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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魇》第四回 真实身份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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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尧虽知王伯精于医术与轻功,但从不知道王伯的针法有如此奇效,倒使秦宗尧想起《黄帝内经》中记载的“帝灵神针”的效果相类似,但是此针法失传已久,为何在秦家已经呆了数十年的王伯却有如此之能?

既然王伯已明言将会道明原委,秦宗尧也不再问,何况秦宗尧对王伯的信任超乎寻常,因而只是吩咐王伯将院中的蛇血以及蛇尸妥善保管,自己黯然的怀抱秦殛进内室。

天色逐渐暗下来,王伯除却处理好秦宗尧交代的事外,尚且为秦家众佣人把脉号诊,确定所有人都未中蛇毒之后更严令各人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

由于秦家一脉以贩茶为生,同时也以贩茶作掩饰,避免招致五大门派的寻仇,因此当地鲜有人知秦家乃是当年在武林上叱咤风云的秦知白后人,但在这两日秦宗尧几次三番在众人前显现了自己的实力,为免后患,王伯不得不一改往日孱弱的形象,对众家佣以强横态度逼迫,倒也令众人噤若寒蝉,连声应允。

但是,王伯忘了提醒一个人,但也就是因为王伯的忘记方才改写了秦慕风的命运,这个人就是前来借银子的茶农马大。

月挂中空,虫鸣如曲。

“殛少爷这般伤势虽看似有性命之忧,但内息与脉象却四平八稳乃至强于常人……”内室中,王伯正把着秦殛脉像,脸上虽没太多焦虑,但眼神中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异状。

秦宗尧在旁轻轻抚着昏迷中的秦殛,言道:“适才我为小殛灌输真气之时,小殛体内自发产生一道狂猛霸道的吸力,几乎将我丹田内气息榨取殆尽。”

“哦?”王伯惊异道,“我当时看老爷情况十分之凶险,总以为是老爷一时鲁莽,不顾自己性命,方才出手,却不知其中尚有此内情。”

秦宗尧闻言,自然便明白王伯也未曾听闻此种怪状,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王伯,仿似询问。

“老爷,实不相瞒,三十八年前,十岁的我目睹了全家老少葬身火海的惨剧,当年是天道门的舵主万贵,也就是现在的天道门门主把我从火海中救出。”当“天道门”三字一入秦宗尧耳际,秦宗尧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万贵收我进天道门,并在半年后正式纳我为其弟子,因报仇心切,我勤于修习天道门的武学与医术,加之万贵对我的关照,使我有机会学习普通弟子没资格修习的武学秘籍,也因此进步飞速,在天道门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远超同门师兄弟。”王伯回想当年的刻苦努力,脸上不自觉的显出些自负。

“历时五年,我已精通了天道门的针法,轻功,而万贵也当上了天道门门主,当时我对万贵的信任无以复加,却没想到,我原来只是万贵手中的一颗棋子。我十五岁那年的一日万贵告诉我,当日导致我王家灭门的元凶已经查到,但是对方底蕴深厚,乃是当年一人对战五大门派的武林神话秦知白的后人。”

“你是说?”

“不错,当时万贵告诉我,是老老爷灭我满门,因此要我来秦家卧底,令我定先打探出秦家‘冰壶秋月诀’的内容交给他,当时我对万贵深信不疑,毕竟他对我不比其他弟子一般,传授武艺时毫无保留,甚至已开始将天道门的镇门秘籍‘灭绝针’传授与我。在天道门中,得习‘灭绝针’之人不是宗门长老便是门主候选人,我年仅十五岁时便得此机缘,自然为同门师兄弟所妒忌,日夜不得安生,因此,当万贵提出让我来秦家做卧底之时,我欣然答允,一来有机会一报灭门之仇,二来也能远离同门纷争。至于万贵要求打探‘冰壶秋月诀’之事,我也只当是万贵取兵法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意,并未深思。之后我殚精竭虑,终于得以进入秦家,从此便时时偷听有关‘冰壶秋月诀’的消息,但是由于秦家并非如其他武林世家一般名正言顺的习练武艺,我探听的消息少之又少,于是便将注意力转移至你身上。”

“那为何……”秦宗尧一时间嗔目结舌,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从小视为大哥的人,如今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对秦家最危险的人。

“来秦家后,我尽心尽力的将所有事做好,包括对您像当年葬身于火海的年仅五岁的弟弟那样照顾您,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的身份,却没想到被老老爷所器重,让我逐渐接手秦家的日常事务。期间,也曾想过在老老爷的日常饮食中下毒,但我很是忌惮老老爷的造诣,生怕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因此我继续隐忍着,但是同时我发现,我似乎对秦家产生了感情,特别是对您,每当看您在深夜看书的身影,我就想到我那死去的弟弟,我知道,如果任由这种感情延伸下去,报仇之事将会大受影响,而期间万贵也一再以天道门下代门主的条件诱我对你下手,可我对继承天道门门主一事,并无太大兴趣,只想手刃仇人那么简单。”

