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睡觉睡觉……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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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佳就被一通电话催醒,三两句的对白之后,便急忙忙的起床,开始刷牙洗脸,整装待。
“怎么了?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翻身,便趴在了鹅绒被上,懒洋洋的看着她蹦来跳去的穿着鞋子。
“吵醒你啦!”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没有,我本来就醒着,只是不想起来而已,”我用脸颊蹭蹭被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也爬了起来,“是谁打的电话?怎么这么早就要出门了?”
“哦,一个朋友,有事找我来的,”看她似乎不愿意说太多,我也没多加追问,直接穿着拖鞋进入浴室,开始刷牙。
“冰箱里还有牛奶跟面包,记得微波加热后再吃,我先出门了。”浴室外传来她的喊声。
“哦,知dào!”我含糊的应着,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泡,随意的洗了把脸,便转入厨房准bèi
早餐。
一天之计在于晨,等吃过早餐后,我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不足一百平的单身公寓,将垃圾放在门口时,却意wài
的看见一束水嫩娇艳的蔷薇花挂在了楼梯扶手上……
红色蔷薇花??我朝楼上楼下张望了一番,没看到有人影什么的,便偷偷猫过去,捧起花束左右翻转的看了一圈……没有贺卡?那么说,这束花不是私家花舍送来的,就是花的主人亲自送来的喽。
我笑笑的放下花束,想着这花也不可能是送我的,便转身准bèi
回房里,却被防盗门上贴的一张贺卡吓了一跳。
——七夕情人节快乐!致我最亲爱的你。
是纯中文书写的字体!!我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慌忙扯下来翻看,但失望的,除了那句话外,再无其他。
应该不是亚德里恩吧,看着那全然陌生的字迹,我的心着实有些空落落的。不过……中文字+蔷薇花+贺卡+情人节+叶佳的公寓=有可能是叶佳的爱慕从中国追到英国来了??
“原来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蟑螂存zài
啊,”我喃喃自语道。话说这叶佳讨厌男人的程度,堪比蟑螂的说。
哎!有时候真有些无法理解叶佳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而且MS她也没谈过恋爱的吧,怎么就这么恨男人呢?我好笑的摇摇头,非常能理解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敢亲自当面送她花的缘故了。
那就好人做到底,我帮他收了吧!于是我再次转身,捧起那束鲜花,解下了缠绕在楼梯扶手上的彩带绳,走回了公寓内。
将花束放在玻璃圆桌上后,看看时间还早,预估叶佳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回来,我寻思了一会儿,便决定出去转转,顺道看看现在英国的流行趋势吧。
只是,在准bèi
外出服的时候,我才现了一个粉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的所有行李统统都落在绿湖岛以及森林城堡内了……
晕!没衣服怎么出去见人啊!难道穿睡衣出去??
无奈的,我只能浏览了一遍叶佳的衣柜后,找出了唯一一条勉强可以穿上的裙子,但……叶佳这小妮子是不是都不长个的啊?!我愣是奋力捣腾了好半天,才勉强把这衣服穿上。没办法,这“出来”的太急,只能先将就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是,我现我的手机、钱包以及那些银行信用卡、存折卡等等竟全部没带身上,想说打电话给叶佳吧,居然不记得她号码多少了……泪死……
看来今天别想出门了!我及其郁闷的坐在沙上,随手打开电视,转换节目……唉,怎么竟都是些无聊的娱乐性节目以及限制级的洋片啊……
现在的我只能坐在沙上,抱着抱枕,撑着下巴,两眼无神,直视播放着早间新闻的屏幕,而脑海里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那天所生的事情……
“叮铃铃……。”
突然,从沙旁的茶几上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来电提示声,我转,瞪着那个固定电话看了三秒后,立即兴奋的一把扑过去,趴在扶手上接了起来。
“你好,找谁?”嘴巴虽这么问着,但心里则不禁暗暗祈祷着最好是叶佳打回来的,不然我就真要闷死了,但是……
“……”没声音?
“喂?请问找谁?”
“……”
“……,”不是吧,大白天撞见鬼了?我无语的瞅瞅听筒,最后再“喂”了一声,不料对方竟直接挂电话了?!!!
“呃……,”听着听筒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本就够郁闷的心情,被这么一弄,就更郁闷了。
“莫名其妙!”我敲了下听筒头,预备挂掉电话的手却被新闻插播的一则消息给怔住了。
“……现在插播一则临时收到的消息,今晨六点左右,在位于伦敦威斯敏斯特的苏活区内现了一具无名女尸,年龄大约在30岁左右,除身穿暗灰色竖条套装,左戴一枚1.2克拉钻戒外,身上再无其他特征,而据警方初步断定,被害死状与之前的四位女性死一样,都是被不明物体抽干六成以上血液,失血而亡,而在死的左侧颈项上也明显检查到了犬科类动物的咬痕……。”
“啪!”
