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定住情绪的琉球使臣就走出船舱来到顶部,坐在阁楼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双方激烈的海战,只见福建水师明军英勇的打击着萨摩藩水师船只,才一会儿的功夫萨摩藩船只就被福建水师明军的火炮给炸沉下去。
这时坐在阁楼里面的明福建总兵喝了一杯茶大笑道“呵呵,怎样?本将没有骗人吧?别说这几艘小小的倭寇船只!就算是大规模的船队来了,在这海上那也要给本将几分面子。”
这下琉球使臣算是见识到了福建水师明军快速作战的强大能力,他连忙拍手称赞道“郑总兵大人,真乃水中霸主啊!令我等佩服之至,大明有此等武将恐怕将来收复旧港宣慰司也未尝不可啊?”明福建总兵见到琉球使臣故意讨好自己就谦虚的敬了他一杯酒,两人又继续畅谈下去把酒言欢,而海上的七艘萨摩藩船只全部被击沉,唯独放跑了两人乘坐小船逃走。
另一边在明黔国公:沐天波,带领下的各路土司兵与滇军开拔过了木邦军民宣慰司,行进途中明黔国公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心想;自万历年间以来朝廷已经失去了(三宣六慰)中的五慰地区既;缅甸军民宣慰司、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八百大甸军民宣慰使司、孟养军民宣慰使司、老挝军民宣慰使司,倘若自己贸然前去缅甸军民宣慰司境内恐怕会遭到暗算?
故此他对随行的底兀剌使团们说道“不知如今的缅甸宣慰使是哪位啊?”由于明黔国公年幼尚未精通三宣六慰地区的各类语言,因此随行的明云南通事:独孤陶,就翻译给底兀剌使臣听。
只见底兀剌使团们捂嘴笑了一下回答道“东吁语:回国公大人的话,如今底兀剌宣慰使与缅甸宣慰使早已合二为一,乃是他隆王继任,我主虽占据五大宣慰司境地,但依旧心心念念朝廷不可与前两任的缅王:莽应龙、与良渊王相比!”
话虽如此但为了安全起见明黔国公不在前进,而是率军南下直奔荷属东印度公司驻底兀剌宣慰司的东枝军民府地区,又让底兀剌使团写信快马加鞭递交给明缅甸宣慰使东吁国王:他隆王。
明黔国公刚过界进入底兀剌宣慰司东枝军民府境内时,沿途街道上四处可见妇女们穿戴着丝绸镶金的(纱丽服)时不时还能见到戴着面纱漏出肚子的女子在跳舞,男子则身穿(古尔达)服饰头戴白色的尖帽还拿着蟒蛇在玩耍着。
大明滇军士兵们见到婀娜多姿的底兀剌宣慰司妇女们穿着如此漏体,纷纷大叹道“哎!真是伤风败俗啊!”但一旁的土司兵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一边拍手称赞道“这些女子长得真不错!有机会得弄几个回去玩玩。”
而骑马走在前面的明黔国公不想士兵们沦陷在其中,就喊道“将士们全速前进务必快点赶到东枝军民府。”
此时荷属东印度驻东枝军民府总督:范佩西·舒尔资,刚喝了一口茶就见到有士兵闯进来府衙公署内汇报道“尼德兰语:报告总督阁下,有一位大明官员正带领着军队往府衙这边走来。”荷属东枝总督就猜想定是为了让他们退出此地而来的?就吩咐道“尼德兰语:东枝上校何在?速去让他整顿兵马,本督倒要看看大明军队有多厉害?”
这边走在街道上就快到府衙门口的明黔国公就见到府衙内,快速冲出来一支荷夷火铳手们各自举着火绳枪、滑膛枪瞄准自己,吓得身后的土司兵们纷纷持刀箭长矛准备作战,大明滇军火铳手们也站出来想要射击。
但荷属东印度驻东枝军民府上校:范·巴顿,却不敢率先开火毕竟旁边还有底兀剌宣慰司使团在场,而且大明帝国在缅甸军民宣慰司境内还有些名气,故此沉住气的荷属东枝上校就收起(钩爪手铳)笑了一下开口道“尼德兰语:误会,误会!不知大明使者远道而来,我还差点以为是误闯入此地的驻军呢?”说完就挥手让翻译官解释。
然而明黔国公也看出来荷夷不敢闹得太过火了,就和和气气的说道“今日本国公前来乃是为了贵国无故在底兀剌宣慰司境内设立分公司之事讨要说法的,你们的长官是谁?本国公要见见他。”荷夷翻译官就小声对荷属东枝上校解释。
之后荷属东枝上校当即做出欢迎手势,明黔国公就下马准备进入府衙内,但旁边的明广南卫指挥使:苗潘奚、明云南按察副使兼分巡金沧道:杨畏知,这两人就劝说道“国公大人,不可前去府衙内啊!万一荷夷使诈那么危矣啊?”
可是年少的明黔国公根本无所畏惧,他拍拍胸脯很有自信的说道“放心本国公去去就回,无须担心!”
