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扣住了她的腰。
纪浔吓了一跳,猛的一回头发现是傅衍寒,他头发还是湿的,上半身赤.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晚上,孤男寡女,什么意思自然不用说。
纪浔顺从的回过头,然后转过身子去抱他。
“这么主动。”
傅衍寒手移到她腿上,又滑到大腿后侧,轻轻一抬,就将女人抱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夜色照了进来,堪堪能看清两人的身体。
她庆幸灯是关着的,才能够让她主动时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
“傅医生。”
声音娇滴滴的,要把人媚到骨子里去。
傅衍寒也很有耐心,抱着她坐到了床上。
“嗯?”
“你头发还没干,睡觉会感冒的。”
纪浔手触着他肩膀,兴许是刚洗完澡,一向身体滚烫的男人此时肩膀冰凉。
她倒不是想关心他,就是得缓一缓再准备同他做那种亲密的事。
傅衍寒沉凝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
“帮我吹。”
他单手拖着她的大腿,然后站了起来,吓得纪浔赶紧缠上他的腰,手也紧紧搂着他脖子。
“傅医生先放我下来。”
她声音带了点慌张。
傅衍寒弯起嘴角,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捏着她的腰,把她熊抱一样的抱去了浴室。
他抱着她很轻松,不单单是纪浔轻的原因,男人并不是清瘦形的,身材健硕修长,穿上工作服的时候看上去清冷若神明,可脱下的时候,那满身的欲。
傅衍寒不像是刻意去健身房健身的人,可身材就是,拍张照片发到网上能让人舔屏的那种。
纪浔突然有种想法。
傅衍寒这样的男人,爱慕他的女人肯定不少,她偷偷拍几张照片高价卖,肯定不少人会当冤大头抢着买。
她脑子好像也没那么笨,这不就是商机。
背部突然冰凉。
纪浔回神,发现男人把她放到了洗手台上,抵得她紧紧贴着墙壁。
“坐稳了。”
傅衍寒松了手,站直了身子。
纪浔有些局促不安,她围好浴巾确保不会掉下来,然后看着男人转过身去拿电吹风。
“拿着。”
她赶紧接过,坐直了身子,正好比傅衍寒高半个头。
纪浔垂下视线看着男人的头发,傅衍寒的发丝很硬挺,是那种冷调的黑。
她刚打开开关,就听见男人低笑。
纪浔疑惑的低头看他,就发现男人的视线直勾勾的扫视着她的身前。
她脸瞬间烧的不行。
可这是傅衍寒,她又不能挡住,只能放任这个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身前的男人。
她抬手抚上他发丝,动作轻柔的帮他吹着头发。
很快,之前的害羞便不复存在,兴许是因为专注的做事。
纪浔觉得自己脸皮厚了不少了。
“可以了,头发吹到八成干就好。”
纪浔想要拿小梳子帮他梳顺,却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按住后脑勺,强势的剥夺她周身的氧,让自己的气息充斥她整个鼻尖。
纪浔怕自己身体一软掉下去,紧紧的把着傅衍寒的肩膀,整个人都依靠着男人才得以坐稳。
傅衍寒放开她,凝视着她胸口的那颗红痣,嗓音嘶哑道:
“吸人阳气的妖精。”
纪浔因为羞意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回想起刚刚的场面,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
男人又一次抱起她。
她赶紧攀住他那宽阔且肌理分明的臂膀,纪浔觉得她的重心都移到了傅衍寒身上。
她躺在柔软宽大的天鹅绒被子上,男人随即俯身,对着她亲了又亲,直到纪浔浑身发颤才停下。
“睡吧。”
他将她拥进怀里,顷刻闭上了眼。
纪浔懵住,她的头都被他摁进怀里,只能转着眼珠费力的去看傅衍寒的脸。
男人面色沉静,双眼微合。
这样就睡了吗。
该不会是真的不行?
纪浔刚刚还在沉溺于那种被烈火吞噬的感觉中难以挣扎,可就是一转眼,翻滚着的巨大的漩涡霎那间平静下来。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纪浔倒不多么想去跟男人发生什么,可三番屡次的停下,她就算是不好奇,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了。
傅家长子,众星捧月一样的男人,在床上…
纪浔眨了眨眼睛。
这样好像也不错,用双双的话就是每天晚上有个帅的冒泡的男人给她抱还能帮她做事。
果然,人想不通的时候还是要换个角度。
虽然也想不通,但起码快乐点。
纪浔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发现男人睁开了眼睛。
“还不睡,非得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细软的腰,纪浔呼吸一窒,赶紧往他怀里一缩老老实实闭上眼睛。
她睡着了。
傅衍寒无奈,刚刚怀里的女人睫毛还若有若无从他腹部扫过,要不是实在有点痒,他也不会开口。
他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很快也入了眠。
…
纪浔醒来的时候在床上滚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后又赖了床一会儿才起来。
她早就习惯了一觉醒来后傅衍寒不在。
洗漱好后,她就下了楼,早饭的香气钻到她鼻间,纪浔突的有点饿了。
她走到饭桌前,发现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心里有些疑惑怎么这么巧,这个阿姨也太会猜人心思了。
“纪小姐您醒了。”
阿姨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早饭都做好了,就等着您下来,快吃吧,傅先生早上就走了,让我不要吵醒您。”
纪浔有点不好意思,“谢谢阿姨。”
“我姓张,叫我张姨就好,傅先生也这样叫。”
纪浔顿了一下,想起上次的张甜,“阿姨您姓张?”
张姨顿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纪浔这样问,“是的纪小姐,我姓张,但是和上次的张小姐没有关系。”
见纪浔没说话,她就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傅先生只带过纪小姐您回来过夜过,其他的人都是来了没多久就走了。”
纪浔愣了一下,不过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比她们例外多少。
“好的张姨,谢谢你,我知道了。”
张姨手脚麻利,也贴心的帮她拉开了椅子,“上次纪小姐在这儿吃早饭,我记住了一些您吃的多的,这次就多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