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忘记了过去,对你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事吧,没有了过去,人生也将可以重新再来过,就像现在这样了无牵挂,踽踽一身轻,不认识任何人,才是最好的归所……绝、绝不不会再让人来破坏这个美好了,绝不!”最后,他就像是在做什么宣言般,说的咬牙切齿,说的恨恨然,我却听的不禁胃生疼。
这位美人帅哥估计要疯了。放下勺子,我不满的回头瞪向他,气恼道:“这位先生,麻烦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间净说些让人胃疼的话?”
“……,”他抬头看向我,迷离的视线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却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看的心怜的淡淡哀伤隐现其中。
“我……,”舔舔有些干涉的唇,我晕,他那表情干嘛搞的我好像在欺负他似的,郁闷……
扁扁嘴,不想说了,直接转头,左手撑着下巴盯着桌上的一张照片看……身后隐约传来的轻响无形中给我增加了一股压力,回头一瞧,看到他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我心一惊,立马站起,不安的朝后慢慢一步一步退去,直至背抵着身后的墙面时,我才蓦地回神,慌张的左右瞧瞧,瞬间抽出一本书就朝他毫不犹豫的扔了过去……书堪堪擦过了他的侧脸,带出的一阵风只撩拨着他的一缕长轻盈飘动,却是面不改色,步履未停。
我再次一惊,立即“啊”的大叫一声,慌乱的朝床边的梳妆镜退移过去,实在无路可退了,我一把抓起一个饰木盒。回身高高扬起,厉声怒道:“你给我站住!我、我警告你哦,你、你要再过来,我、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他如言停下,我狐疑地盯着他,正想着他怎么这么听话。却见他突然一改先前的沉郁神色,嘴角微微弯起一道笑弧,媚眼一挑,竟带着几分邪气的口吻道:“哦?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耶?“我……我……,”乍然看到他这般邪肆媚人的绝世风华。我一时惊的竟结结巴巴的讲不出话来了。
“你又怎样?”他微微眯眼,男性特有地磁性嗓音在他刻意的压低下,竟似**,再加上一直挂于嘴角边的那抹灿烂笑容,几乎连窗外的日阳都快被他给比下去了……等一下!他这样子是在嘲笑我吗?以为我只是狐假虎威,根本就不敢拿他怎样是吧!靠!
突然间明白过来他笑容下的含义之时,我一个怒冲冠,立即就冲动地扯开喉咙大喊救命。
“救命啊——打人啦、抢劫啦、救命啊——救呃……?”
第三句话还未出口。立即感觉眼前突然一暗。跟着猛然覆上唇间地温热触感让我身体瞬间一僵。脑际轰然一声炸响。只唯一感觉到萦绕鼻端地一丝几不可闻地淡淡馨香如缠绵地花海。让人心醉……我整个人懵掉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直到感觉嘴里有一条柔软如小蛇地东西窜入。我这才一激灵。如遭电殛地瞬间回神回来。惊愕地大睁着眼睛望入眼前那双深沉似海地蓝眸……
天、天、天哪!我被、被吻了?我被……初次见面不过半天地……好吧。也许他认识我很久了。但是……也许以前也有吻过。可是……况且他还是个美翻地帅哥。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吃惊地同时却会觉得心痛?那种刻骨铭心地痛楚。就像水滴穿石地日积月累。明明不为所动。却还是因此而感动到心痛……明明不可能。却还是因此沉沦……
不对!不是这样地!明明对我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吻我?甚至还霸道地制住我有可能地行动。根本无处可逃。就这样被他囚禁在了梳妆镜与他之间。想要动。却只能更磨合了与他之间地亲昵。
手指地奋力地抓拉撕扯。却始终挣脱不开他地力道。羞辱、委屈、愤恨。化成团团炙热地火焰郁结在心口。我立即狠狠地一口咬住他入侵地柔软。只听到一声闷哼地吃痛声之后。充斥于鼻端属于他气息地馨香瞬间抽离。终于得喘一口气地我顾不上他有可能地再次来袭。立即拼命地大声呼救狂叫起来。想要引起楼下人地注意。尤其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如果听见地话。一定会冲上来地。她会来救我地……
“为什么?”他轻轻道。看向我地眼神竟犹如一头受伤地野兽。疯狂、锐利、狂野。似要想拼尽最后地力qì
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攻击掠夺。但更多地却是一种无能为力地悲哀与凄凉。
高傲与狂放自他地眼底渐渐退去。隐隐流露而出地却是那阵浓地化不开地白雾。就像是隔了千年万年地时空。看到了最初地想妄。却是求不得。碰不得。亦是恨不得……
“即使是这样了,你还是要拒绝我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野兽的最后怒吼,震天山河,我却只感觉到耳朵一阵轰鸣乱响,眼冒金星,根本就听不清楚他接下来在说些什么了。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无法去掌握住什么,却被告知有个帅哥喜欢我,好像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喜欢到……甚至要怒吼的地步?!