于是明滇军总兵:潘宏永,就上前请命愿为随行护卫保护国公大人的安全,这才缓缓走入东枝军民府府衙内,在荷夷翻译官的带领下明黔国公在府衙公署大堂会见了荷属东枝总督。
只见一位中年红色卷发头戴(达达尼昂帽)身穿(爵士服)的男子,走到他面前递过一杯黑色的东西说道“尼德兰语:来品尝一下我们欧洲最贵特产咖啡,看看怎么样?”
明黔国公见到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他害怕有毒就不敢喝,随行的明滇军总兵也看了一眼说道“国公大人,千万别喝这八成是荷夷故意想毒死您的?”
然而周围的荷属东枝上校与荷夷翻译官以及站岗的荷夷士兵们纷纷捂嘴大笑,看着荷夷们傲慢无礼的态度!明黔国公发飙了当即一拍桌子说道“本国公也不绕圈子了,今日来就是想谈谈你们驻底兀剌宣慰司还建那个什么公司?到底是何用意?莫非想视我大明为无物?”
对面坐着的荷属东枝总督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尼德兰语:哦不不不,我想阁下是误会本督的用意了,我们是来开发亚洲文明,帮助这些落后的部族们,早日实现繁荣昌盛为目地。”听了荷夷翻译官解释之后底兀剌使臣就反驳道“东吁语: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掠夺我们的资源?又要向地方百姓们征收税赋。”
狡猾的荷属东枝总督却故作姿态的回答道“尼德兰语:什么?我们掠夺你们的物资?这是谁干的?本督定严惩不贷!”
随即还故意大骂荷属东枝上校,让明黔国公觉得他们好像是诚心悔过的样子?骂完之后荷属东枝总督又向明黔国公大人表示歉意,并且提出给3万法郎币交与大明帝国,以示自己像弗朗基国一样成为本地的合法租界区,这是明黔国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他本以为要与荷夷打上一仗的,谁知荷夷却主动服软?而自己也没有啥理由拒绝?毕竟三宣六慰地区本就已经实际的脱离了朝廷管辖范围,若无大军镇压的话恐怕一时难以平定,与其得罪人倒不如退一步只要荷夷不惹事就行。
考虑到各类原因明黔国公立刻答应下来,并让明云南通事对底兀剌使团们解释道“东吁语:放心!以后荷夷不会在来抢掠财务了的,回去告诉缅甸宣慰使不必担心!”
随后荷夷翻译官很高兴的送明黔国公出府衙,外面的滇军与土司兵们见到国公大人也都非常高兴,唯有明云南按察副使不了解内情就询问道“国公大人,您是怎么样与荷夷谈成条件的?”
于是明黔国公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们,谁成想明云南按察副使听后觉得此事有些严重,毕竟关系到缅甸军民宣慰司与大明帝国的利益关系,处理不好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导致缅甸军民宣慰司彻底脱离了朝廷的管制,所以他建议国公大人立刻回去取消此事,但生米已煮成熟饭大势不可挽回!而且真要打起来的话自己也未必有胜算,况且缅甸军民宣慰司那边至今还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这也是导致明黔国公下定决心同意荷夷租界的原因。
同时缅甸军民宣慰司阿瓦城宣慰司府(缅甸王宫)内,坐在大殿上头戴金色直顶大盖帽身穿鱼鳞甲的他隆王,看着传令兵在大殿下面跪着,他没有立刻让传令兵起身递交书信,而是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说道“东吁语:平身,说吧!”
传令兵这才缓缓站起来把书信递交给旁边的缅甸太监传上去,拿过书信的他隆王打开一看心想;堂堂的大明帝国总管云南承宣布政司所辖三宣六慰地区的黔国公大人,居然只是一个26岁的年轻毛头小子,瞬间就让他隆王对明帝国西南边界开始垂涎三尺,他眼神中透露着杀气说道“东吁语:孤,现在的对手不是荷夷东印度公司?而是大明帝国。”
台下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后纷纷震惊不已,连忙劝说道“东吁语:大王我看此事尚需考虑一下!虽然我们已经摆脱了大明帝国的控制,可是反击大明的话恐怕力量不足!夺取云南承宣布政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见到众人如此劝说他隆王才作罢,但却下令从今日起东吁士兵们加强练习以备早日出征。
同时吴俊振这边也已经护送明泰安县主:朱攸兰,来到了河南承宣布政司怀庆府首府河内县境内,吴俊振曾经与知府大人是旧相识了,所以一入城就被明怀庆知府:白氨申,手下的士兵们跑去汇报情况,又在准备进府衙之时遇见了明福亲王:朱由崧,时隔半年没有见面的吴俊振与马维两人一看见明福亲王殿下顿时有些激动连忙上前行礼单膝下拜不起,眼中还流露出伤心的泪水。
明福亲王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说道“两位快快请起,孤王受不起啊!当初若非两位恩人相救,孤王恐怕早就被流寇围攻致死了!今日能在此遇见恩人,孤王定当好好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