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云夏是彻底出了名,每天都有别院的人来看她。她本院的孩子,跟她的关系顿时好了起来,不用她去找谁,想和她做朋友的人自动就靠过来了。
这时代能读上书的人家都是有点积蓄的,富家的孩子就更比比皆是了,随便一指说不定那位小朋友还是个官二代。
加上云夏的家世普通,普通家的孩子跟她的交往也还不错,并不会因为家世相差大而有隔阂。更主要是云夏来者不拒,谁来,她都能跟别人谈起来,没有脾气,也不会看不起人。
她跟很多人都有共同话题,从种田谈要养殖,从养殖谈到经商,从经商谈到为官,没有她不能谈的事,因为健谈,她的朋友就多了去了。
起先都是好奇传说中的人物是个怎样的人,传闻云夏年纪小小,却有骨气,敢作敢当,铁铮铮的很,好奇着,就来见见真人。然后,因为谈过后见识到她的学识,别院年纪大的少年也拿她当起了朋友,因为丝毫没有代沟啊。
因小朋友的讨好,云夏都不用做什么,自有人为她指点迷经,指着谁谁谁,为她介shào
那人的背景。
之前说过,不能以年纪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才智。
向云夏介shào
其他人的董卓书就是个奇童。
董卓书家是养鸡的,规模还很小的那种,怎么说呢,别的才能他很普通,但是论起打探消息。董卓书那是扛扛的。他跟云夏一样也很健谈,所以可以混得很吃香,人脉广了。吃香了,别的事他什么都不做,就打听别人的家世和爱好了。
照他的话讲,他读书不是为了考取功名,他是为了自家的事业,他要开阔人脉,他要知dào
上流人士的喜恶。如此,他才好去送礼,才好搞好关系。才好向人家推荐他家的产品。到时候他家出了什么事,他也有可以借钱的人脉。
听了他的话,云夏顿时就当他是朋友了,如此气味相投的人啊。无关年纪。无关性别,他这个朋友她妥妥的收了。到时候他的人脉也会成为她的人脉不是?
所以云夏拍着董卓书的肩膀说:“兄弟好好干,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见识更多的人。”
董卓书也拍上了云夏的肩膀,“谢谢,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如此,两人就确定关系了,互助互赢的友好关系!
就此。云夏走到哪里,董卓书就跟到哪里。都要成连体婴儿了。
至于跟云夏同村的何弟,因为跟不上云夏的节奏,他没能融入云夏的圈子,混在了普通家世孩子的小团体,平时和云夏没有多少交织。
云夏很多的事,在董卓书和她交往的途中也渐渐知dào
了一些,比如,他知dào
云夏救下了云知卿。
云夏要带云知卿离开医馆的那天,董卓书就跟着云夏一起去了。
在医馆里静养了多天,吃了几天的补药,很好的调理后,云知卿的面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渐渐胖了起来。
董卓书和云知卿见面,两人就抱在了一起,互拍对方的背。
董卓书泪眼婆娑地说:“兄弟,你终于活过来了,真好!”
云知卿说:“谢谢。”
原来两人以前认识,但自从云知卿家遭了厄运,云知卿的有意回避,两人的友谊渐渐就淡下来了。
而这种所谓的淡,也就仅限于没有来往,董卓书还是关心着云知卿,偶尔在街上看到,董卓书会买些吃食,低着头快速从云知卿面前跑过,只留下吃食。
云知卿不想拉低了董卓书的身价,如果让董卓书的朋友知dào
他拿一个乞丐当朋友,那他的朋友会如何想?所以云知卿退离了董卓书的生活。
董卓书则是不想云知卿难堪。
这就是他们的友谊,不用言语的友谊,一直持续了多年。
董卓书用小孩子的哭法,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脸上眼泪鼻涕一起流。
没了平时的成熟,没了平时的聪明,他傻傻地抱着云知卿,说:“我真担心你活不到我赚到钱的那时,我一直想,哪天我要是赚到钱了,绝对找最好的大夫看你的腿,一定要让你吃最好的东西,我还想找人砍了你爹,把你救出来!但我实在怕时间不够,真怕你熬不到那天。”
云知卿不知如何安慰董卓书,只能任由他抱着。
董卓书那时真的激动坏了,他听说云知卿的脚好了,他听说云知卿全好了,看着云知卿胖了些的身影,开始有以前的影子了,他高兴坏了。
董卓书哭着,阿喜也在一边抹眼泪,这几天阿喜一直陪着云知卿,阿喜对这几天的生活一直没有安全感,以为这些可能是他的一场梦,最近几天他一直小心翼翼,怕梦醒了。
