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妖人在说什么，正辉也不想知道，双手挥动周围的气在百米范围内连成一圈，一道道看不见的规则凝聚成形，正辉抬手一指，规则之力如虎狼般扑向妖人。

妖人微微皱眉，挥动双手让人形玩偶活动起来，像个小人般走上前将背后一面旗帜插在地上。

只见正辉双手用力，但规则之力好像被屏蔽在妖人周围，不管正辉如何催动气血，就是伤不到妖人半分。

“那个小人可能抵挡了一部分规则之力！”

赤弘一边提醒，一边虚幻出火焰劈向地上的小人。

玩偶见状跳起来躲过火焰，将剩下的旗帜都插在地上，同时双手张开，好像在扯动什么，赤弘和正辉顿时感到周围起风了，越来越大，像一只巨手将他们紧紧攥住，身体活动受到了极大限制。

“好像是极风！”

范东曾告诉过正辉和赤弘，极风是聚气达到顶级后使用的招式，控制气从八荒六合而来，将人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就算聚气小成的人也会被困在里面，连反抗都做不到。

但跟普通聚气一样，这招也存在弱点，不管多虚弱，只要自身气血运转，在体内形成一个漩涡，稳定后将其呼出体外，就会引乱极风，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可以趁机脱身，比极风消耗的气力小很多。

正辉和赤弘以前不曾练过聚气，但将气控制成一个不稳定的形状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很容易。

呼！！

更何况同时困住两人，面对两个漩涡，极风难以稳定，出现了些许的混乱，赤弘和正辉趁机闪身出来冲向妖人。

“哼！”

妖人向后退了一步，玩偶则跳起来挡在身前。

噼啪！

砰！

赤弘浑身冒起火焰，不用任何招式撞向玩偶，玩偶轻轻推出一掌，赤弘如被墙壁挡住一般，整个人瞬间停下来。

正辉翻身越过玩偶，却被玩偶背后生出两只手臂给拽下来。

砰！

“咦？”

正辉差点摔倒，落地后双脚交错，跳起来在空中旋转，想用力扯断小人手臂，只听嘎吱一声，小人手臂处关卡也跟着旋转，不仅摆脱不了，反而被越缠越紧。

赤弘手心出现一团虚幻的寒冰，凝聚成一个球形，在内部不停旋转，出现一点就在外面凝聚，球体大小不变但外层聚集的寒冰越来越多，越来越坚固。

赤弘将其扔向玩偶，玩偶不知道赤弘在干什么，上来就是一拳，拳劲极大，一下就将球形寒冰击碎，但里面的寒冰仍在继续旋转，散出来缠在玩偶身上。

咔嚓！

碎裂声传来，正辉将规则之力聚集在手上，捏碎了玩偶的手臂，正辉试着将规则之力当成兵器，此时的能力已经完全脱离了领域的限制，能将一部分力道释放在物体上，威力不如消除违反规则的人那般强大，但也足以毁掉一般物体。

咔嚓！

玩偶的手臂碎裂，但紧跟着从体内窜出更多的手臂，一部分连在身体上，一部分飞射出来，飘荡在虚空中，手掌摆出不同姿势，或掌或拳或指，赤弘的寒冰原本将玩偶冻住，手臂出来后，寒冰片片碎裂，根本控制不了玩偶。

咯吱！

不仅如此，正辉和赤弘同时感到身体像被什么锋利物体划过一般，浑身不自在，刚才对方用的是极风，现在用的是什么？周围的气十分稳定，未出现任何聚集现象，难道对方使用了什么看不见的能力？道境？

“烈火来！”

赤弘不给对方继续增强能力的机会，浑身泛起火焰，在虚空中，赤弘的意识立在太阳下，将火焰一点点从太阳上引出来射向妖人和玩偶。

扑！

全部的手臂同时挥动起来，冲着赤弘和正辉的方向来回猛扇，火焰被阻隔在半空，温度越来越高，但难以靠近妖人。

双方陷入僵持，正辉好像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堆看不见的物体在虚空像鱼般来回飘荡，这就是曾经杀了无数妖人的规则之力，以正辉现在的境界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正辉能感受到，勉强还能将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根细长的尖刺，猛地刺向妖人。

轰！

一声巨响，尖刺的威力并不大，但打破了赤弘和玩偶之间的平衡，滔天热浪朝妖人倾盆泻去，玩偶见挡不住火焰，后退几步，将地上的一面旗帜扔到虚空中，凶猛的火焰吞噬旗帜后立刻消失了！

“什么？”

让赤弘大惊失色的不仅是火焰被旗帜消除，而是虚空上的太阳也跟着消失了，仅剩下旁边的月亮。

砰！

妖人的肩膀霍然出现一道裂口，中间一部分血肉散落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非常整齐，妖人防住了赤弘的火焰，却忽略了正辉的规则之力。

妖人受伤，头顶上的红色印记开始闪烁起来，正辉快速跑向妖人，虚空上的数十只手臂飞射向正辉，却在周身不到一米的范围碎裂成块，散落在地上。

正辉将规则之力揉成一片，像一个巨大风衣般罩在身体上方和前方，不仅能防御还能攻击。

妖人见正辉难以阻挡，赶紧向后退，但正辉速度更快，妖人被狠狠地撞了出去。

砰！

正辉身前的规则之力将妖人分割成了一个个方块，散落在地上，然而不等正辉高兴，这些方块竟然在地上旋转起来，从地下空隙处钻到了正辉身上，正辉用力挥舞手臂，想摆脱这些肉块，但肉块好像化了一般逐渐融合在一起，骨头和血肉筋脉如一件长衫般将正辉套了进去。

滋滋！

正辉将规则之力拉过来靠近自身，消磨妖人的肉体，但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规则之力感受不到需要攻击的物体，隔着一层软绵绵轻轻地蠕动着。

难道灭杀后的物体不会被消除第二次？

妖人为什么还能动？

以往妖人被消灭，不管能力还是身体都不会在作怪，之前那个操控骨头的妖人已经够恐怖了，现在这个竟然连身体都不需要？

疑惑出现在正辉和赤弘两人心里，赤弘比正辉聪明很多，立即将视线放在玩偶和旗帜上。

“妖人好像不是主体，这个玩偶或地上的旗帜才是本体！”

赤弘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玩偶猛然抖了一下，红色的亮光一闪而过，原本如此微小的亮光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赤弘经历过七重狱之后，能靠近心中的日月，感观敏锐了很多，见此情景立即明白过来，妖人的本体就是个玩偶，或者寄存在玩偶身上。

赤弘对日月之力的感触深了很多，一些原本不知道能力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像什么人强行塞进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