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星以让宋家破产为威胁,逼迫他们归还本属于宋御辰的股份与权利,这些利欲熏心的宗亲会不会答应,他不无法确定。
他唯一能确定是,他自己绝不会同意,所以趁这些宗亲还没从对宋繁星的失望愤怒中冷静下来前,他要抓住时机挑拨,让他们以为宋家一旦到了宋繁星手上,就会落入外姓手中。
这样,即便他们有那种对宋繁星妥协的想法,也会多层顾虑。
当然,就算这些宗亲最后还是决定要对宋繁星妥协,他也不会依从,他早就不是当初刚接手宋家与公司时,还需要仰仗他们支持的宋冬青了,现在的他,有能力决定自己手上股份与权利的去向,去留。
之所以这样,只是想多层保障,能在这个关卡少些麻烦就尽量少些麻烦。
——
到京第一天,忙着给布桐换装,第二天被宋家人扰了祭拜父母的清心,在家亲自指导布桐自己化仿妆,第三天起来风平浪静,宋繁星终与顾侨堂踏上此行必去之处——墓园。
非节假日,墓园里除守墓人外,空无一人。
整个墓园静的只剩北风呼呼吹刮的声音。
宋繁星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心情沉重地随顾侨堂一起,同领路的守墓人踩上台阶。
“前方那排,第五个,就是你们要找之人的墓碑。”守墓人指着前方一处说,“宋御辰,紧挨着过去就是他妻子与他父亲。”
宋繁星顺着守墓人手指望去,即使没有父母记忆,心里也还是在看到至亲墓碑近在眼前时,感到心痛难受。
脚下如千斤重。
抱紧手中被寒风吹动的花束,继续朝前,闻到一股随风飘来的腥味,甚是刺鼻。
宋繁星眉头紧邹,顿生不妙之感,大步绕过守墓人奔跑,终跑到至亲墓碑所在那层,还没靠近亲人墓碑,就被所见景象气得惊在原地,脸色惨白。
紧跟着她的顾侨堂,微愣了一下,拥住她肩,面色寒凉,双眸锋利如鹰。
最后到的守墓人惊呼,“天呐,这是谁弄的?怎么这么缺德?”
这一排的第五与第六个墓碑,都被泼了不知名的血。
腥红的血,将两块墓碑都染成红色,还没干透的鲜血,顺着墓碑滴落,在地上积成蜿蜒溪流。
血腥味比刚刚闻到的更加浓郁,刺鼻。
抱在怀中的花束,被宋繁星捏得花枝断裂,她双眸死死盯着父母被泼了血的墓碑,一股仿似来自地狱的阴寒,爆戾之气,从内至外散发。
气恨的想要杀人。
顾侨堂拥紧她气到发抖的身子,侧头问一脸气愤的守墓人,“今日都有谁来看过宋御辰夫妇?”
守墓人被两人散发出的气场,弄得心惧,紧张,忙摇着头回:“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从今早上到现在,就只见过你们两个与被你们留在下面的那些人。”
未免扰到亲人,宋繁星没让保镖跟着上来。
顾侨堂接着再问,“这墓园入口可有安装监控?”
守墓人还是摇头,“没有,这种地方一般都没有人来的,也从没出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