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总是轻易将人压垮,可人却不得不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再次负重前行。”
————题记
邵凌羽坐在房檐上,望向天边绚丽的晚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今天白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他觉得自己仿像是在悬崖边突然失足,毫无征兆的摔了下去。
如今,原本相好如一的洛郡和漠阳两城在沧澜山开战,最后以洛郡城用一百三十条人命布下一吟歌阵收尾,沧澜这一战,双方死伤惨重。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使洛郡少城主邵凌羽乱了心,真正的原因,要更重要的多。
五年后,洛郡一著名赌场中。
“啪!”一拳下来,邵凌羽觉得心里好受了些,照着脸又是一拳。那人仿佛也反应过来了,一歪头躲过,伸手抓过邵凌羽挥来的左臂,冷着声质问,
“阁下这是何意,出手就打人,可不是什么风雅的举动。”
邵陵羽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咬着牙回答“你问我是何意?那好,你三番五次招惹邵暝晨,你又是何意?!”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眼里有了些诧异,但很快又回复原状。却依然被邵凌羽收尽眼底。难道真不是他?邵凌羽愣了片刻。
“况且,这是我们二人之事,阁下不方便插手罢?阁下与邵暝晨关系真是好的紧,莫不是……”那人微微一笑,直视邵凌羽。
“你!”邵凌羽也不理他,再度出手。那人仿佛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一连挨了好几下,嘴角有了血色。
毕竟是城中有名的赌场,才这么一会儿,早已有了不少人看热闹,一时间,这个本来僻静的地方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甚至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还议论起来。
眼看着这些人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偏向邵凌羽,而且愈发夸张起来,那人有些着急了,再这样下去,他在这里可就待不下去了!
想到这,伸手拍出一张火符,符上的孤云印记闪闪发亮,火花顿时喷了出来,周围的桌椅带倒一片,这才堪堪拦住了邵凌羽。
修炼符咒之人本就不多,邵凌羽也没想到他竟会用火符,慌忙侧身躲过,抬手刚要发力,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皱着眉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展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他问向邵暝晨。
“怎么,我不来,还等着你把这里闹翻天吗?”邵暝晨皱眉,这个人真是不让自己省心呐。
“啧!”邵凌羽见邵暝晨来了,虽没消气,但也不得不走。瞪了那人一眼就翻身越出墙门,甩袖而去。
邵暝晨遣散众人,来到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注视着他。
“你这朋友好歹也是七阶中段了吧,打完就跑?真是个性啊!”那人也看向邵暝晨,尽管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言语中的讽刺可是显而易见
邵暝晨垂了垂眸,答非所问道:“以后少出现在我眼前,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哈哈,你护他护的紧啊!”他似乎并不生气,燃了一张符,顿时没了身影,“别忘了管管你那朋友,伸手就打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
如今,知道真相的邵陵羽回忆起这段经历,也是叹气连连。
“唉……”至此,已经是第三十七声。
“好啦,你也别叹气了,真该让下人们学学你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邵暝晨看了看那一身白衣似雪的人,走到邵凌羽身边,安慰般笑笑,“近几日再城中有一个拍卖会,压轴的是一把灵剑,你正无配剑,那人似乎也喜好去这类地方,若能……”剩下的话他没说完,无非就是若能再度相遇,互相解开误会罢了。
邵凌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很熟吗?
邵暝晨回他眼神:不熟,一面之交而已,名字都不知道的那种。
邵陵羽撇了撇嘴,那个人……印象中的面孔突然浮现在眼前,不觉一愣。邵暝晨也察觉到他的异常:“怎么了?”
“哥,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好像……”邵凌羽犹豫着开口……
“像你妹……咳,我是说像邵安。”邵暝晨似是预料到他会这么问,当然,在收到邵凌羽的白眼后尴尬的改了口,说出了这个封印已久的名字。
邵安——命丧与五年前的沧澜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