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将双手放在双膝上。
许逸城看着她的样子哭笑不得,她的脸被打的紫了一块。
“年欣,这件事情的确是年淑做得不对,我帮你好好教训她。”
许年欣笑着说道:“叔叔,她怎么会有事情呢?”
“对,最好多关几年,省的与我抢这个抢那个。”
许年恩眨巴着她欧式大眼睛,向许年欣挑了挑眉。
“年恩,你少说几句。”
许年恩冷笑着,他对父亲说道:“当年她把我搞残废的时候,我早就想把她关牢里了。可惜那个畜生保护法。”
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许年恩的双眼中没有眼泪,内心没有一丝情绪。
她本是许家最漂亮的女儿,家中最优秀的孩子——
那年她七岁,许年淑十二岁,许年欣十四岁。
在那天,她因为从家中偷跑出去,贪玩的她从卧室中逃了出来,跑到了花园。
花园有一堵高高的墙,她知道,爬出了花园,她就能自由了。
她费尽全力爬上了树,坐在了树枝的中央。
就在这个时候,许年淑看到了她。
“来人,把她拉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许年淑愤怒地爬上了树,抓住她的小腿,想把她拽下来。
突然树枝断了,咔嚓一下,许年恩摔落在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
许年恩倒在了地上,她的嘴里还念叨着一个字。
许年淑在这个时候慌了,她彻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候,她们的父母赶了过来,母亲抱着许年恩一边哭一边把她抱到了医院。
从此以后,她就只能靠这个轮椅度日。
然而,许年淑那时候未成年,最大的惩罚也就是打一顿。
她很恨她的姐姐们——
“年淑也不是故意的。”许逸城笑道,他对许年恩一直是有亏欠的。
但是他越亏欠,许年恩就觉得越难受。
“叔叔,年淑这可是寻衅滋事,轻的话只要坐牢五个月就好了,重的话……”
许逸城一听就慌了起来,“你愿意调解吗?看着叔叔养育你十几年的份上,你救救年淑吧。”
“哼,爸爸,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这样坐过牢的女儿,你还要做什么?”
许逸城没有功夫去理会许年恩。
他起身笑嘻嘻地坐在许年欣的身边。
“年欣,放过你妹妹吧。”
许年欣的心中百感交集,她的心还是太软了。
“叔叔,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想与她争什么。”
许年欣想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她第一天来到这个家的时候,许年淑把她的房间弄的一团乱,往她作业本上破墨水,在她床上泼水。
之后,她们上同一所小学,中学,许年淑总要对学校同学说许年欣的坏话。
她动不动就要对许年欣冷嘲热讽,有时候还动起手来了。
直到上大学的时候,许年欣终于可以摆脱她们,自己一个人出去住了,却因为工作原因还是不得不来找叔叔。
“我懂,我懂,都是我没有把她教好。”
许逸城每次都是一个态度,总是说会改,但是总是有意无意地偏袒许年淑。
但她毕竟是许逸城的亲生女儿,许逸城偏袒她也是应该的。
“我这次其实只想给她一个教训,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说罢,许年欣和许逸城就来到了警局。
许年淑被警察带了出来,她一脸狼狈,这是那个眼神还是如当初一样,带着怒意死死盯着许年欣。
许逸城和往常不一样,这一次她看到许年淑的时候。
一上来就狠狠地在她脸上扇一巴掌。
那个力度大的,她的脸都被扇红了,啪那个声音响彻了整个警局。
许年欣都不忍看下去,闭上了眼睛。
许年淑有些睁着大眼睛,全身颤抖着,她望着父亲,嘴角抽动地说:“你打我?”
下一秒,她的眼泪刷刷落了下来。
“把你的眼泪擦掉,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许逸城索性做戏做足了,狠下心来痛骂女儿。
“爸?是不是这个许年欣和你说了什么?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我!”
许年欣一边说着,眼泪一边飞了出来。
“我只不过打了你,你就这样。人家年欣呢?她被你派去的畜生揍了一拳。”
许年欣看不下去了,毕竟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行了,叔叔,我已经不计较了。我们带年淑回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许逸城再次伸出了手,却被警察拦在面前。
“许先生,以和为重,您女儿是做错了,但是我想她已经努力反省了。”
许年淑不服气地说:“你打死我,你今天最好把我打死在这里。”
没想到许逸城变本加厉,连警察都劝不住。
许年淑哭着回到家后,冲到房间,锁上了门。
许年恩推着轮椅,手中端着一杯温水。
“喂,我给你送温水来了。”
“滚!”
许年淑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尽管脸上疼,但是心里更疼。
许年恩喝了一口温水,这时候许逸城走了过来。
“爸爸,姐姐她哭的真的是很伤心啦,你帮我劝劝她吧。”
许年恩说完推着轮椅就走了。
许逸城赶忙敲着门,“许年淑,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我谁都不见!”
许逸城一气之下把德叔叫了过来。
“德叔,开锁!”
德叔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好吧。”
“开锁!”
许逸城打开了锁走进了许年淑的房间,她的房间可谓富丽堂皇,家具都是上等材料制作的,她正趴在天鹅绒的床上,泪水落在昂贵的床单上。
“我不是说了,我谁也不见吗?”
许逸城叹了一口气,搬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
“年淑,这件事情的确是你做错了。”
许逸城的态度与刚才的凶狠截然不同,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爸爸!”
许年淑知道说不过他,就开始撒娇了起来。
“我要去找妈妈,就因为妈妈死了,我才被他们这样欺负。”
许年淑接着大哭着,她从小就没了母亲,每当她说到母亲的时候,许逸城总是会软下心来。
“女儿,你这样报复人是不对的。”
许年淑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止住了哭泣。
“那要怎么报复呢?”
许逸城笑着对她说:“你以后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