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精神病吗?学校不退学好歹也要休学治疗一下吧?」
「卧槽,继复旦投毒案以后s大再步后尘!这次室友跳楼拉垫背!在此谢过室友不杀之恩!」
……
学校一连三场紧急行政会议!
我很不幸,在最后一场的时候成为了大头咆哮发泄的对象。
“我讲了多少次!要关注学生的心理动态!”
“心理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严重的工作失误!”
“还有辅导员!这么严重的违纪居然都不上报!不处分!”
“这是包庇!!包庇!!!”
“现在好了,我们的行政工作这么被动!这个责任谁来负?”
“吴主任,我一直让你负责好网上工作这一块,你就是这么负责的?”
“我杨明先这么上电视不是因为学校宣传,而是在刚刚讲完文明先进单位,好上去被记者打脸?”
……
会议室里底下安静一片,一群平日里巡视时趾高气昂的领导班子,在大头的唾沫星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虽知道大头讲这些,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冲着我去的,但是由于没有指名道姓,我也就坐得八方不动。
如此相比下来,我这个摊着笔记本,托腮神游天外的辅导员“正主”,就格外另类了起来。
我隔壁座的许潇,就像中学里遇到教导主任代课的中二同桌,拿着笔帽戳了戳我,暗戳戳的推了一张小纸条过来。
“雯姐,这开会都骂了一个多小时了,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之前那一届的辅导员怎么回事啊!扔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烂摊子!”
我瞄了一眼台上的大头,见人家正对着几个领导主力开火,没空鸟我们这种小透明的时候,提笔迅速“刷刷刷”写下:“之前那个辅导员我也不清楚,我刚来还不是在医学院,今年才和你一起调过来。”
“不过我知道一点,大头现在,就像是遭遇网络暴力的受气包小媳妇,就让他先出出气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纸条太具有冷幽默的天赋了,以至于许潇难以接话,没再传回来。
三场难捱的会议下来,领导层都筋疲力尽了。
我倒是反觉得好不容易能在节奏快的要命的大城市里,留下了一丝喘息。
……
我还记得我刚进南京工作的第一天,就差点被实习的节奏压垮了。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从一个边陲小镇而来,去领略书中所写的另一个城市的文化习俗。
实习工资第一个月4500元,扣去房租2000,280水电,天天来回的地铁360块,仅结余不到两千块。
所有的富人思维,诗和梦想,都在生活的暴力之下体无完肤。
我在这里越久,就越觉得,这是一个充满了暴力的城市。
都说金陵的风水,能养得君子端方如玉,温润儒雅。可是如斯君子,却偏偏喜欢施予冷暴力。
这是一种文化人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越感,并非对于自己的学识,而是对于自己的人品。
写诗酸文如是,网络评价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