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如果想要保护她,有很多种方法,完全不必让自己这样的卑微这样的可怜。”红黛黛忽然道。
在她看来,红雨露为了安子怡做的一些事,那就是很可怜的。
她如果是红雨露,绝对不会那么做。
而红雨露当然明白,只不过她清楚有些事很难处理。
比如,那种病娇的疯子,如果是安子怡不想跟他分开的话,她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一直以来影响红雨露判断的都不是洛九凌,反而是安子怡。
红黛黛将一张名片推给红雨露,然后说:“或许这个人能够帮你。去找她聊聊,万一可以用你觉得理性的方法,那们,是你赢了。”
红雨露看着名片,若有所思。
之后,就看到红雨露起身,径直的离开了红黛黛的房间。
一直到她走远了,红蜻蜓才过来,有些不解的问:“您为什么要给她指路?您不是应该利用这种事更好的算计她吗?”
“她太聪明,太有自己的想法,我真想算计她,其实没有那么容易的。”红黛黛说着,长长的叹息。
因为,一个情感认知障碍的人,反而比正常人更加难以蛊惑。
红蜻蜓看红黛黛的模样,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他选择做棋子,那就没必要浪费太多脑细胞,让他们这些高端的人去玩高端局吧。
这样想着,红蜻蜓更觉得轻松自在的等着出手雍州鼎,拿着钱过好日子,比任何事都要好。
这边,红雨露离开了红黛黛的房间,却没有去找名片上的人。
虽然她猜到红黛黛这次的帮助并不是恶意的,但她觉得去相信那样一个人,不如直接找家主更为安全。
红颂安跟红袖正好在一起。
看到红雨露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愣了愣。
他们还没有开口问什么,就看到红雨露先开口,“这是一张可以处理家暴变态的名片。可我想听你们的建议……关于天方十三城对这种事的量刑,我并不清楚。”
红袖跟红颂安交换了一下目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这是因为担心安子怡,所以才找到他们的。
红颂安不懂天方十三城的情况,就问红袖:“姑姑,这边是怎么处理家暴情况的?”
红袖将一个厚厚的书本拿出来,那是戒律堂曾经修正过的法案。
上面有一些清晰的解释。
“在我们天方十三城,家庭暴力不构成犯罪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轻微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构成故意伤害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殊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红袖回答着。
红颂安眨了眨眼睛,这已经跟国际上的很多规则接轨了。
只不过有个问题,关于家暴,存在着一种量刑的判断。
无论在天方十三城还是外面,都需要考虑,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才可以算是家暴恶劣。
红雨露也有这样的疑惑,所以她也看着红袖。
红袖知道两个女孩在想什么,于是整理了一下措辞,就跟他们说:
“家暴在我们天方十三城要算作故意伤害罪。而故意伤害罪的构成要件,分别是:客体要件。侵害的是他人的身体权;客观要件实施了非法损害他人身体的行为;主体要件。一般主体。凡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并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构成本罪,其中,已满十四周岁末满十六周岁的自然人,有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行为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主观要件。故意。B
而故意伤害罪的立案标准,具体如下:受到伤害的伤情作伤情鉴定,经过鉴定为轻伤、或者重伤以上;有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的行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只有达到法定的轻伤,重伤标准,构成故意伤害罪。”
戒律堂是个非常讲究证据的地方,也就是说红雨露他们想要帮安子怡,必须拿到这些所谓的证据。
否则,只是空口无凭,反过来那边容易咬死他们,说他们是诽谤。
“洛九凌那种人一定会受到惩罚,但红雨露,你们必须要找到真正的证据。如果他用了异能,销毁了一些证据,你们在戒律堂那边就不占任何优势。”红袖提醒着。
红雨露皱着眉头,“所以,我真的没有办法处理他了?”
“当然也不是。”红袖勾了勾唇,笑道:“如果他主动挑起战争,对我们红家动手。那么……你觉得红家可以怎么做?”
在天方十三城,有一种反击规则。
就像是洛九凌这样的人突然带着大批人马来欺负红家的话,那么红家是可以找外援直接对付了洛九凌。
到时候,哪怕是洛九凌死了,红家也不会受惩罚。
而洛九凌的人,除非还有反击的能力,否则他们是不能够再挑战红家的。
这是他们的力量至上原则。
“洛九凌目前不敢对红家动手。”红雨露知道那个变态,他只是嘴巴上会说一些不好的事。
可实际上根本不敢对红家动手。
洛九凌甚至连安家都收拾不了。
安家一直没有动洛九凌,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洛九凌跟安子怡的婚姻状态是怎样的。
他们的第一反应还是要保护安子怡的婚姻,看着安子怡幸福。
这也是他们被动的地方。
红雨露也很被动。
“我们只要让洛九凌过来,就能够处理这件事。”红袖说着,按住了红雨露的肩膀,沉声问:
“你知道该怎么激怒洛九凌,让他对你动手,甚至来包围红家吗?”
红雨露一怔,让她想办法激怒那个变态吗?
说起来,他确实是有一些办法的。
只是她并不是很相拥那样的方法。
“洛九凌对我……充斥着征服欲。”红雨露讲出了最不愿意讲的一件事,“他不爱任何人,只是喜欢征服别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