呜呜呜……我到底是该感到荣幸自豪,还是为接下来的以后感到悲哀啊?……眼神不由瞟向门口方向,暗想着楼上都这么大动静了,他们也该给点反应了吧,怎么却还是一片静悄悄的?
“不用看了,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咦?我惊诧的回头看向他,暗想:难不成这房间还是有隔音设备的?可是……我明明先前都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啊……这……
“想知dào
吗?”他又道。
本来是想点头的,但是恐怕有诈,立即改摇头,还提防着心眼看着他。那双凝望我地眼眸。深邃如海,隐约还能从他眸底的倒影中看到,我是怎样的狼狈与窘迫。
“蓝……,”他突然动容的再次拥bào
住我,可能是不敢太过造次了,这回只是单纯的抱着。没有其他。
“那个,我说……,”咳咳,虽然被一个美男抱着是种享shòu
,但是……我可不可以不要啊……这么突然。就像搞一夜情一样,瞬间的激情,并不能代表永恒地,汗!这都什么破比喻啊……不过,大家现在最需yào
的还就是冷静,冷静冷静……现在冷静才是王道,至于刚才的那个热吻嘛咳咳……意wài
,纯属意wài。呃……也本来就很意wài
嘛……至少我很意wài
……
意wài
归意wài
,身为女人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那个……这位先生,你……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其实对我来说,你还是一个陌生人。不管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可不可以……你……现在……放手?”郁闷!为什么突然间现自己竟有些低声下气了?像是在求人一样?明明就是他先招惹地我吧?呃……这个习惯可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结果他听完了不放手也就算了,居然还变本加厉的拥的更紧了?!!NN滴!就活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差点害我断气,只能拼命的用手猛拍着他的后背,咳嗽的想要争取呼吸的权利,他这才稍稍地放了开来。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会接受吗?”
“吧唧”。昏倒……
一个星期了。足足一个星期了,我都在愣。过着机械式的生活,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例行着公事。可当一不小心撞见了某人之后,我就会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立即迅速撤离,躲入安全地带,例如洗手间,例如自己的房间……为求安全,现在卧室门上也已经被我挂上了一个小牌牌,上头写着:小安与狗,不得入内……
说明一下,小安就是那个小外美男——弗朗西斯.安,简称小安,而狗,则是那位自称我妈妈、而我也暂时接受地那个爱美女性所带回来的一条纯白色的小哈巴狗,其实我不是要歧视弗朗西斯的,而是那只狗太讨厌了,老是来我的房里撒尿,每次一回屋都是一股骚味,于是就干脆定下了这门规矩。
不过可惜,狗照样闯,人却实实在在的不进来了,顶多就在门外叩门,然后隔着一条缝缝讲几句那三个吃饱撑着没事干的家人所带来的口信,往往在这个时候,那位干脆住在我房里,名为叶佳的小女人就哼哼唧唧的在一旁直翻白眼,有时候还会冷嘲热讽个几句给他当回礼了。
汗!当初看到她还以为她是未成年地小女生呢,却没想到跟我还是同年出生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手帕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今天很意wài
地又被通知了一件事——外婆来了。
乍然知dào
自己还有个外婆的时候,我真地是愣上了三愣,然后还是很开心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不太能把他们当做家人看待的,虽然他们都对我很好,都很关心和爱hù
我,可是可能就是因为太好了吧,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在我的想法中,只有有些小吵小闹的家庭,才会觉得像个家吧,可惜他们都不跟我吵……唉……我怎么有点像是不安现状的找K型一族捏?
“薇薇,看外婆给你带什么来了。”神游之际,外婆突然开口了。
“是什么?”我眨眨眼回神,立即好奇的凑上前去,才现从她带来的盖着白色棉布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盆栽,此时正值夏季,盆栽内的植物花开的正灿烂,一片片如血红的小小花盘只比拇指的指甲盖大上那么一圈,却是香气袭人,夺人眼目,让人爱不释手。
“外婆,这是什么花?真好kàn!”我小心的伸出食指指腹碰了碰,感觉面上有点毛茸茸的,就像是动物身上的细毛般柔软。
“应该是蔷薇科中的一种吧,外婆养了这么些年的花,也是头回碰上,看着应该是新品种的花色,哦,这花还是我前两天到花市上看到买的,那人本来还不卖我,是我说想送给好不容战胜病魔,重新回到外婆身边的外孙女的,他才卖了,”说到这里,她老人家瞬间就濡湿了眼眶,跟着“啪嗒啪嗒”的就掉下老泪来,害我鼻子跟着一抽,也跟着哭了起来。
“喂喂喂,蔷薇都回来了,是该高兴的,还哭什么哭,来来来,亲家母啊,今晚庆宴,你就留下来过夜,等明个儿一早再回去也不迟,对了,蔷薇,你要不要打通电话给小安,让他晚上也过来,好好见见外婆,”刚从外头回来的爷爷不明就里的就来上了这么一通话。
“……,”我晕……为什么现在轮到我去给他传口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