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跟着老道士过的都是清心寡欲的生活,何曾受过一连串的侮辱,此次莫名其妙来到陌生的地方不仅差点被杀,还要受到下人欺辱,真是欺人太甚。
“姑爷不要理他,等你以后娶了大小姐,再好好教训他们。”牧三道。
娶大小姐?洛云自嘲一笑,自己现在处境能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还娶什么大小姐,再说刚才洪家家主和二家主的神情他又不是看不到。
想起刚才二人拂袖而去,洛云咬牙,望着小厮道:“你们家主到底什么打算,既然答应放我一命,为何还要将我困在这里。”
牧三心慌,道:“姑爷为何这么想,家主真的是仁至义尽,姑爷可能不知,今日乃是我们洪家祭典,而姑爷弄断的那一把宝剑正是我们洪家世代珍藏的玄方宝剑,如今被姑爷你这么一弄断,家主不但没有责罚,还亲口答应将大小姐许配给姑爷。”
“那他为何这么做?”洛云愧疚,又是不解道。
“这小的哪会明白。”牧三饶头干笑了笑,继续道:“总之家主对姑爷还是不错的,刚才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了一本心法给姑爷,希望姑爷能重新振作,好好修炼。”
心法?看着他手上的小册,洛云怔道:“这是什么?”
“姑爷难道连心法都不知?这是每个修炼者都需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心法的话,修炼起来寸步难行。”
洛云蹙眉,将小册打开,一排排古老文字映入眼帘。
老道士一直以来便在钻研古里古怪的东西,想要窥得仙机,洛云别的没有学会多少,但对于古老的文字还是认得不少的。
这本心法上面的图文无疑是对一些人体经脉注解,还有如何将灵气引入体内经脉运转周身之类的。
莫非这本心法真能窥得仙机?
望着小册上面的内容,洛云原本糟糕烦躁的心顿时变得几分激动了。
虽然老道士一直沉浸于此,还说自己活了一百二十多年,但洛云对此始终都是半信半疑,毕竟当时看老道士可根本不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然而现在莫名来到这个世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如果真能飞天遁地,与天同寿,那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姑爷,您慢慢看,这里布置简陋,小的再去给你找些东西来。”牧三说完,从房间里面离去,就只剩下洛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
只见他激动无比,来到床边便开始认真端详。
时间缓缓过去,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静谧的夜晚,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大地悄悄融入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正当洛云认认真真将小册看了个遍,仔细琢磨打算尝试之际,房间外面却是突然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一定是刚才的家仆带东西回来了,洛云不假思索,蓦然道:“请进。”
房门被打开,入目眼帘的不是之前的小厮,却是一个少女。
只见此女浅蓝色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身材窈窕,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一张绝美的脸蛋甚是迷人,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更是惹得人心动不已。
好美的女子!
虽说此女年纪尚轻,但依旧挡不住其仙姿玉色,以前老道士一直要他清心寡欲,跟他一起窥探先机,可洛云对此一直都是不信的,更希望能找个美丽的妻子,没想到面前竟是一个如此娇滴滴的美人。
莫非这就是洪家的大小姐?
“你就是今天破坏玄方宝剑的那个人?”少女小嘴轻翘,带着几分俏皮说道。
“是的。”洛云尴尬了下,之前小厮说自己从天而降时弄断的剑是他们洪家的至宝,说到底心中还是有几分歉意的。
“我叫洪彩颜,你呢?”少女一问。
“在下洛云,还未请教姑娘身份,莫非就是洪家的大小姐?”洛云好奇道。
“才不是,我是二小姐。”
洪彩颜说完,水灵灵的双眸幽幽的望着他望去,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娶我姐姐。”
“为什么?”
仿佛被这一句问住,洪彩颜顿了顿,慌张道:“因为因为我姐姐可丑了。”
不会吧,洛云目光不由向着她打量了下,洪家二小姐能长成这样,姐姐又岂会丑到哪里去。
不过此女这话的隐含之意又岂会不知,见她闪躲的眼神,洛云心中顿觉自己有些好笑,望着她打趣道:“不然我跟家主说说,娶你得了。”
哪知这一句话把洪彩颜弄得手无举措,像是急哭似的,连忙道:“不行不行,我更丑,我比姐姐丑多了。”
我去,姑娘,你这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洛云心中嘀咕,房间外面又走进一个人。
又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只见此女粉色轻衣,青丝散落肩旁,秀眉如柳弯,娇嫩的脸蛋妩媚动人,举止若幽蓝。
“彩颜。”
女子喃喃了声,来到洪彩颜面前。
“姐姐。”见到此女出现,洪彩颜慌慌张张,连忙跑到了她身后躲了起来。
“小女子洪韵娇,舍妹无理,实在对不起公子,方才说过的话还请公子莫怪。”女子一声歉语,竟是弯身一礼。
见洪家大小姐如此知书达理,洛云心头一怅,蓦然道:“彩颜姑娘说得也对,若有机会我便跟家主说,请他不要擅作主张。”
洪彩颜深夜前来,多多少少能看出大小姐心里的意思,毕竟哪个女子都不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就被指定要嫁给一个陌生没有见过面的人。
自己现在已经是洪家众多家仆眼中的笑话,这样连累洪家大小姐,未免也说不过去了。
只见洪韵娇眸光微颤,莺声道:“公子能有这份心韵娇已感动万分,只是家父既已开口,再难收回,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作考虑,小女子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退了。”
洪韵娇说完,躬身一礼,带着妹妹走出房间,弄得洛云心中莫名沉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