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缠了上来,勒住了云夏的脖子,“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普通人看不到鬼的存zài
,一般的鬼大多在灵力强dà
者面前连现身都无法做到,只能借梦现身,平时就和空气一样无害。
强一些的是能在灵力强dà
者面前现身,但因为是灵体,无法直接攻击人,只能通过移动物体加害于人。在符合某些条件下,这种鬼能在普通人面前现身。
像云夏现在遇到的这种能掐住脖子,给予直接伤害的鬼,已经是强dà
的恶鬼了。这种鬼往往怨气很大,极度危险的存zài。
云夏很感谢颜娘,颜娘因为考lǜ
到云夏灵力强dà
,所以向她普及了下鬼的种类,如果不是事先知dào
,云夏这会儿定吓得屁滚尿流,出于自卫慌张做出奋力抵抗的举动。那时以她的弱小,就是被秒的份啊。
脖子冷冰冰的,云夏连连点头,大喊:“大哥饶命!小妹定当好好听话。”
云夏欲哭无泪,走了宋迦这个大哥,现在又来个大哥,她来到这世界没做别的事,就专门来认大哥来了。
……
萧条的街道,狭窄而又脏乱,弥漫着恶臭。这些恶臭一方面来自垃圾的腐臭,另一方便则来自闲来无事,颓废坐在自家房屋下的居民。
这些居民很脏,难民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偶尔抓到几只跳蚤,直接往嘴里一丢,咀嚼两下就完了。
乞丐般的人们,这条街却不常来人,没人会给施舍,不工作不劳动,他们就跟等死没啥差别。
在这样一个街道上,暗地里却是别样的一帆风采。
上舀街暗巷中有一栋很是平常的房子,门口有个老汉颓废坐着,和街上其他人没啥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一双被头发遮住的眼很是精明。此时正戒备地观察着周围,不错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房子内聚集了十几个人,人员混杂,着装参差不齐,富贫都有,但是气氛统一的压抑,没人说话。
一个瘦的跟猴子似得小伙子在窗口接了只信鸽,看完信,说道:“老大,计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我看怕是凶多吉少了。”
“计明不在,那边的情况我们没法掌控,风险更大。”
“要不再等等?”
“如果人死了呢?等着只会错过时机!”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一群人围在桌前,顿时讨论的很激烈。
正是这时外头的老汉咳嗽了起来,屋内霎时消了音。
马儿滴滴哒哒的声响传来,片刻的功夫,小姑娘牵着马儿来到了老汉面前,说道:“我来找玄明。”
瘦猴子从窗缝间往外看,瞪大了眼说:“是小棕!”
明白的人惊道:“小棕?计明养的那匹马?”
瘦猴子点点头:“是的,计明失踪没多久,小棕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难道,我们暴露了?”
“没可能,街上的人没说,就表示没什么异常。”
陌生人突然到访,又是这种敏感时期,人心惶惶,又是一阵议论,不过都压低了声,很是谨慎。
“玄明。”一直沉默着的老大发了话。
众人给在后面的玄明让开了路,门吱呀一声打开,怎么问老汉都没有回应的云夏,望向了从屋中出来的人。
云夏擦了把汗,庆幸这里还有个正常的人,自进入这街,她就浑身不自在。这都什么地方啊,城里头很是繁华,这里却跟贫民窟似得,看到的人都是死气沉沉,比难民还难民。
刚见到老汉,云夏就不想接近,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来到这里了,她只能按照男鬼的指示上去找人,这老汉是聋子哑巴瞎子的集合体似得,直接忽视了她的存zài。
见到大胖和尚玄明,云夏刚要上去问话,肩上的男鬼飘到了玄明面前,叫着玄明,在和尚眼前晃着手。玄明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他的视线透过男鬼,眼中只有云夏一人。
“卧槽,这和尚一直是个神棍呀!我真是看走了眼。”男鬼计明骂了一声,侧头就看向了云夏。
云夏想跑了,说好的只要找到玄明就行了,她已经把他带到,男鬼也该放过她了,大胖和尚看不看得到他,能不能听他说事,可不是她所要考lǜ
的问题,鬼不能这么没信用是吧!
不等男鬼有所行动,云夏上了前,对玄明说:“有个人要我将这匹马带到这里,你看看,是你们的马吗?”
玄明袒胸露肚,白白嫩嫩的肚子,皮肤好的令人嫉妒,他正想问是谁让她来的,云夏笑呵呵地后退着就要离开,“是你们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玄明的动作很快,一时间抓住了云夏,捂住了她的嘴,就将她往房间里拖,马儿快速被人接手,牵了下去。
云夏呜呜着挣扎着被拐进了房间,门吱呀一声关上,门外冷冷清清,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不曾有过。
玄明将云夏拖到偏房,立时从隔壁来了个人帮了把手,把云夏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云夏泪流满面了,她就知dào
男鬼的事没这么简单,都被开膛破肚而亡变成了厉鬼,事情哪能这么简单是吧?
