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寒看到纪浔晕倒赶紧把她抱了起来,他不知道刚刚纪浔为什么那么激动,但总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什么。
“纪浔,纪浔。”
叫了几声没反应,他直接踹开卫生间的门抱着她往外面走。
“哎呀,这是怎么了呀。”
傅母看到傅衍寒抱着纪浔出来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询问。
“快叫医生。”
傅衍寒抱着纪浔坐电梯去了三楼,那里有检查室,平时他不在这边,傅家老宅会有私人医生,一般的检查那里都能做。
他撩开纪浔的上衣,她里面还穿了件打底,扯开之后才发现肚子上面贴了一块东西。
昨天她洗澡摔倒抱她出来后,房间里面灯也没开,他根本没有注意过纪浔的肚子。
傅衍寒轻轻扯掉贴在她肚子上的东西,就看到了上面有细细浅浅的疤痕。
他是医生,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疤痕很浅,一定是她做完手术有好好保养过。
她生下孩子了,可为什么不说。
傅衍寒将她衣服放了下来,看着女人因为晕倒而安静的小脸。
刚刚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产后……产后身体虚弱导致。
傅衍寒想到这个词心里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他坐在纪浔身边,伸手小心的触摸着她的脸。
刚刚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清楚。
傅衍寒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单纯的对她上瘾还是喜欢亦或是更深,他只是认为自己无论如何要对这场婚姻负责,哪怕一开始是她要求的。
可这对纪浔本来就不公平。
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一份感情,是爱人而不只是丈夫,也可能,她都不想要了。
傅衍寒想起了刚刚她突然那样,是因为爸妈提到了姑姑。
姑姑之前找人绑过她,可是不是还做过些别的她才会那么激动。
傅衍寒拿出手机给齐迁打了个电话,“去查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去的是哪个医院,做了什么手术。”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从检查室走了出去。
傅家人都守在门口,一见到傅衍寒出来就迎了上来。
“怎么了,是生了什么病了吗。”
傅衍寒没有如实说,怕傅父傅母惦记着,“昨晚她洗澡的时候滑倒了,刚刚有点低血糖,一会儿就没事了。”
傅衍寒看了看站在这儿的人,“姑姑来了吗。”
傅父摇了摇头,“你姑姑还没来,这丫头就没有靠谱的时候。”傅衍寒沉着眸没回应,“人你们见到了,一会儿我先带她走,她在这里醒过来估计会不自在。”
傅妍初哼了一声,“哥哥还真护短。”
傅衍寒没搭理她,转身进了检查室,抱起纪浔就往外面走,“下次再来看你们。”
傅母看着傅衍寒的背影忍不住叮嘱,“你给小浔好好补补身子,小产很伤女人身体的,以后还得要孩子。”
“嗯。”
傅衍寒应了一声就带着纪浔离开了。
站在傅妍初身旁的许言安略微出神。
纪浔什么时候小产了。
…
傅衍寒抱着纪浔上了车,他的那辆被齐迁开走了,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离开。
为了防止纪浔醒来情绪激动,只能先离开。
更何况,他还有一些话得问她。
她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傅衍寒在前面开车,快要到棕榈滩的时候,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纪浔动了动,像是要醒。
傅衍寒开的快了点,很快就到了。
他停下车,回头看着纪浔,“醒了。”
纪浔没出声,傅衍寒下车后帮她打开车门,“能走路吗。”
她挪了挪身子,刚要站起来,傅衍寒就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我不用你……”
“老实点。”
傅衍寒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抱着她走上楼。
正在打扫的张姨看见了这一幕也没敢问,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纪浔被抱进了房间。
“还有哪里不舒服?”
女人坐在床上,傅衍寒双手撑在床沿两侧垂眸看着她。
纪浔微微低下头,因为只要稍稍抬眸,就会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双深邃的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眸。
“没有。”
傅衍寒站起身子,“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么。”
纪浔听见他的话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我怎么知道,你是医生你问我。”
傅衍寒突然笑了一声,“对,我是医生,我可以检查出来。”
他作出恍然的神情,却并不夸张。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身体这么虚弱,纪浔,肚子上的那条疤,你不要告诉我是阑尾炎手术。”
纪浔瞳孔一缩,心脏由于紧张跳动得剧烈,又刻意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肚子上一直有一个划痕,是小时候我不小心受伤留下的。”
傅衍寒沉默着,似乎要等她自己破功。
这时,齐迁打了电话过来。
傅衍寒按了接听,然后打开了免提。
“老板,纪小姐在除夕夜被送去过您所在的医院,似乎是有人把病例记录抹去了,但是我把当天值班的所有医生都问了个遍,有一个医生说他印象很深,当天来了一个产妇,我把照片给他看了,确认就是纪小姐。”
傅衍寒的脸色阴沉起来,“你继续说。”
此时的纪浔紧紧攥着床单,脸色都惨白起来。
“那位医生说印象深是因为当时是纪小姐自己签的手术通知单,不过最后母子平安,生下的是个男孩,后来他就不知道了。”
傅衍寒猛地掐断了电话,冷冷的盯着纪浔。
“你听到了吗,小时候的划痕?”
纪浔紧咬下唇任凭傅衍寒怎么问都不回答。
男人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孩子在哪,我逼过你什么吗,你这样骗我,我给了你名分,甚至说了会给你感情,你半点不和我坦白?”
傅衍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纪浔蹲在浴室里面看着小孩子的照片,手又是一紧,“孩子在哪。”
纪浔吃痛的哼了一声,她唇上都没有了血色,看着瞒不住,强硬的开口,“我一个人生下的孩子,跟你有半分关系,那孩子也不是你的,我不止跟过你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