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欣坐在落地窗前,透过窗户,她看到了阳光下湛蓝的大海,浪漫的小岛上夕阳正映在了沙滩上。
埃特勒塔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之一,它拥有最美的海岛风景,也是艺术的天堂。
许年欣从没想过她能在这里举办婚礼,她身着一席白色婚纱,婚纱上镶着数百颗钻石,理发师们将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化妆师想尽一切办法帮她补妆。
助理将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将钻石手链戴在她的手上。
“好了。”
许年欣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镜子中的女人美到她不可想象。
“很漂亮吧,要不要让江总看看。”化妆室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一个年轻的助理嬉笑道:“不行,不行,还没有到婚礼现场。我们到时候要给江总一个大惊喜,让他看看他娶的妻子有多美。”
“那可不是嘛,年欣姐,江总真宠你,你喜欢的他捧到你面前来,你看他带你来那么浪漫的地方,还布置了那么浪漫的结婚现场。”
司仪走了过来,对许年欣微微一笑。
“我和你介绍一下流程,晚上六点,你从这扇门走出去,到达婚礼现场,然后宋总会牵着你的手。”
本应该是父亲牵着她的手交给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然而父亲不在了,而她嫁的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宋宇成作为许年欣父亲的老友,又是在公司里支持她的老股东,自然承担了这个责任。
“然后他会把你的手交给你先生,然后你们会宣誓,交换戒指……”——
婚礼现场早就聚集了一大堆记者和各界商业名流,江希辰微笑地接受着他们的祝福,并与他们举杯相互庆祝。
穿着西装的小朋友们,从大人的腿边穿过,他们跑到了餐桌上,将糖果和巧克力塞到口袋里。
许逸城身着西装,他走到了江希辰的身边。
“江总,恭喜啊,接下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江希辰微笑礼貌的向他鞠了一躬,“感谢您能来参加我和年欣的婚礼,这么说来,我该叫你叔叔了吧。”
“哈哈哈,当然了,年欣是我侄女,而你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们结婚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许年恩推着轮椅,观看着他们精巧绝伦的表演。
江希辰走到许年恩的身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年恩,好久不见。”
许年恩露出同儿时一样天真烂漫的笑颜,“希辰哥哥,恭喜你了。”
“希辰哥哥,好怀念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日子,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玩结婚游戏,你当初还说要娶姐姐呢,怎么现在娶了另一位姐姐。”
江希辰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时候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你小时候还说要拿芭蕾舞大奖的冠军呢。”
许年恩听完后脸色发青,这摆明了嘲讽她没有腿的事情。
许年恩忍住怒意,微笑地点了点头,“也是!我也不想提那个女人。不过没事,她这次连来都没来,不会破坏你们的婚礼的。”
“年恩!”许逸城怒斥了他女儿。
“希辰啊,我带着年恩随处逛逛,先走了。”说完他推着许年恩离开了。
江希辰笑了,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自己都一清二楚。
正当这个时候,记者们突然躁动了起来,照相机闪烁了起来。
他朝那个地方望去,他看到张文萱身穿一件蓝色的晚礼服缓缓而来。
她犹如一只白天鹅那样优雅动人,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这般张扬看似要抢走新娘的风头。
她朝江希辰微笑地走了过来。
“hi,恭喜你。”
江希辰向她报以同样的微笑,实际上今天的婚礼,有一半是想看张文萱会有什么反应。
她会疯了吧,她会难受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吧。
他必须要报复她,让她感受到他当年的痛苦。
“谢谢你。”
“对了,嫂子,你是不是哭了,你眼眶红了。”
张文萱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会很平静,可真正站在他面前,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江希辰指着她的眼睛笑道,张文萱听话怒瞪着他,明知故问。
知道他要结婚后,自己才感觉到痛苦,他是真真正正属于别人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分是最重要的,就算他再爱自己,但是他的妻子终究是别人的。
起初她只是想报复江家而嫁给他哥哥,而当他真正和许年欣结婚后,她却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没有,我昨天没睡好。”
“哦,那你今天可要打起精神了,今天可是我和年欣的婚礼,我希望你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们幸福的样子。”
他要张文萱,每一分每一秒都记住今天的画面,要让这一切成为刻骨的毒药,刻在她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堪。
张文萱听完之后,克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和悲愤。
“先失陪了。”说完之后,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前走,眼泪一滴滴从脸上往下掉。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高跟鞋断了,脚崴了。
这种剧烈地疼痛让她摔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现在肯定很不好过。”
她忍住眼中的泪水,抬头怒斥道:“安亦然!”
“我怎么会不好过呢?他是我先生的弟弟啊,他要结婚,我应该恭喜他啊。”
“别那么悲观,他们虽然已经领证了,但是我今天要让这个婚结不成,只要办不成婚礼,外界就不认为他们结婚了。”
张文萱睁大了眼睛,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许年欣望着墙上的时钟,婚礼就快要开始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身巨响,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是气球爆炸吧。”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说道。
司仪立刻紧张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去检查看看。”
万一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这份工作就没了。
“或许是风把塑料牌子吹掉了。”又一些女孩跑了出去。
到最后,只剩许年欣一个人待在诺大的房间内,“慌什么慌啊,小场面,我身为导演,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她意识到有一个人黑衣大汉拿着抹布捂住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