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芷若早就能预料到的,毕竟当初她为了这两个办法做了无数的实验,好不容易才改进到实行的这个版本。
林芷若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却说藏匿城中的小蝴蝶等人,在听说了朝庭的新政策之后,个个被为难了,不知所措只得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朝庭此举,无非就是要断我们的粮药,这个惠王平日温和,想不到用心如此的恶毒,真不愧是个奸商。”
小蝴蝶怎么也想不到,外表温和气质儒雅的秦子裕,竟然能想出这样的狠招,皱着眉暗自后悔,当初就该给他下情蛊,折磨死他才好,何至于混到如今的境地。
悠扬见小蝴蝶如此,忙上前安慰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能想办法为难我们,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反制他们,你不要太忧虑。”
小蝴蝶瞥了他一眼,冷然道:“你看看自己身上,这些伤口离了药一天能行吗?现在拿着银子也买不到东西,再拖两天可不就完了?”
“我们受的不过是点皮肉伤,你先前买的药用了之后已经大有好转,余下的凭他自愈也不是难事。我们眼下的问题是,得想办法弄来食物,你失血过多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
悠扬见小蝴蝶背过身子不肯理他,只好对两个同伴嘱咐:“巫星,巫云,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她,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
小蝴蝶喊住悠扬瞪着他警告:“你现在浑身是伤,这么出去,万一碰上官兵认出你来,可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易容。”悠扬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小蝴蝶追了上去,却发现门被悠扬,从外面锁上了,她心里焦急却又打不开门,只得踢了一脚门板发气,“巫悠扬!你真是个木头!”
易容之后,悠扬独自一人到了街头,他知道此时朝庭不仅下了新政策限制人群购买物资,以此来断他们四人的用物,必定还派了官差伪装成寻常百姓在街头四处巡查,因此只是慢慢地在街头走着,并不进那些商铺以免露出马脚,一面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突破这困境。
按理来说,以往每有新下令下来都会有一个百姓不适应而产生抗拒的时期,可是他走在街头却未曾听见有人对于新政策有半点的不满,人们像往常一样生活交易,这座偌大的京城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被这政策困住。
巫族久居深山,甚少受朝庭管制,如今他出了山林才发现,朝庭竟然有这样的手段,不由得心生感慨。
城中买不到食物,那么出去城外如何?悠扬走到城门处,排在出城队伍里等待出城。
排了一会,悠扬发现出城恐怕是无望了。
所有要出城的人不仅要填写姓名,籍贯,现住地址,还需要京城常住人的担保书才能出城,缺一不可。
或许强迫某个人帮忙担保行得通,可天知道在找担保的过程中乃至之后会不知不觉地陷入朝庭提早挖好的坑里?
悠扬从队列退出,打算另想办法。
“站住!”
悠扬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一个官差朝他走来,“官爷有事叫我?”
“你要出城?”
“原本是,可我忘了准备担保书。”
官差上下打量着他,眼光里有怀疑,“你身上有药味儿,受伤了?”
“前几天长了个疮,正敷着药。”
官差冷哼一声,指着路边的棚子命令他道:“到这边来,上面有令,所有伤者都要经过检查!”
“一个火疮而已,就免了吧?”悠扬愣住,摸出银子来打算贿赂官差,“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动我,官爷行个方便,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你不让检查也就罢了,但把你在医馆包扎的票据拿出来叫我验看。”官差让了一步。
“医馆?票据?”悠扬一头雾水,不解何意。
医馆跟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难不成这是新出的政策带出的新词儿?
悠扬恍然大悟,“看来官爷说的是新政令的规矩,我的疮是前几日就有的,用来擦的药,都是随身常备,还真拿不出什么票据。”
“没有票据就得按规矩验身,谁都不能例外!”
官差再次要求悠扬到地方去难验身,悠扬见他势在必行的样子,心里知道自己这次是难得逃脱了,赶忙取了一锭金子出来递给官差,“我这人自小就不习惯让人验看身子,出门在外不容易,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我倒是有意行你的方便,可上头却不行我的方便,收起你的金子,随我走一趟!”官差看也未看他的金子,倒是直接拔刀逼他去验身。
“官爷可不要不近人情,你以为我这是在求你?”
悠扬抬手捏住官差手腕,一用内力便令官差手上顿时没了力气,刀子嘣然落了地。官差看着悠扬始露出惊色,连忙道歉:“多有得罪,公子若是不肯验身,小的就不强求了,公子好走,好走!”
“算你识相。”悠扬不动声色的放开手,转身匆匆离开。
官差看着悠扬离去,急忙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远处打了个手势。人群中的某个男子见状当即跟随悠扬而去,迅疾如风的步伐全然与他的农夫形象不符。
“苏弦,我可老早提醒你,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也得把你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了,要不然暴露了身份,将来惹出乱子来,我为求自保会分分钟翻脸不认人!”
林芷若在惠王府呆着,实在无聊,于是便突发奇想到街头去逛逛,心想说不定还能够遇上她正要找的人。原本打算一个人出门,可苏弦非要跟着不可,她想起那天被刺杀的事来,又觉得一个人不大稳妥,只好假装勉为其难的带着苏弦出门,因此,警告起苏弦来才会如此的理直气壮。
苏弦听得她这一番话,愣了片刻,才阴沉沉的说出三个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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