听着董卓书说的那些话,阿喜跟着骂起了云爹,提到那天云知卿差点被打死,后来出现奇迹等等。
看着两人哭,云知卿终于也忍不住了,痛哭出了声。
云夏一直笑着,然后默默退了出来。
遇上了崔东州。
崔东州说:“房间我打扫好了,我自己打扫的,费了我一番功夫才收拾好。”
想起那几天他从房间里搬出断枝残叶,他爹用古怪地神情看着他,一直问他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一直一直问,烦的崔东州都想把他爹的嘴巴给缝上。
然后就是云夏给的驱除类蛙虫的药方了。
那药方是以香林花为主,加上另外几种香草在葵香油中浸泡至少三个月,而后点燃起浸泡出的香油,方能驱除类蛙虫。
而在这之前,早在半年前,云夏就在城中买了大批量的香林花和香草和葵香油,制作起了香油。
离春季,类蛙虫大面积爆fā
没有多长时间了,这时候再制作,等上个至少三个月,显然是不可能的。崔东州想要这种香油,只能从云夏手中买。
云夏手上这批货,存了大半年,价格又要高一些。何况物以稀为贵,价格可不能由成本价来计算了。
翻了好几倍的价格,崔东州虽然觉得云夏很奸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从她这里入手。
于是乎香村又有了一份不错的收入。
另外在村外种植的那些香林花,也将成为香村的一项收入,因为崔家打算长期收购这里的香林花。
云夏非常满yì
崔东州的表现,问道:“香油卖得如何?”
云夏是奸商,崔家也是商,但崔东州是大夫,云夏已经剥夺了很大一部分盈利,现在在崔家医馆卖得香油,因崔东州的坚持,赚得只能是薄利了。
“卖得很好。”因为类蛙虫没那么好查,大部分买香油的人都是为了预防。虽然卖得很好,但是崔东州却不见高兴。
香油不仅卖得很好,医馆里用的也很好。每天都有患者上门,几乎每个患者口中都有一两只的类蛙虫。
如今还是冬天,一旦到了春天,那会如何呢?
闻言,云夏的神情也不大好,类蛙虫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不正常了。这样的不正常极大可能伴随着危机。
云夏刚这么想着,崔大夫叫了崔东州,“东州,快,有个古怪的病人。”
崔东州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已经拜托了城里的酒家不要卖酒给云长青,赌场也不会收留他了。”
云知卿的爹云长青,崔东州为他们的事动用崔家的关系,真是不容易。
另外,说起为何崔东州会知dào
云夏在多宝居卖了几只鸟赚了一百五十两,是因为那家店是崔楠仲的产业,非家族产业,是崔楠仲存的零花钱开的店!有钱人的儿子就是如此的任性。
当多宝居的掌柜跑去跟崔楠仲报道事情的时候,崔楠仲也就猜到了是云夏所为。哪家的女孩能挑起大梁和人讲价的?反正崔楠仲第一个想到的是云夏。
然后崔东州就知dào
了。
至于半年前云夏大量购买香草,崔东州也早就知dào
了。因为那家店是崔家的产业。因为云夏钩得数量很大,那家药材店还去总店提货了。事情也就惊动了崔东州,只是那时他还不知dào
那些香草是干嘛用的。
以崔家在西城的地位,其他店家自然会给崔家面子。这样,云长青真的是要买不到酒,赌不了博了,除非他出城。
当崔东州和崔大夫交了头,云夏听到崔大夫跟崔东州说:“那病人很古怪,一声不吭,问什么都没回应,据他的家人说,病人一直想跑到家附近的池塘里去……”
两人说着走远,崔大夫的话也让云夏的担忧成真了。
有类蛙虫的地方不一定有涨肚兽,有涨肚兽的地方却一定会有类蛙虫,而且还是有大量的类蛙虫。涨肚兽会通过叫声奴役类蛙虫,因为涨肚兽体积庞大,行动和捕食都不方便,就需yào
类蛙虫替它办事。
可以说,没了类蛙虫,涨肚兽就无法活命,尤其是成年的涨肚兽,根本无法挪动庞大的身子去捕食,只能躲在水里,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
而这天的这个病患只是开始,那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这样的病人。这还是发xiàn
早的,发xiàn
迟的,都当是人口失踪了,官府自那天后陆陆续续接到了很多报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