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想以帮水鬼缓解面部疼痛为切入点，博得水鬼的信任。

可赵铁棍说水鬼这个人性格孤僻，也确实有些道理。

姜潮提到了水鬼的脸，反而让水鬼勃然大怒了起来：“现在你就给我滚下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水鬼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他的脸。

从小到大，水鬼因为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遭受到了多少白眼和辱骂？

而姜潮的好意，在水鬼看来，挑战了他的底线，属于一种侮辱。

而姜潮闻言倒也有些尴尬。

姜潮接触过的人里面，水鬼显然是比较另类的。

“你滚不滚？”水鬼见姜潮还没动静，倒是突然推了一把姜潮。

“给我下去吧！”水鬼企图将姜潮带到水里教训姜潮一顿。

而姜潮本来想要硬抗这一下。

但姜潮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姜潮倒是故作不支，退后了两步从夹板上跌落到了水里。

扑通的一声！

姜潮入了水。

夜里的呼兰河，河水非常的冰凉。

而姜潮入了水后，倒是故意在水中憋气。

姜潮可是金丹期修者，水鬼能在水里憋气五六分钟，对于姜潮而言，别说是五六分钟，只要他用了龟息的办法，七八分钟姜潮都能扛下去。

而姜潮的身体倒是漂浮上了水面，但姜潮的头却是沉浸在了水里。

姜潮没有动，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而水鬼用手电筒打灯罩着姜潮的身体。

水鬼感觉很奇怪，按理说普通人不慎掉到了水里，最起码会挣扎一番。

可姜潮却没有任何挣扎，他就这么漂浮上来了。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水鬼却是站不住了。

水鬼虽然性格孤僻，但水鬼也不想闹出人命来。

水鬼怕姜潮真死在水里，水鬼倒是脱掉了衣物，一个猛子也扎入了水中。

水鬼本来也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姜潮，水鬼游到了姜潮的旁边，并且抓住了姜潮的衣服的时候。

水鬼想将姜潮捞到岸边，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姜潮突然抬头吸了口气，然后姜潮反倒是将水鬼拖拽到了水里。

水鬼大吃一惊，水鬼剧烈的反抗，但姜潮的手却像是螃蟹钳子一样牢牢的将水鬼抓住。

而姜潮抓住水鬼的手后，倒是不断的往水深的地方游去。

姜潮游动的速度很快，快到连水鬼都感觉吃惊。

而下潜了十几米的样子，姜潮一只手按住了水鬼的头，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摆动。

水鬼不断的挣扎着，但剧烈的挣扎会让体内的氧气消耗越来越快，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

而当时间过去五六分钟，水鬼已经有了头晕的感觉。

水鬼手脚的动作都缓慢了起来，看起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而姜潮见状，这才将水鬼带到了河岸上。

水鬼一到了岸边，这才吐出了一口河水，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水鬼的表情有些慌张。

水鬼说他水性是干道口第二，那绝对没人敢自称是第一。

但姜潮却是生动的给水鬼上了一课，要不是姜潮上来的早，水鬼刚才都有可能死在水里面。

“你是检察院的？”水鬼难以置信道。

“是，我是道外区人民检察院的检察技术科的科长姜潮。”姜潮倒是一把将水鬼拉扯了起来。

水鬼面色有些惨白，但他的那张面孔看起来更为狰狞。

“你的水性怎么可能这么好？”水鬼震惊道。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练过游泳，而是在市里面还获得过名次。”姜潮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而姜潮对着水鬼道：“你脸上应该是植皮了吧？你这伤口的位置进了水，必须抓紧时间消毒处理。”

“我虽然是法医，但也算是半个医生，我给你看看。”姜潮搀扶着水鬼上了船。

而水鬼倒也没有反抗。

水鬼虽然对姜潮仍然有些将信将疑，但他将脸看的更为重要一些。

为了恢复容貌，水鬼可以说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在植皮和整容上了。

而姜潮让水鬼先躺下来，随后姜潮出去了一趟。

但姜潮进来的时候，却提着一个医疗箱。

姜潮给水鬼脸上沁水的伤口重新换了包扎。

而姜潮给水鬼包扎完之后，还将手贴在了水鬼的脸上。

水鬼只感觉姜潮的手掌似乎逸散出了一股温润的气息。

而水鬼的脸部植皮的地方刚才还有点疼，可现在却一点都不疼了。

姜潮这般作罢了，却是开口道：“你这个植皮手术，恐怕还需要进行五六次，两三次大手术，剩下的需要微调。”

姜潮并没有让肌肤恢复如新的方法。

但姜潮可以让水鬼减轻痛苦。

“而且你平常尽量吃一些清淡的，这样恢复起来效果会更好一些。”姜潮道。

水鬼可能是平常经常吃一些辛辣的食物，伤口红肿的程度比较严重。

这样的话对伤口的恢复是相当不好的。

“多谢了。”水鬼话不多，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水鬼接下来反问道。

“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两年发生在干道口的案子，那个铁笼沉尸案。”姜潮道。

姜潮说完，好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幸亏他的工作证件是塑料的，和身份证差不多，否则姜潮刚才身子湿了水，若是证件是纸质的，那姜潮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水鬼纳闷道。

如果姜潮一开始就说，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并且出示身份证件，那么水鬼指不定也不和姜潮闹这么一出水下乌龙了。

“没错是结案了，但现在因为证据不足又被打了回来。”姜潮解释道。

“水鬼，当初那个石像你见过么？什么样子？”姜潮问道。

“那个石像看起来很粗糙，和墓地上用的石兽差不多，就是一尊玄武的雕像，这种雕像在东北这边挺常见的，一般是农村很有钱的人家，大家族的墓地才会用这种石像。”水鬼解释道。

“那为什么会将玄武的石像用在墓地上呢？”姜潮倒是感觉纳闷了。

“玄武在四神兽中代表北方，又有北冥之称，而且玄武又代表黑色和水，水生金，水又代表财运，所以很多有钱人将玄武的石像放在墓前，期盼有个好的寓意。”水鬼解释道。

水鬼干的活儿就是打捞尸体，而打捞尸体免不了和殡葬方面的事情有所牵扯。

所以水鬼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了解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