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

夜翼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到这个蝙蝠洞了，这个在庄严眼中属于一号正版的，韦恩庄园地下的那个蝙蝠洞。

“……”

布鲁斯正坐在桌子前，用显微镜观察一块不知道从哪抠下来的柏油，不仅没有回答夜翼的呼唤，那认真的态度让夜翼还以为布鲁斯是在看什么绝世美人。

“布鲁斯，我们需要谈谈，关于新罗宾的事情。”

“我听说了，有一个新的疯子向他发起了挑战，这种事情在哥谭难道还不常见么？”

布鲁斯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身平淡的看着摘下面罩的夜翼。

“不，我是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凶杀案的现场时，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反应么？”

夜翼的重点并不在杀人犯身上。

布鲁斯静静的看着夜翼，或者说迪克·格雷森，像是回忆起什么，嘴角划过一道若隐若现的笑容，但转瞬即逝，让迪克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记得，回来的路上你就吐到了蝙蝠车里，后来整整一个月都没什么胃口，瘦了5.4磅。”

“……关于这个你不用描述的这么详细。”

迪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就是我要说的，关于新罗宾，那两具尸体我猜你已经偷偷去看过了，不是一般的残忍，可仲仇（迪克没法发出关于庄严的名字正确读音）他当时是走上去亲眼看了那两具尸体的惨状，如果我没记错，按照他的人生履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尸体。”

“见鬼！”

沉默了两秒，迪克突然又骂了一句，显然，这就算是在和布鲁斯这么多年的一起冒险中，如此残忍的案子也属少见，更何况，他在选择单飞以后，新的城市要和平的多。

“我还以为你会发现的更晚点。”

布鲁斯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眼神中还透露出一股失望的意味。

“什么？”

迪克迷惑的抬头。

“过来吧。”

布鲁斯站起身，盯着错愕的迪克，仿佛又回到了他当初刚刚收养迪克的那段时间，这小子从来没让他省心过。

“这是他人生前十六年的成长轨迹。”

布鲁斯交给迪克一份图文并茂的详细资料。

十六年前，仲仇的父母偷渡来到美国，作为黑户口一直在纳新诺市的唐人街苟且偷生，不久孕有一子，但不知出何原因将其丢到了孤儿院，第二天，这对夫妇就死于一场黑帮火拼，而仲仇在平安成长到十六岁之后，突然孤身来到了哥谭定居。

迪克来来回回的翻阅这份资料，因为太过详细，就连庄严的成长轨迹都一清二楚，但这并不是他需要的。

最终，他翻阅到了关于那对悲惨夫妇的来历。

来自东方古国一个叫永和镇的村子里。

“那个村子我找专人去查过了，早在二战时期那个村寨就完全荒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居住过。”

“这是他来到哥谭之后使用的手机。”

布鲁斯又递给迪克一样东西，后者默默的接过去后就开始摆弄起那个相对来说已经很落后的机器。

“除了糊口的那份工作，没有其他任何联系人，邮箱里没有任何短信，甚至手机里没有一个社交软件。”

这让迪克想起了一种人。

“职业杀手？”

“不，比这更糟糕，他的这些资料，全部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追溯他的过去，无法调查他的来往，他就那么活生生的闯入我们的圈子，履历干净的就像是我们才是第一笔在名为庄周的白纸上挥墨的人。”

“你觉得这更像是什么？”

布鲁斯发问道。

“一个，一个容器。”

迪克得出结论，瞳孔中满是震惊。

“一个在某人，或者某种东西，在需要一个身份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容器。”

（警告宿主，该梦境副本主要素体构造物开始有意追查主角身份，梦境副本即将崩溃，是否脱离梦境以保存进度）

那对母子惨死的景象还在庄严脑海中挥之不去，许久未出现的系统的突然警告让庄严懵逼了。

但是一想到是DC亲爹蝙蝠侠开始追查自己，庄严当机立断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在阿尔弗雷德不解的眼神中念叨了一句：“脱离。”

睁开双眼，庄严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坐着睡觉总会有很多弊端，比如你无法掌握自己的睡觉姿势，如果是好动的那种小孩，很多时候早上醒来时和入睡时的时候头脚都会翻个向。

比如庄严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落枕了。

不过这不重要，庄严现在难受不是因为脖子的原因。

要你玩游戏玩一半，突然告诉你游戏策划正在试图封你的号，你也会难受。

望了一眼窗外，大雨依旧倾盆，摸出手机一看，不过才过了二十多分钟，和第一个副本的时间流速又不一样。

或者说梦跟现实之间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一观念。

“不是，为啥蝙蝠侠怀疑我身份，会让梦境副本崩溃啊？”

（该副本素体来源单一，无法拓展更广阔的世界观，当副本主要NPC开始意识到主角的来历之后，很可能会精神崩溃导致疯癫，从而副本无法继续）

“可蝙蝠侠不本来就是疯的么？”

（……请宿主仔细阅读第一句话，无法拓展更加广阔的世界观，只守在哥谭而无法出去的蝙蝠侠是无法理解宿主身份的，这会产生悖论）

庄严懂了，这就是为什么每当庄严旁敲侧击夜翼关于这个世界有没有正义联盟的时候，夜翼总是给予肯定的回答，因为他的成长故事中和正义联盟息息相关，可当庄严表示想主动认识正义联盟里一两个年轻人的时候，夜翼又总会顾左右而言其他。

因为只有出现在哥谭，出现在主角面前的夜翼才是夜翼，那个独立于哥谭外，接触过正义联盟的夜翼是不可能和庄严有互动的。

毕竟这个副本的中心元素叫做哥谭，而不是DC

换句话说，除了哥谭以外，这个副本没有别的东西。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将这个副本作为五种素材中的一种，其他四种多收集一些电影和漫画，扩展了世界观以后，庄严进去直接交代自己来自平行宇宙就行了，大不了就是来自高维宇宙，这样还能吓唬吓唬大超和曼哈顿博士之类的人物。

回归了现实，庄严先是追忆了一下自己在哥谭的壮举，随后心怀忐忑的点开了属性面板。

“除了脑力增强了0.1，其他的属性又变回进入副本之前的样子了。”

庄严有些惋惜的看向自己的技能。

综合格斗——偏擒拿方向（大师级，有内伤的那种）长跑（业余运动员，因伤退役型）英语——偏口语（勉强掌握）

飞檐走壁（学徒，缺乏专业器材）求生专家（入门）

杂耍（学徒）跑酷（精英，但是有肺痨的那种）短械格斗（学徒）射击（入门）敏锐感知（入门）

但凡等级高点的全特么没法全力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