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秦叔,这应该和你们秦家祖传手艺有关系吧?”
“是啊,”秦国华无奈的笑了笑,“我们秦家最擅长培养灵物,是养灵师世家。”
我点点头。
“金蟾山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
“阳面可以作为墓地,使秦家人丁兴旺,财源广进。阴面则可以做为秦家培养阴灵的基地。”
秦瑾才有些忙明白过来。
问她父亲,“爸,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秦国华摇摇头。
“自从你爷爷去世之后,我们就不再培养阴灵,所以我没跟你说过这件事。”
“胜儿,那你说说,这块地方有什么特殊的?”
秦国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在考我似的。
想解决秦家的问题,整座金蟾山的风水都很重要。
我向着山丘南面看了看。
那边刚好朝着清水河,如同一只金蟾守着河水。
而金蟾背后,则背着九枚卵。
“秦叔,这并不是普通的金蟾,而是一只负子蟾。”
“金蟾山的生气都集中在那九枚卵状石头上面,那里才是整座山上,生气最旺盛之处。”
“秦家人当然不会让它白白浪费,用它来培养阴灵,当然是再好不过!我说的对吗?”
听到我的话,不仅秦国华,连跟他同来的风水师,也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他们肯定经常跟着秦国华到这里来,却从来没想到这些。
秦家培养灵物也是一个事实,很多秦家手下的风水师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没有必要隐瞒他们。
秦国华激动的一跺脚,说道,“胜儿,你果然很了不起!”
“我请很多高人到这来看过,结果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
“这是我们秦家祖上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一块宝地,所以才举家搬到这里来,并在附近城市里落脚。”
“之后,果然一切都顺风顺水的。秦家事业发展得很快,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这种规模。”
我看了看那些高大的椭圆形石块。
“秦叔,墓地里出现的蛇,肯定跟它们有关系。”
“就是有人在它们上面做了手脚,使得负子蟾孕育出来的是蛇。”
“黑蛇才会源源不断的,进到坟地里来。想要彻底清除坟地里的蛇患,得从它们着手才行!”
秦国华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
“胜儿,你的一席话,让我毛塞顿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秦瑾撇了撇嘴,说道,“爸,如果你早想到这一点,也就不会束手无策了。”
秦国华用力点头。
可望着那些石块,他的脸再次板了起来。
“不瞒你说,秦家当初确实利用那里的地形,陪养过灵物。”
“因为出过一次事故,祖上才决定,不再驯养凶灵。并在那块范围内,设置了禁制,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
原来如此。
我问道,“秦叔,您是说,秦家祖上培养的凶灵失了控?”
“是啊,”秦国华苦着脸说道,“那次弄出很大麻烦来,差点落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从那之后,我们才把更多精力,用在风水术上面。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四叔才跟我父亲闹僵了。”
听到他的解释,我才有些明白过来,一定是吃了大亏,他们才决定收手。
我眯着眼睛,向那边仔细看了看。
一般来说,负子蟾背上是用来赔养后代的地方。
生气应该比秦家墓地更加旺盛才对。
可在那里,却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丝浅红色气体。
那是煞气!
居然是红色的煞气!
只有厉鬼级别的阴灵,才有那种颜色的煞气。
秦国华应该在避重就轻,秦家还有很多秘密,他并不想告诉别人。
他们培养过的灵煞,肯定比阴狸要凶厉得多!
我跟秦国华说道,“秦叔,我们过去看看。”
“好吧。”秦国华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
他并不想让外人到那边去。
不过他更加清楚,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连他们父女,都要危在旦夕了。
所以,就算他想保守秦家秘密,可跟生命相比,那些秘密,当然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秦国华吩咐其他人,“你们在这等着我们。”
他只带着我和秦瑾,鲁百铭,以及胡总管,许英伟,一起向着山下走去。
因为这边处在金蟾山阴面,比另一面稍微阴冷了一些。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向着石柱那边伸展过去。
连秦瑾也没到那里去过,紧紧抿着嘴唇,跟在我旁边。
秦国华和胡总管等人则在前面领路。
我低声跟鲁百铭说道,“老鲁,小心一些。连秦家墓地里,都有那么多黑蛇,附近肯定不会太平。”
鲁百铭答应着,也加了小心。
又把那柄木工斧从工具箱里拿出来。
他的工具箱简直像百宝囊一样,无论走多远,都要把它背在身后。
甚至在坐车时,也要把它抱在怀里,就像怕它飞走似的。
秦瑾说,“木头箱子里,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鲁百铭则笑眯眯的说道,“里面装着吃饭用的家伙事,当然要寸步不离才行。”
木匠工具,本身就有辟邪作用,比如墨斗,斧头,甚至锛子,凿子。
随随便便拿出一件来,威力都不比普通符篆差。
最主要的是,木工斧非常锋利,杀伤力很强。
在秦家拆墙时,他用的就是这把斧头。
斧头柄磨得油光发亮,覆盖着一层包浆。
似乎已经使用了好多年,却异常锋利。
距离很远,就能感受到森冷的寒气。
我跟他开玩笑,问道,“鲁兄,这是你们鲁家祖传的宝贝吧?”
“那是当然,”鲁百铭很自豪的,晃了晃手里的木工斧,“听我父亲说,这可是传了好几代的宝贝。”
“要不是我偷偷把它带出来,我父亲还舍不得给我用呢!”
他是离家出走的,连工具箱也是偷偷带出来的。
秦瑾对他那副模样很看不上眼。
“一把破斧头而已,什么东西都当成宝贝似的,还传了好几代。那岂不是早就锈得没了模样?”
听她这么贬低自己的法器,鲁百铭一点都没生气。
笑嘻嘻的说道,“我们一直用特殊方法保养它,当然是越用越锋利了!”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处,距离石柱区越来越近。
忽的,胡总管发出一声惊呼,急忙向旁边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