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王爷口口声声指定了七夕之夜偷盗玉玺之人是我,为何却不怀疑同样去了的侧妃?她也有作案时间。”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对于她这样污蔑薛紫瑶他懒得反驳,也认定这个女人定是又想耍嘴皮子给自己脱罪。可是秦子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如同见了鬼似的,莫名其妙的就特别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哪怕她心里无比清楚她那个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其实这只是因为秦子墨之前和林芷若一起办案,见识过林芷若超乎常人的办案能力和逻辑推理,对她的验尸手段也是十分的信任,更是鬼使神差地觉得,林芷若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并不是多美,可是当他看见她工作面试时,一副全神贯注的可是当他看见她努力工作思考时,那一副全神贯注的投入模样,就觉得她好像浑身都在发光似的,充满了说不清的迷人的魅力,令他不知不觉的就被吸引,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秦子,没想到这里不由的眼光一滞。他忽然想起了林芷若,刚才问他的话。现在的他还是他自己吗?
秦子墨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整个人的情绪好像是被点燃了,浑身的血液裹着怒气像火焰一样窜到头顶,蔓延全身,有点莫名,而且无法自拔。虽然他的确讨厌林芷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可自己是在清醒状态之下,又没有喝酒,怎么会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发这样大的怒火呢?
秦子墨剑眉一蹙,看着林芷若听她继续说下去自己却也在心底,默默的想着一些事。
“第二,王爷你口口声声说我偷盗玉玺,可你从来也没有看到我拿着玉玺的样子,即便是从我的房中搜出一些来,也是在我不在场,不知情的情况下,凡事都讲究个人证物证,既没有人看见我拿过玉玺,也没人看见玉玺上有我的指纹,我也就这么草草的断定,我是偷盗玉玺之人,这也太不符合王爷的身份了,王爷身为大理寺卿,这么些年,难道就是凭直觉办案的?”
秦子墨他了林芷若的话,当即反驳她,“这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我也不会如此的断定,可你太聪明了,查过这么多案子,自己来制造一桩案子,再把嫌疑都推到别人身上,恐怕是易如反掌吧?”
林芷若看着秦子墨,听他说完自己那好似无理取闹的理由,不由得轻蔑的抬眼笑了笑,“王爷说这话也太伤人心了,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天底下断案如神的人不都成了潜在的惯犯了?那往后王爷恐怕是再也信任不了别人了,那干脆有什么案子就全靠你自己一个人去查,或者凭着你的的不靠谱的直觉瞎猜,去制造一桩又一桩的冤案?”
秦子墨无法容忍林芷若对自己办案的能力产生质疑和鄙夷,于是刚刚缓和下去的目光里,又开始产生了威压,默然间提醒着林芷若,不要再乱说话惹他不爽。
然而林芷若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仍然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下去,“办案颇有手段的人都会造假证据让自己脱罪,照王爷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怀疑,王爷你才是那个偷了玉玺的贼?”
秦子墨整个人震住,“什么?你不认罪就算了,还胆敢污蔑本王!”
林芷若仍然说得理直气壮,“七夕之夜王爷和我还有侧妃娘娘,我们三个人可都去了,王爷怀疑我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我凭什么不可以怀疑你?”
“你怀疑本王?笑话,本王身为王爵,去偷皇上的玉玺做什么?倒是你,说不定早就被别有用心之人拉拢,有意谋反吧?”秦子墨冷笑着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林芷若的怀疑。
对于他的欲加之罪,林芷若也已习惯,纵觉得不痛不痒,也不甘示弱的继续反驳,“王爷手握重权,在朝廷之中虽然影响力非常巨大,可难免也会因为出身的原因感到自卑吧?想想那些大臣表面对王爷毕恭毕敬,背地里却戳着王爷脊梁骨谩骂王爷的出身,别说是王爷,就连我想着也颇为气愤,王爷想再扩大手中权力,把这些人的生死都掌握于手中,令他们一个个闻风丧胆,再不敢对王爷有半分的轻视,不也是情理之中吗?”
“这么分析下来,我还觉得王爷作案的动机比我大的多了去了,何况我自进端王府之日起就早早跟王爷提出和离要离开此地,如果我真要偷盗玉玺,为什么不千方百计的缠着王爷死活赖着不走呢?”林芷若说完,见秦子墨有些无话可说的为难劲,并且觉得解气极了,当即嘴角又轻蔑的扬起。
林芷若的话,虽然并不无道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又收起了秦子墨的出身,而且又作出这么一副轻蔑的姿态,令秦子墨觉得自己的出身又受到了林芷若的轻蔑,林芷若在嘲笑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妓女。
秦子墨早早在他才几岁时就已经没了娘,年幼时对于母亲的依恋加上他孤独而痛苦的童年少年,令他愈发的怀念有母亲的日子,怀念那份温暖,从他对李妈妈的孝顺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多么敬重自己的娘亲。
林芷若好巧不巧,偏偏要去说秦子墨的出身,无疑是点着了秦子墨的火点。秦子墨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内再度燃起了怒意。
林芷若还在说着,“我也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追问我身后的势力,这难道不是很好笑吗?试问,若我身后真有这么一股势力,王爷刚好是我的主子,你会选择找一个丑女潜伏在王爷身边,再叫他去偷玉玺吗?莫非王爷真的有特殊癖好不成?”
“别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有种就跟我讲道理,拿不出证据来,还要冤枉我,对我这样百般逼迫,你都觉得自己忒有理了是吧?”林芷若察觉到秦子墨又开始发怒了,虽然心慌但仍逞强地说道。
“你很看不起出身卑微的人,很看不起妓女是吗?”秦子墨的目光再次变得阴寒无比,他死死地盯着林芷若,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锋刃,令林芷若莫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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