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再次见到白梦旋,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可不是,那日要不是你把我放在树上,我怎么可能救得了太子?救不了太子,我怎么可能会为官?”李齐一边说着,眼睛一个劲的在白梦旋身上瞄着。
“看什么?”白梦旋瞪了他一眼问。
“你好像瘦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受苦了?”李齐问。
白梦旋懒得搭理他,开口问:“贵妃给你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李齐才明白,敢情你以真面目和我见面,就是为了这封信?
李齐也到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信递了过去。
信中的内容是关于几个朝廷大官的黑料,窦贵妃把这封信给李齐,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要让李齐掌控那几个朝廷大员的把柄,日后好为太子所用。
这个黑料是关于礼部和工部,具体是什么事没有说,信中只提到了一个名叫张广的员外。
说此人在京都开了一个暗娼园子,平日里这个地方专门接待一些朝廷中的大官。
而礼部和工部两位大臣,是张广那个暗娼园子的常客。
官员找娼,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要看怎么定夺了。
而窦贵妃把这个信息给李齐,显然这里面有猫腻,至于真正是什么猫腻,李齐觉得还得自己亲自去查。
白梦旋看完信中内容之后,一脸不屑:“当官的就没有几个好东西。”
“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就和他们不一样……”李齐笑眯眯的道。
白梦旋冷冷道:“你和他有何不同?为了博取太子欢心,开设什么聚宝盆钱庄,黑了这么多人的血汗钱……”
听到这里,李齐眉头一扬:“原来你一直都在暗中关注我?”
聚宝盆钱庄的事情,可属于非常机密的事,没想到白梦旋竟然知道,那说明什么?
说明她从很早之前,甚至是自己刚进宫的时候,她就在关注自己了。
想着,李齐咧嘴一笑道:“那些富商的钱怎么能称得上是血汗钱呢?他们也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而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巧舌如簧!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白梦旋冷冷的说着,便把信件还给了李齐,“贵妃准备的东西都在那了,你自己拿走。”
好不容易见到她一面,李齐本来还想着和她熟络熟络,可谁知道,这女人竟然不给自己半点机会。
盯着白梦旋又看了几眼,李齐心跳加速,这女人还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冤家。
既然你在这贵妃寝宫,那以后本少爷有的是机会过来找你。
拿着贵妃赏赐的丝绸,李齐冲白梦旋抛了个媚眼道:“娘子,下次我再来看你。”..
白梦旋瞪了他一眼,便开始易容起来,一转眼就又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宫女。
回到李府,李齐叫来了苏英雄道:“一会你陪我去个地方,顺便把和尚叫上。”
苏英雄道:“好的,李哥。”
和尚自然就是尉刚,自从李齐去了广南之后,尉刚就留在京都和苏英雄一起帮自己看家。
尉刚的武功虽然没有张闯高,但好在尉刚此人懂得变通,而且听话不会出什么乱子。
半个时辰之后,苏英雄和尉刚就已经准备好了。
李齐带着二人从李府的后门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不一会马车在一处庄园停了下来,这个地方自然就是张广的那个暗娼园子。
既然要查,当然要先来摸摸底。
李齐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门口站着十几个家丁,这架势一看就不简单。
李齐三人一过去,就被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李齐笑着道:“在下李齐,久闻张员外大名,今日前来拜访。”
领头的家丁听到李齐的名字,也不避讳,掏出一本小册子,便在上面翻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收起册子,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来是李大人,里面请。”
奶奶的,看来那本小册子上记载了京都所有官员的信息,不然的话仅凭一个名字,怎么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张广敢在京都开暗娼,没有几把刷子恐怕早就凉了。
庄园很大,至少是八进院落,要不是有人带着,恐怕在里面都会迷路。
很快李齐三人被带到一处偏厅,偏厅之中装修很别致,还被用屏风隔成了里外两间。
外面是常规的桌椅,而里面却别有洞天。
除了有洗澡用的木桶,还有一张很大的床榻,床榻周围还放着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李齐算是大开眼界了。
没想到这时代的古人玩的花样还真多!
在外面坐了片刻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过来了。
“欢迎李大人前来,张员外说了,他一会就过来亲自接见大人,在这之前,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和我说即可。”
李齐看了他一眼,笑道:“一直都听说你们这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今天过来自然是想要见识一番。”
管家咧嘴一笑道:“原来李大人是慕名而来,既然如此请大人稍等。”
“好。”
苏英雄和尉刚两人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齐带着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李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苏英雄问。
李齐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过来。”
苏英雄抿了抿嘴道:“这个地方,从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李齐没好气道:“你鼻子还真是好使。”
苏英雄笑了一下道:“主要是我从小便在青楼长大,所以对胭脂水粉味道比较熟悉。”
闻言,李齐才想起来,自己在锦城的翠红楼之前可是苏英雄家的产业。
就在三人还在讨论之际,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五六个身着轻纱,肌肤若隐若现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李齐愣了一下,苏英雄眼睛也瞪大了起来。
至于尉刚,就跟没事人一样,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