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听琴道:“你说他不是,要不你带他到内室,让他脱了裤子你给他检查一下?”
听琴:“……”
听琴:“!!!!!!”
她要给剑七检查,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人。
她只得道:“公主说他是太监,那他便是太监,不用奴婢去检查了。”
她说完瞪了剑七一眼。
剑七到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了,沐云姝这是在上演任性的刁蛮公主啊,她说他是太监他就是太监!
只要不让他真的是净身做太监,顶着个太监的名头住在宫里保护她,他觉得这事也没什么。
于是他笑了起来,昂首挺胸,得瑟得不行。
沐云姝觉得他也是个人才,便道:“好了,以后他就是七公公了,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
她这话说完之后,剑七就成了南诏皇宫里的赫赫有名的假太监七公公。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假太监,所以后续关于他和沐云姝的传闻极多。
因为沐云姝在接下来的选婿之事中,并没有挑选任何人,所以宫里都传闻他和沐云姝有一腿。
剑七拼命的想要压下这个谣言,证明他和沐云姝没有关系。
只是这种事情,原本就没有办法证明,他越是想要证明,外界关于他们有一腿的事情就传得越来越烈。
剑七欲哭无泪。
此乃后话,现在的剑七只单纯的为了能留在皇宫而开心。
听琴看了剑七一眼,沐云姝都发话了,她不敢不听,只得道:“是。”
剑七听她服了软,得瑟地瞪了她一眼。
他在定王府的时候,就深谙抱对大腿的意义。
眼下沐云姝的大腿比起在定王府的时候,还要粗得多!
听琴看到剑七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货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她今天有事没能跟着沐云姝出门踏青,若是跟过去,绝不会让沐云姝把剑七带进宫!
沐云姝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轻掀了一下眉。
她问听琴:“本宫今日去栖雁湖踏青的事,是你的想法,还是有人提醒你的?”
皇城外的踏青之地,栖雁湖虽然不错,但是还有其他好些还不错的地方。
听琴听她问起此事,心里一个咯噔。
她行事一向强势,极有原则,却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她跪在沐云姝的面前如实道:“在奴婢知道公主要出门踏青的时候,奴婢在心里就列了好几个去处。”
“这几日下值后,就常听宫里的宫女们说起栖雁湖的桃花,奴婢就十分意动,就给公主推荐了栖雁湖。”
“之前奴婢没有多想,如今想来,这怕都是圈套。”
“奴婢中了别人的圈套,害公主置身险境,还请公主责罚。”
沐云姝听到她的话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她:“都是谁在你面前说栖雁湖的事?”
听琴是沈昔时拨给她的,这个女官平时行事一板一眼,十分守规矩,能力也很强,将她这摘星宫打理的很好。
这样的一个人,沐云姝用得还不错,所以她没有一开始就问罪听琴,而是问清楚缘由。
这一次的事情,对方可以说是处心积虑,行事十分缜密,没露什么破绽。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更需要查清楚。
听琴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几个宫人的名字。
沐云姝立即让人把那几个宫人带了过来。
她一番询问后,那些宫人都说只是看到宫里的桃花开了,便想着栖雁湖的桃花应该也开了,所以才讨论。
沐云姝知道这些人中间一定有人有鬼,而有人是无辜的,想从中挑出有问题的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如果将这些人全体问罪,往后必定会有暴戾狠毒之名。
她若把这些全放了,他们必定还会伺机害她。
沐云姝淡淡地看了那些宫人一眼,微微一笑:“听起来你们好像都和这一次的事情无关。”
“可是本宫知道,你们中间必定藏着想害本宫的人,至于那人是谁,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
“现在本宫给你们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谁能证明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本宫就放了你们。”
那些宫人互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都有复杂和茫然。
这种事情,想要自证,实在是太难。
但是和自证比起来,指证其他人,似乎就变得简单很多。
沐云姝见他们都不说话,指着最边上的一个太监道:“你先来。”
那太监哆嗦了一下,轻声道:“奴才在进宫之前曾去过一次栖雁湖,被那里的美景所震撼。”
“所以奴才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跟人说想去栖雁湖去看看,这事宫里的老人都知道。”
沐云姝对听琴道:“你去查,看看是不是这样。”
听琴应了一声,亲自带着一个宫女去查和那太监以往有过交集的人。
那太监身边的一个穿绿色衣衫的宫女道:“奴婢没去过栖雁湖,但是听双儿说过那里的风景很美。”
“奴婢自进宫后就没再出过宫,就想去那里看看。”
她这么一说,旁边立即就有好几个附和:“奴婢也是听双儿说的,所以才想去栖雁的。”
双儿的面色一白,伏在地上道:“奴婢幼时曾在栖雁湖畔的庄子里住过一段时间,经常去那里。”
“今年刚进宫,有些想家,想起栖雁湖,就跟人闲聊了几句。”
“奴婢从没有想过要害公主,请公主明查!”
沐云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女,眉梢轻挑:“所以你经常在宫里跟人说栖雁湖?”
双儿伏在地上道:“闲下来的时候,确实会跟人说。”
“但是奴婢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没有半点害公主之心!”
沐云姝淡声道:“你说你没害本宫,本宫就要相信你?真是可笑!”
“剑七,把她拖到旁边荒废的宫殿里,把她剐了。”
剑七应了一声,一把将双儿拽了起来,拖了出去。
只是片刻的光景,就听到那里传来极为惨烈的叫声。
跪在屋子里的宫人们表情各异,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