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抱着孩子,轻声诱哄,身体慢慢的转圈,然后背对着其他人的时候还在夸奖孩子。
“哇,她好软啊……啊!”
下一刻,她的尖叫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
她一只手拖着宝宝,另外一只手则是在宝宝的身上拍拍,就是拍拍的这只手突然被一股大力弹开。
一只很乖的宝宝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地上响起了一个很轻的金属声。
安小敏是做警察的,她很敏锐,从田蜜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哪怕她很热情,哪怕她很开心,哪怕她的表情无懈可击,但是安小敏有一种警察的直觉,所以她一直就站在田蜜的不远处,假装漫不经心的看着。
在田蜜尖叫的那一刻,一只手被弹开,另外一只拖着宝宝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她赶紧上前,快速的把孩子抱住,放到了季澄的怀里。
季澄赶紧把孩子接了过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她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宝宝身上的衣服,找到了那枚被她缝在里面小衣服里藏起来的护身符。
护身符已经全部黑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中间还有一点明黄色,她把护身符拿出来的时候,护身符已经化作了飞灰消失了。
这一幕直接让季澄心凉了。
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小宝,从来没想过竟然是田蜜。
她目光如炬的看着田蜜。
“为什么?”
田蜜已经彻底的傻眼了。
整个屋子里的人,季澄的父母,周明远的父母,还有好几个亲戚,包括了南月和季和,全都都冰冷的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大力弹开了,她现在还蒙着。
然后反应过来就脸色苍白的摇头。
“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小敏在地上寻找,然后寻找到那那根绣花针,她用手帕捡了起来,拿到田蜜的面前。
“这是刚才从你手上掉下来的,刚才你想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这根针扎到孩子的囟门里。”
那根绣花针就是平常的绣花针,大概四厘米左右,可是这根绣花针要是扎进了孩子的囟门里,后果不堪设想。
众所周知,刚出生的孩子囟门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会强调这个地方不能碰,不能摸,一定要小心呵护。
在过去的几十年前,特别重男轻女的时代,很多人不愿意要女孩子,会将这样一根针扎进孩子的囟门里,这样孩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死亡”。
季澄万万没有想到田蜜会这么狠毒。
田蜜白了脸,只能无助的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小敏直接用手铐把田蜜给铐住了,“有什么,我们去警局说吧。”
手上传来了金属的冰凉感,田蜜才有后知后觉的害怕,连忙对季澄喊道:“澄澄,误会,这是误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肯定是误会……”
到了这个阶段,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唯有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
但是她咬死是没用的,毕竟屋子里全部都是监控。M..
周明远立刻把监控给调了出来,他装的监控还不是一般的监控,而是特别高清的监控,放大的完全能看到甜蜜抱孩子的时候故意从袖口上磨下来的绣花针。
她就是有预谋的!
就是想要谋害孩子!
还好南月看孩子长得可爱分享给林翩翩,林翩翩看出了孩子的劫难,不然正常的情况下,孩子突然哭了,大人会往什么地方想?
孩子的脑袋里扎了一根针,这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
季澄觉得浑身冰凉。
她跟田蜜是大学时候认识的,田蜜活泼开朗,为人义气,心胸豁达,在一起玩很开心。
后来大学毕业了,她还通过家里的关系给田蜜找了一个好的高薪的工作。
她结婚还是田蜜来当的伴娘,她的手捧花还送给了田蜜。
季澄自认是在豪门里长大的,看人还是准的,真的一点都没发现田蜜这个人有问题。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田蜜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看着季澄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自责,周明远也心痛不已。
别说季澄没看出来,他也没看出来。
他跟季澄恋爱都谈了好多年了,高中毕业就在一起,大学四年也是一个学校的,对于季澄的好朋友闺蜜他们来往也很多。
田蜜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因为有些人的闺蜜,真的是一个拎不清,还爱当电灯泡,还喜欢糊弄的人。
田蜜这个人有进度,分寸和尺度也都拿捏的好,很多时候他们在一起吃饭,吃完以后看他和季澄黏黏糊糊的,她会主动找借口离开。
两人加了多年的好友,从来没有在微信上多聊一句私话。
所以不止季澄没有怀疑甜蜜,他也没有怀疑。
现在田蜜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有点怀疑人生了。
周明远问南月。
“你能帮忙问问仙子吗?不然这件事会成为我和澄澄的心病。”
南月点头。
“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你最好给我一张田蜜的照片。”
南月这边得到了甜蜜的照片,就把照片给林翩翩发了过去,顺便把问题给问了,然后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
田蜜这个人从品相来上看,确实是不错的。
至少在大学的时候当闺蜜,绝对是没问题的。
可是大学时候的人是一个样子,到了社会上被磋磨了以后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田蜜在大学里也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一直被捧着,追她的人也多,自我感觉也良好,所以她跟季澄这样的大小姐交朋友她也是没有丝毫压力的。
但是步入了社会就不一样。
季澄给她找了一个高薪工作,月收入三万+,在同龄人她已经胜了一大批人了。
可是职场有职场的规则,季澄帮助她找了工作,却没为她铺后路,她一个人在职场上拼搏,喝酒,送文案,抢客户,这些都让她心力交瘁,并且挫败。
直到一个星期前的一场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