“不知觉间,呆在秦家过了数年,终于得到了关于‘冰壶秋月诀’的消息,那就是老老爷平日要你背诵的不似诗文的口诀,但是,我内心已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万贵,一来,我对您的感觉也越发亲近,内心里早已把您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二来,我平日时常为老老爷那乐善好施,救人于水火的侠义精神所感动,我开始怀疑,老老爷是否真是我的仇人?我的犹豫与怀疑日夜折磨着我,再次与万贵会面后,我终于将我所怀疑的事问出口,当时我只想问问万贵,究竟他是如何查到老老爷就是导致我王家的灭门元凶,却没想到万贵闻言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与平日对我的态度全不相符,他暴躁的告诉我:‘查到是他就是他’,并让我别管那么多,只要将‘冰壶秋月诀’交给他。万贵的急躁,让我对真相越发怀疑,老老爷那样充满侠义的正人君子,即便是真凶,老老爷也绝不至于伤害手无寸铁的妇孺之辈。倒是万贵的急躁,反而使我怀疑事情的真相远不及万贵所告诉我的那么简单。”

“当我下定决心向万贵当面问个明白的时候,万贵的耐心已然被消磨殆尽,露出了伪善面具下的真正面目,凭着对我所学的技艺了如指掌,万贵三招内已将我制服,并为我下了一道‘灭绝针’中最阴狠的‘破脊逆针’,该针法与寻常针法反其道而行之,更为难得的是,此套逆针施针之时,针扎入穴道的深浅,角度,力道都有不同解法,而这些因素只有施针者自己知道,因此若要完全解除逆针,非施针者本身不可,幸而我对万贵尚有利用价值,只给我下了一道‘破脊逆针’,使我在短短两年内背脊弯如月牙。”

秦宗尧眼神流露出痛惜,但是他并没有言语,只是示意王伯继续往说。

“那次以后,我忽而想了个主意,既然我已探听到‘冰壶秋月诀’是不似诗文的口诀,那我就假意顺从万贵,装作贪生怕死的样貌,暗地里胡编一些诗文来应对,这样,即使万贵发现口诀不对,我也可因没听清作为借口,让他自己去想,哪知万贵对此却是相当满意,一句口诀换解一针,但终究未为我全解。同时间,因为我所展现的医术以及平日的兢兢业业,老老爷便将管家的位置交代与我,因此我也有了权限进入秦家书房翻阅医学古籍,十年中,我将古籍记载与天道门中所学相互印证,使我在医术方面大有突破,除却自解最后一道逆针外,更在今日派上用场。”

“王大哥,那你的背脊?”秦宗尧关怀道。

“这辈子就这样吧,既已解了‘破脊逆针’,与我而言已是足够。”王伯道。

“足够?那王大哥你的灭门之仇……”秦宗尧道。

“呵呵,灭门之仇,完全是万贵自导自演!”王伯咬牙切齿的说,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

“卑鄙!”秦宗尧怒道。

“说来也巧,前年初春您命我去秦家茶园视察新茶生长情况之时,从茶树林中钻出个衣着破烂的游方郎中,他一见到我,便拉我到四下无人的林子里,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原来,天道门原本是一个医门,但百年前秦知白在武林的成名使当年的天道门门主心生妒忌之心,无法自拔并越陷越深,短短数年内,天道门便沦为江湖门派,更伙同其他四大门派数百人围杀秦知白,谁知世事难料,秦知白竟以一人之力击溃五大门派数百人的围捕,当时的天道门门主更当场毙命,因此天道门残余门众对秦知白的恨意更深,事后更大举招募门徒却不过问门徒人品素养,导致整个天道门在百年发展以来门风渐邪,将悬壶济世之准则抛于脑后,更将天道门内的针术医术等救人之法发展为伤人之术,而秦知白的后人更是成为天道门内狙杀的首要目标。这名游方郎中正是天道门的长老,万贵的师兄,楚天瑜,只是他并不知道万贵是从何而知早已在江湖上无迹可寻的秦家在此扎根,他只知道,万贵十分忌惮秦家的‘冰壶秋月诀’,不敢擅自行动,同时为了得到‘冰壶秋月诀’,万贵心生一计,想出一个借刀杀人之法,万贵在暗中观察了几个少年三个月,最终选定了一个王家的少年,为此,万贵不惜杀害王家满门,将此少年带回天道门加以培养,并派来秦家做卧底,探听‘冰壶秋月诀’的消息。”王伯说完,眼神逐渐黯淡下去,忧伤仿似镌刻在脸上一般。

“王大哥,你本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但是如今你坦诚相告,王大哥内心之诚,日月可鉴,秦宗尧在此谢过,至于王大哥的灭门之恨,便是我秦家的仇,只要秦家还有人……”秦宗尧话到一半,后面半句却再接不下去了,他原本想说,只有秦家还有人便会为其向万贵讨回公道,但是想到秦慕风秦殛二子双双中毒昏迷,性命垂危,秦宗尧又默然。

“按昨日远处的呼啸声看来,是天道门的人在对怪蛇发号施令,但是我从未见过此种怪蛇,再一点,我奇怪的是万贵为何突然按捺不住。上次见面也未曾向我提起有何计划,按理说……”

“王大哥你一般多久见一次万贵?”秦宗尧打断王伯的话。

“每月见一次他的传信人,三月见他本人一次,下次和万贵见面的时间在三天后。”王伯诚然道。

秦宗尧闻言,眼光闪烁,眼眸深处透出一道凶光。

时间在指间流逝,不知觉间,东方既白,一缕阳光冲散晨雾,直透入秦家院落之中。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两道被雄浑内力包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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