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石代表的红一族，青·绿·石代表的青一族，还有蓝、黄、黑……其他的部族，这个位面中的所有智慧生物，它们的精神线，都不是命线，还需要经过一次蜕变之后，才能真正的成为命线。

只有蜕变成命线后，才可以进入到雾气空间中，争夺一席之地。

季柚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一点，也明白了为什么红·红·石要执着于青·绿·石的命线信息了。

季柚道：“所以，你要老绿的命线信息，目的是为了阻止它的精神线蜕变成真正的命线？”

“没错。”红·红·石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接着道：“一旦它的精神线蜕变成命线，我们红一族，其他的部族，都极有可能成为被吞并、被消灭的对象。为了自保，我们不得不团结起来，阻止它。”

季柚眸光微闪：“所以，除了我，你还跟其他的部族联合起来了？”

红·红·石脸色略有些不自在，道：“确实，我们部落跟另外的两个部族有谈过合作的事宜。”

“没谈妥？”季柚挑眉。

红·红·石板着脸，道：“已经初步谈妥了。”

“哦？”季柚淡淡瞥了它一眼，她猜测所谓的初步谈妥，就是对方需要红·红·石拿出什么关键的东西来，才跟对方正式合作吧？至于这个关键之物，想一想，还有比青·绿·石的命线信息更重要的东西吗？

那么，这个关键之物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红·红·石这样一个骄傲的小矮子，为什么会主动将自己引到它的领地之内，也就说得通了。

洞悉了对方的全部心思之后，季柚也就更加的淡定、从容起来。她看着红·红·石，微笑道：“你不必担心，老绿的命线信息，我肯定会给你，而且是马上就给你。”

红·红·石闻言，沉着脸，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

算龙傲天识相。

红·红·石道：“宜早不宜迟。”

“这个不急。”季柚微笑着，说：“我比较好奇命线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多给我解答一下。”

既然东西在自己手上，更着急的那个也不是自己，季柚也就更加不着急了，她需要知道更多关于命线，关于雾气空间，以及各个位面，还有人类所处的位面相关信息。

红·红·石的脸色一黑忍着怒气，，道：“你想知道什么？”

季柚想了想，问道：“你说我们那个位面文明的人类，都是一群残疾人，那么，这种残疾是天生的吗？”

红·红·石皱起眉头，道：“抱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位面的情况，但曾经也见过其他的几个来自低级文明的智慧生物，它们都是天生的残疾，且无法治愈。”

季柚皱起眉头。

意思就是说人类也是天生的残疾，没有办法治愈？

不对。

季柚想到了魂器，想到了自然食物，与自然界的能提升精神力的天材地宝……尤其是魂器，无论是人造的，还是自然诞生的，它都有提高精神丝清理度的作用……只要人类的精神丝清理度达到100%，并将精神丝合为一条，那么，岂不就是红·红·石它们这种精神线了？

再进一步，不就变成命线了？

季柚思考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也提出过以魂器作为噱头，跟红·红·石达成合作，但红·红·石的态度十分冷淡，也不知道它是不需要魂器，亦或者觉得自己纯粹在骗人呢？

季柚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道：“你说它们的精神残废，无法治愈，是真的无法治愈吗？还是有一些方法可以，但这些方法的条件都非常苛刻呢？”

红·红·石望向季柚的目光，颇有些复杂……

说句实在的，像龙傲天这个位面的智慧生命，它也是第一见到，以前见过的那些低级文明的智慧生命，说智慧生命都是抬举它们了，那些也就比野兽聪明了一点点而已，但龙傲天不同，不仅仅是龙傲天，包括她的同伴，甚至跟她混在一起的那头野兽牛，都聪明的过分……

别的低级文明的残废们，红·红·石敢肯定绝对没有能力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的残疾问题。

不！说的更残忍一点，那些智慧生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残废。

但龙傲天所在的这些低级文明，红·红·石就不敢肯定了。因为，它们的智慧程度，显然完全不低于本位面的人。

红·红·石沉声道：“有。”

季柚眼睛一亮。

红·红·石道：“魂器。”

季柚皱起眉头。

红·红·石道：“大量的魂器。且还要与使用者契合度极高的魂器。所以——”它停顿一下，继续道：“理论上来说，这样的魂器几乎不可能出现，也不可能被大批量的制造。所以，无论是你们人类，亦或者其他低级文明的智慧生命的精神残疾，都是不可治愈的。”

说完，它略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龙傲天，却发现龙傲天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脸色大变，顿时有点遗憾。

一般情况下，听到自己的同族人这么惨烈的消息，不说惊慌失措吧，也该焦急上火吧？

可龙傲天都没有。

下一秒，季柚却忽然问道：“老红，你跟你的族人，包括老绿它们……都是精神世界正常的智慧生命，是不是说明你们已经有了批量制造魂器，且能制造出与你们绝大部分人契合度极高的魂器的能力？”

否则，这群小矮子们，难道真的是天选之子？一个个的，精神世界天生都是正常的？

季柚不信。

并且，季柚相信老红跟它的手下们，都咬定自己是残疾人，自己的同族也是残疾人，目的就是故意带偏自己，让自己的关注焦点转到‘残疾’这一层上，焦虑残疾的事情，而忽略其他的。

红·红·石一听，果然脸色微变，张口就要否认。

季柚语气幽幽道：“老红，合作的前提，是要坦诚啊。”

红·红·石一噎。

它没有料到，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就让龙傲天一下子抓住了关键点，这个龙傲天，果然深不可测。

深吸了一口气，红·红·石道：“没错，我们确实有能力制作出适用于99.9%同族的魂器的能力。”

季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