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良一愣,有点明白了,但还是不太明白。毕竟,这里从一开始就是汪兆京经手的。
“好,我回去跟汪总谈一下。”
“没问题。”冯伦轻松笑道。
又谈了会儿,吕安良告辞,在冯伦这里,他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王实那边,汪兆京遇到的情况跟吕安良一样,没有拿到高老板的电话,而且,对方也知道了梁欢又提了二百块钱的事儿。
傍晚,二人在汪兆京的公司汇合,常山、汪兆京的同乡都在,听完二人的话之后,对梁欢那是恨得牙痒痒。
“二百其实也不算多,今天下午,深特发那边传来消息,说梁欢那小子已经着手准备预售了,起售价七千八。”有人道。
“妈地,这还是起售价,估计后面还得涨。”
“嗯。”
汪兆京听后,心里的烦闷减轻了许多。相比较之下,二百块,跟两千一百块的差距还是很悬殊的。
梁欢提了二百,其实真不算多。关键是,他们手里差了一千多万!
“要不,咱们跟梁欢和谈,把跟余欢的合作,拱手让出去?”
“我觉得没问题。这里比飞机交易赚钱多了,还抓着那东西不放干啥。”
“是啊,扔了吧。”
汪兆京的同乡边说边看向吕安良、常山等人。
他们没有参与飞机交易,为了这栋楼,他们当然希望吕安良等人放弃。
常山看了眼众人,道:“话说的真轻巧,扔了谁赔偿我们损失?这不是一架飞机的事儿,后面还有三架。这生意你们倒是赚钱了,我们就是来凑数的。凭什么让我们放弃?”
吕安良没说话,只是不满地看了眼汪兆京的老乡。
汪兆京知道,在这些人里,就属吕安良最有钱,而且这家伙最阴沉。只要说服了他,其他人就摆平了。
“我觉得常总说得对。我们跟吕总、常总这些人都是做飞机贸易的,但说实话,这里比余欢更靠谱。这样,咱们商量出个办法来,提高常总还有吕总的分红比例,如何?”
“那要按今年各自的贸易总额来,而且要乘以三。”常山道。
“这不扯淡嘛。乘以三,就是三倍,合着你们什么也不用拿就能分红了,你们凭什么?!”
“就是,这不是合作,这是打劫。”
汪兆京的同乡立刻反对。
汪兆京一看,好家伙,这是没按下去,反而让事情更加麻烦了。
“吕总,说句话,咱们都是合伙人,适当的合理一些嘛。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谁也离不开谁。”
吕安良在京州呆了两天,让梁欢讥讽了一次,又在冯伦那里碰壁,其实早就烦透了。如果不是市场有利可图,他立马就走了。
“老汪,你想没想过,同意梁欢的意见,那就是向他低头了。”
汪兆京听后,咧嘴感叹一声,摸着后脑勺道:“哎呀,这个~为了钱,该低头时就低头啊,谁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对吧。”
吕安良听后一笑,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来时手下人的报告。
琴岛那边的几家海产品罐头工厂收到了大量的订单,而且价格很高。江浙一带的渔民已经开始北上卖鱼了。
这说明梁欢真的动手了!
江浙一带的渔民北上,使得闽福一带的海鲜市场价格上涨了不少。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余欢到现在都没有拿到书面的经营权、出口权,以及运输计划。
而梁欢这些全有。
他们只是在某个节点上,断了梁欢的后路。
他也真害怕那批罐头砸手里。
几十车皮,数百万啊。
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深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像汪兆京和他的同乡,把海南的产业全卖了,这就有些不太好了。而且,他这两天发现,虽然深特发的大楼在,但他们只能够接触到冯伦以及王实,更高一层的地方,他们接触不到。
这是过亿的生意啊!
后台再怎么大的老板,也不至于连个面也见不到吧?
这一点,让他感觉很不踏实。
“老汪,说句实在话。你们就没觉得,咱们只见过王实、冯伦,冯伦还曾经是梁欢的手下,这种情况有些蹊跷吗?咱们所有得到的消息,都是从这二人嘴里听到的。”
“这三层楼,具体是什么价格,全是由他们说了算,咱们就像被人牵着走一样。”
汪兆京知道吕安良在说什么,点头道:“老吕,你考虑得对。但是呢,价格摆在那里,就算是咱们上当受骗,他又能骗咱们什么?”
吕安良想了下,道:“就怕那三层楼的产权有问题。”
“哎呀,王实就是深特发的,手续咱们也看了,还能有假?”汪兆京道。
“那万一冯伦和王实联合起来坑咱们呢?”
“这……”汪兆京不说话了。
“有件事儿,我刚才没说。冯伦这小子说梁欢只提了二百块是有原因的,他让我回来问问你就知道了。”吕安良道。
“问我?”汪兆京一脸懵。
“对了,他说让咱们算算那栋楼的总价格就知道了。”吕安良道。
“总价格?”汪兆京想了想,眼前赫然一亮,道:“给我那个计算器来!”
同乡赶紧从后面的桌子上拿过一个计算器。
汪兆京按照五千七的价格,乘以那三层楼的总面积两万七千一百平方米,最后得出了一个数字。
看见这个数字,他忽然笑了。
“怎么了?”
“看看这是多少。”汪兆京将计算器放在吕安良面前。
吕安良看了眼计算器,一亿五千四百多万,茫然道:“怎么了?”
汪兆京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冯伦给的单据,道:“看,这是梁欢抵押资金后到手的钱。一点五个亿!”
吕安良看了眼顿时明白了。
合着梁欢只往上提了二百,是因为没钱了呀。
“老吕,你看着吧,梁欢那小子放出预售的消息,就是为了提前锁定一部分资金,为了就是后续再往上提价!所以啊,咱们要是行动的话,必须要尽快了,因为这家伙手里没钱了。”汪兆京道。
吕安良眉头紧皱,道:“老汪,你没觉得咱们依然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