨晚遇刺的事写下,随后递给了马车外的胡青。
她压低声音。
“传给主子吧。”
一个哑巴,突然说话,胡青却一点也不意外,嗯了声,便将信纸接过。
片刻后,他离开了车队,走进了附近的树林,用特制的哨子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过须臾,一只纯白的信鸽落在他面前,胡青将皎月交给他的信纸绑在信鸽上,将信鸽放飞。
将信传出,胡青又赶回了车队,一切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