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滞了。

苏胭云的感觉没有错，容霖翊在听到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手臂和胸膛都僵住了。

她抬起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眼中有浓郁的寒气。

此情此景，让苏胭云的心也擂起鼓来。

该不会……

真的像蒋承熙说的那样，容霖翊心里其实……

“是前女友。”

就在苏胭云准备大开脑洞，脑补出一个宇宙的时候，容霖翊竟然意外的开了口。

“诶？”

这么爽快的承认了？

倒是有点出乎苏胭云的意料了。

她和容霖翊的目光想碰触，他的眼神似乎比刚刚要软了一点，里面的寒意也减少了不少。

“你还要问什么？”他问，声音没什么平仄。

但正是他这么镇定，这么平静，反而让苏胭云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狠心似的，一口气问道：“我问什么你都回答吗？”

颇有点咄咄逼人的口吻，让容霖翊倒是怔了一下。

随即，他点头：“对，有问必答。你一次性问个痛快吧。”

“好。”苏胭云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三年前。”容霖翊果真答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分手？”

“家人反对。”

“为什么反对？”

“……说来话长。”

苏胭云不吭声了，马上鼓起了气。

说什么有问必答啊，那也要看答案是什么啊，明明就是一个长篇故事，偏偏用短语来概括，气死人呐！

见苏胭云明显不开心的模样，容霖翊竟微微叹口气：“你想知道得详细，可以去问容雪珑，毕竟她是受害者之一，我不想背后搬弄她的是非。”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胭云绕过了刚刚的问题。

她这个问题，让容霖翊似乎思索了一下。

紧接着，他微乎其微地摇了一下头：“没有具体表明在一起过，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除了她，我基本不和其他异性接触。我和她在一起，属于众人默认的状态。”

容霖翊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也没有半点夸张。

在苏胭云出现之前，蒋依琳是唯一可以长时间呆在他身边的女孩。

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便把他们看成一对，他没有解释过，也没有反驳过。

蒋依琳曾经问过他，会不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曾经在她面前许过诺，就一定会遵守。

如果不是三年前发生那样的事，让他下定决心和她断绝来往，或许……他真的会履行承诺。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苏胭云把下唇咬得发白。

既然要问，那就问个干脆。

“什么哪一步？”容霖翊的神情看起来不像在敷衍，他实实在在地愣了一刹。

苏胭云不语。

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没有任何一步，”他随即轻描淡写地回答，“只牵过一次手，没超过三秒钟，算不算？”

“真的吗？”苏胭云松开了嘴唇，眼神亮起来，但显然，不是太相信。

容霖翊点头，是很淡然的神色，“她也对我抱怨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她靠近，我就会条件反射躲开。后来有一次，她对我哭了很久，想和我更进一步，我就同意了牵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