握在手里的电话掉到了地上,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现场传回来的画面,那全身被抽干血液的女尸,本就透白的肌肤,因大量流失血液后,现已完全成灰白色了……
第一个滑过我脑际的就是那些吸血鬼们……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干的!我突然像了疯似的跑到玄关处,顾不上换鞋就直接打开了防盗门,朝着楼梯冲了下去。
不可能是他们干的!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出了住楼社区,但面对全然陌生的街道时,我呆住了。
这是哪里?我茫然的张望了一下,但很快的,我便凭借着直觉选了一条路跑下去,如今的脑海一片混沌,根本句无法去思考任何的问题,包括,我为什么要跑出来,又要跑去哪里……
就在我穿过一片临时停车区时,一个面容清秀白净的男人突然叫住了我,那隐藏于金丝框眼镜后的黑色眼眸,散着慑人的睿智光芒。
“薇薇小姐,请留步!”
脚,自有意识的停了下来,而原本纷乱的脑袋在看清对方胸前别着的一张正方形的卡片时,才开始恢复清明。
跟叶佳胸前别的工作卡一模一样,那么就说明,眼前的这位斯文男人,也是吸血猎人组的成员了。
“你好,我是黑色联盟组的……。”
“我知dào
,”我立马打断了他的自我介shào
,搜寻了四周一圈没现有外人之后,才道:“可以用中文讲吗?”
“当然,”他微微一笑,继xù
道:“我叫沈鑫,是叶佳的现任同组伙伴。”
原来是那个被骂臭头的医生啊?我赶紧回以微笑,道:“很感谢你的针和药,沈医师。”
“呃……举手之劳而已,”他微笑的点了下头,道:“昨晚叶佳有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醒了,而且还可以下地吃东西,照这么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次过来,并不是要说你的病情,而是我想,能不能请薇薇小姐你跟我走一趟联盟总分部?”
“联盟总分部?”不会吧,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啊!!
“别紧张,我们全无恶意的,只是想跟您咨询一些问题而已,”他扶了扶了眼睛,笑的很是无害,“这次冒昧找您,也是因为叶佳不配合的缘故,说怕伤了你们之间的姐妹情,所以还请希望薇薇小姐能对叶佳保密此次的来访。”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打趣道:“希望我不会有去无回。”
“呃……我们也没那么恐怖吧,你可真会说笑,”他尴尬的笑了笑,跟着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等坐到车内,我才现,自己脚上穿的居然是拖鞋,而且还是那种猫猫头的卡通拖鞋,囧……想说上楼换鞋那也不可能了,我只能囧囧的叹了口气,装作无知了。
不过等到了那个所谓的联盟总分部后,我才现这个也算庞大的联盟组织,居然平民化到一点也没有架子的地步,跟他们相比,就我这穿着拖鞋出门的,那还算是正常的不得了了。
我被沈鑫安排在了一个舒适的会客室内,而面对我而坐的两男一女,则是猎人组内的高级官员。
“薇薇小姐,能否跟我们简单描述一下你当时被掳走的全过程?我知dào
这可能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不过还请麻烦你想一下,因为这个对我们来说很重yào
,”眼前这个跟肯德基爷爷一样和蔼可亲的老人,就是这个分部的执行长,乍听他这么客气的一番说词时,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拿眼偷瞄了在场其他两位年轻人,感觉似乎都对这个老人很是恭敬,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只静静的拿着笔,等着我的回答好做笔录。
汗……这怎么看着像是古代公堂三审案了!甩汗……
编!现如今这情况,也只能挥我那编的才能了,“当时的情况吗?那个……当时的情况啊……嗯……让我想想看……嗯……对了!想起来了,当时我似乎是被关到了一个黑屋子里,他们除了固定的送水送饭外,就是叶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们有让我接了一下而已,就是这样的。”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可以说说看吗?”那个“肯德基爷爷”继xù
问道。
“这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dào
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如果真要说逃的话,还不如说是有人救了我出来,来的更恰当些,”这句可是真话,只不过我还是掩藏了部分事实真相而已,吐舌……嘿嘿……
“那你也没有被吸食过血液?也就是血族里所谓的初拥!”
“没、没有……,”我汗,赶紧肯定的点点头,道:“如果被咬了,我怎么可能在大白天出门,你们说是不是?”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终于,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口问了。
“那请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蔷蔷的双胞胎姐姐?”
“双胞胎姐姐?”我瞪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三个,心想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姐了?况且蔷蔷这个昵称,好像说的也是我吧?咦咦咦?难道不是我吗?
“是这样的,就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另一个自称蔷蔷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了我们另一处的分部,烧毁了我们至少五分之二的资料库后就没影了。而在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带查看时,现那名女孩跟你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据叶佳小姐的口供,则说那名少女是你的双胞胎姐姐蔷蔷,可有此事?”
这下子别说下巴了,我连牙齿都要掉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