主屋的人没插手,将云夏控zhì
后,就剩下了玄明和云夏两人。
“小姑娘,谁让你来这的?”玄明问道。
细皮嫩肉的玄明,有着酒肉和尚的体态,笑问着,自认为态度谦和,在云夏眼里全然变了味,成了心怀不轨的花和尚。酒肉和尚只是成了口腹之欲,花和尚是吃喝嫖赌皆可,再看他将云夏绑起来,在云夏心头他已经坐实了坏人的名头。
云夏摇头如拨浪鼓,配合道:“不认识的人。”
并且把计明的模样形容了个七八,配合的很有诚意。
此时男鬼已经骂骂咧咧了一阵,鬼的现成就是因为怨气不得散,才化身厉鬼,男鬼身上戾气重,他又是千里迢迢寻来,哪晓得人非他愿,就算和和尚有些交情,还是心性难平,记恨上了和尚。
然而谩骂了一阵,男鬼成为恶鬼时候尚浅,人性未灭,很快冷静下来,清楚地意识到了以大事为重。当然,也是报仇的恨意强过了小打小闹,和尚骗人的勾当,男鬼就暂时放下了。
计明是放过了玄明,却没放过云夏,在她耳边噼里啪啦细说着,软硬兼施要让云夏开口。
云夏面色如常,她可不愿暴露了她能看见鬼的事情,能看见鬼,说明灵力强dà
,高谷要是稍微向外扩散些信息,比如伺候巫女,有些灵力的侍女逃跑什么的,她就很容易暴露了身份。
来建州城是为何?当然是大隐隐于市,在他人眼皮底下钻空呗,所以,低调低调。
玄明是酒肉和尚没错,照他的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平时少不了高僧的做派,故作的高雅,实jì
用度大手大脚,所以少不了装神弄鬼,坑蒙拐骗忽悠人骗点钱,自然就少不得看人眼色。
和尚是老江湖,云夏比之常人有些本事,却是初入江湖,在和尚面前有点不够看,细看着云夏的神情,玄明就觉得云夏有问题,一时半会儿却说不上问题所在。
云夏内心惊慌着呢,可不像表面那么镇定,她早就在绑她的另外个人从隔壁主屋过来时,从他敞开的门缝间看到了主屋里的情况。少说有十来人在隔壁,云夏不经怀疑她是来到强盗窝了。
云夏的这一形容,计明的身影就跳了出来,玄明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没?”
敲打的功夫玄明很在行,所以大伙都留在了主屋,让玄明单干,就是为了不想太多人吓坏了云夏,让玄明放手去干,他如此一问可不是信了云夏的话,都是章程内的盘问。
这刻云夏停顿了下,支支吾吾地,有些心虚地说道:“其实事情是……唉!我说了吧,让我来得那大哥已经死了,他让我将遗嘱带到。本来说好了我来传话,他就把马给我,所以我就来了。只是刚来院子我就害pà
了,不要马也行,放我走吧。”
最后一句云夏可是说得相当无力,她这哪是求放过啊,纯属保命而已,接下来说了事儿,她大概是别想和这些人撇清关系了,但总比被当做无用之物给喀嚓掉强。
不奇然,玄明马上问道:“什么遗嘱?你说的人死在哪了?”
云夏无中生有地将与计明相遇的事简单说了下,把自己说成了进城找活干的乡巴佬,路上遇到计明,不料后来又遇上了强盗,计明大义凛然隐瞒了云夏的藏身处,自己被干掉了,临死前让云夏过来这里。
出于物质考lǜ
,卖了那匹马,钱多得够乡巴佬眼馋的。出于恩情,云夏跑这一趟也合理。
云夏听到开门声,不用想也知dào
,他们这是派人去找男鬼的尸体去了。
说到遗嘱,玄明动容了,连主屋里的人都是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云夏带来的是他们最想要的。然后吧,吊起了这些人的胃口后,云夏知dào
她这条命是保住了,却一脚步入了泥沼。
不过,云夏的这些只言片语自然不能轻易让人信服,玄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云夏进行了祖宗十八代的拷问。
好在这些问题,在云夏初来乍到时就对以前的主顾说过,答得心安理得。
再者她已经在这世界住上了一段时间,那边小镇的情况想要打听,当然能打听得到,小镇有那一场变故,她活了下来,逃了出来,不敢回去了,出来寻活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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