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咪在哪里买的呢？”容量量问。

苏胭云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她卡了几下壳，才说道，“那个……我也不太记得了……这个，路边花店那么多，随便买的呗……”

妈咪是个大笨蛋！

容量量忍不住翻白眼。

撒谎都不会！

这花明明就是许海祈送的吧？

大概是做母女太多年，苏胭云也不是真的蠢，终于从容量量的神色里，知道了什么。

她讪讪地坐下。

“量量……你都知道了？”

容量量把卡片拿了出来，“本来不知道的。”

“靠！”苏胭云关火，“藏哪儿的？我怎么没看到？”

许海祈一定是故意的，一边让她不要告诉容量量这是他送的，一边又在里面藏小纸片，玩她呢！

“好啦好啦妈咪，我不怪你的。”容量量见苏胭云要恼羞成怒了，连忙宽慰她。

母女俩相对沉默片刻。

苏胭云还是开了口，“量量……”

“嗯？”

“你也不小了……虽然妈咪觉得，并不是成年了就要谈恋爱，或者要订婚，可是……你的感情问题，现在也很复杂……”苏胭云不断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开诚布公和容量量谈一谈。

“妈咪希望我和谁订婚？”容量量反问。

“妈咪希望你幸福，”苏胭云也够坦率，“如果你爱的是何易，他也爱你，不管他身份如何，妈咪都会支持你们。”

容量量低头不语。

“所以，其实你们？”苏胭云觉得发现了什么。

容量量摇摇头，“我和易哥，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亲密到……像家人一样。”

“家人？”苏胭云目瞪口呆，“还没结婚，就像家人一样了，你们是怎么发展的？”

“妈咪想什么啊！”容量量无语到脸红，“就是从一开始，就是友情还有点亲情的味道，并没有爱情这种东西！”

一时口快，说出来，才反应过来，容量量也是呆住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他谈恋爱？”苏胭云也是讶异。

还以为两个人本来只是不是特别相爱，结果，爱是爱，却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爱。

“我、我……”容量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易哥是我的挡箭牌，有他当男朋友，我就不需要被男生追求了……”

苏胭云……哑然。

居然是这个原因。

“所以，你到底喜欢谁？”当妈咪的非常八卦。

但容量量垂头，然后摇头。

“不知道？”

“不，是没有，也不会有了。”明明是十八岁最美的年华，说出的话却有一股沉沉暮气。

苏胭云被吓了一跳，“你也没失过恋啊，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

容量量心情低落，“不知道……”

苏胭云不语了。

她也不知道女儿这算什么。

她的认知障碍，和她是不一样的……

当年她发病，就认定了容霖翊，死赖着对方。

可是容量量却推拒所有的爱。

“妈咪不逼你，”她说，“妈咪尊重你的选择。”

最终，还是没有再谈许海祈。

苏胭云知道谈了也是白搭，容量量不愿意接纳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