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这些人里,最有钱的要数吕安良了。像龙江那边常山常总,地理位置更加的靠北,能做的生意实在是有限,跟吕安良、汪兆京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常山等北方的几个人听后没有发言,过亿了,他们手上的钱,入了股也只是塞塞牙缝。
见没人回应自己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汪兆京端着酒杯有些尴尬,他也是比较看重吕安良的,因为这家伙有钱。
“老吕,来了两天了,事儿你也看清楚了,还犹豫什么?说实话,也就是咱们这些人跟余欢合作,要不然呐,你们想加入,我还得压你们的分红点呢。”
吕安良笑了笑,道:“老汪,事儿是那么个事儿。但你想过没有,下半年,咱们就得付飞机交易的钱,万一……”
“没有万一!你记着,那三层拿下来,光租金就够付咱们和余欢交易的钱了。”汪兆京道。
“是。但你想没想过,咱们这是第二次对付梁欢了,他也是看准了,一个劲儿的在那儿提价,现在踢到了五千五,他要是再踢,你上哪儿弄钱去?”吕安良道。
这话问得汪兆京也无法回答了。
“坐下,咱们要干呢,就慢慢商议,过亿了,不是小事。”吕安良道。
汪兆京有些郁闷的坐下来。
吕安良想了下,道:“我觉得吧,要想拿下那三层,我们得先跟梁欢讲和。”
一听这个,汪兆京等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跟梁欢讲和?
前几个月,他们可是没少挖苦对方,而且干的事儿也很缺德。
谁去讲和?
梁欢要是不同意,那又怎么办?
无数个问题随之而来,所有人都愁眉苦脸。
诚然,吕安良的话不无道理,这事儿要是没有梁欢拱火,那感情好,买就是了。
但偏偏有这么巧。
梁欢要是在那头使劲蹿腾,谁也买不了。
吕安良看了眼所有人,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两句,大家听听。”
所有人看向吕安良。
“这事儿吧,绕不过梁欢,要是让他放弃呢,也不是容易的。这几天呢,我也比较看好这里的投资,老汪说合作呢,我觉得没什么不可。”
“大家都不愿意去跟梁欢谈吧?”
众人沉默了,这个点过去谈,那是挺没脸的。
“这样,我代表大家跟他去谈,怎么样?”吕安良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眉头瞬间就舒展了~
吕安良也笑了,道:“行,看来大家都没意见。我去谈呢,那梁欢必然会狮子大开口,提一些比较头疼的条件。我去可以,但大家要给我交一个底,给对方什么样的条件,让对方放手。”
“比如,他要加入进来,分红之类的,这些都必须要考虑的。”
众人听完,默默点头,暗道老吕这话对。
汪兆京也同意吕安良的话,但得先完成一件事儿,那就是入股。
“老吕说得对,但咱们是不是先通过一下。现在还差一千三百多万,吕总、常总、尹总、罗总,加不加入?”
吕安良听后,想了下道:“我加入,最多六百万,再多我也受不了了。”
常山等人对视了眼,这还差七百多万呢。自己这些人的全部身家加起来,也就这个数吧。
汪兆京似乎看出了常山等人在想什么,道:“常总,我们这些人可是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还有贷款的,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嘛。”
“是、是。哎呀,要是能再少点就好了。”常山感叹道。
他一年弄皮货生意赚不了几个钱。
“这样,常总等人只要愿意加入,我去跟梁欢谈,他不是往上踢了一千三百多万吗,我们能不能让他以这个价,无资金入股?”吕安良道。
无资金入股?
汪兆京等人吃了一惊,一千多万不要,还得分红,凭什么?!
但一想,要是不给这么大的分红,就梁欢那小子的德性,他也不干呐。
众人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就怎么办。但这是底线,没有再往下谈的可能了。
吕安良答应下来,毕竟这事儿谈成了,他不用出太多的资金。常山也同意,真要是把梁欢给稳住了,那他们也不用那太多的钱入股了。
商议好这件事之后,汪兆京觉得不能便宜了梁欢,又便宜了吕安良等人。
“那这样,吕总、常总,咱们也得有个备案,如果梁欢那小子不同意,后续的资金要你们出。还有,如果梁欢同意了,那咱们的分成比例要改一改。或者说,你们出钱入股,咱们另算分红。”
吕安良听后笑了,暗道汪兆京这是嫌他们这帮人不干活就拿钱啊。
“可以。”他点头道。
“我们也没问题。”
陆陆续续,所有人都同意了。
汪兆京也不得不同意,虽然感觉又让梁欢这小子赚到了,但他也没办法。
“行,那我明天联系冯伦,让他约梁欢出来见面。”
“冯伦?这名字怎么耳熟啊。”吕安良奇道。
“就是原来在梁欢公司做经理的那小子。”汪兆京道。
“啊?!”吕安良立刻发现不对劲。
“哎呀,没事了,那小子早就不在梁欢那里做了。现在是香江邓氏集团国内的一个小经理,前段时间邓总还来过。他老大跟深特发那边有关系,所以直接要了三层楼。梁欢又被查了,得讨好他们老大,总之吧,这人没问题。”汪兆京道。
“我觉得不妥,这也太巧合了。”吕安良皱眉道。
“放心,冯伦跟梁欢没有太深的关系。我们这些人,一个半月的时间,赚了接近三千万,都是这家伙给透露的消息,你说他能有假吗?”汪兆京道。
接着,汪兆京把来到京州碰见冯伦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吕安良觉得这事儿虽然说得过去,但总感觉不踏实。
“哎呀,老吕,市场在那儿摆着,你又不是没看见,哪来那么多的陷阱。这样,你跟梁欢去谈,剩下的我来,在做所有人的损失,我负责!”汪兆京道。
“是啊,老吕,冯伦那小子要是骗我们,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在众人的附和下,吕安良心里的疑惑冲淡了一些,但他还是觉得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