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几人,跟周围的其他人一样,望着远处的奇异场景。
天边的火光整整燃烧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消散。
“叮,你的弟子成功突破结晶期,奖励100系统点。”
听到声音,俞秋咧嘴一笑。
加上之前教功法的10点,短短一两个时辰,便收获了110点。
见陆展两人还在望着天边,俞秋拍拍两人肩膀:“走吧,待会儿还得迎客呢。”
陆展拉拉俞秋的衣服:“师父,这就是突破结晶期的异像吗?”
“对。”俞秋笑道:“你只要努力修炼,很快就会遇到。”
阴阳五行论上虽有介绍,不过也是短短数句,远没有亲眼得见直观。
这一场天地异像,对陆展的突破,多多少少也有些帮助。
几人回自己租住的院子,却都有些发愣。
倒塌的大门已经修好,墙上破落的白灰,也已经重新抹上,此刻还未干。
客栈老板站在他们的院子门口,见三人回来,急忙上前,朝着俞秋拱手道:“客官,您回来了?”
上午才跟他们拉扯半天的客栈老板,此刻却是满脸恭敬。
“这是?”俞秋指了指大门。
“城主大人派人来修理的。”老板赶紧解释道:“院内也重新打扫过,换了新家具,只不过几位客官的房间,他们没敢进。”
俞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客栈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俞秋:“客官,既然院子已修好,这些赔偿,理当归还给您。”
俞秋伸手接过盒子,也不打开,塞到牛栏山手里,刚走两步,又转过头问道:“老板,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敢。”老板拱拱手:“您忙您忙。”
俞秋耸耸肩膀,推门进了院子。
地上的杂草全都被清理干净,房子上的蛛网灰尘,也不见踪影。
院中桂花树下的两把破旧的竹摇椅,也被换成了一套花梨木的躺椅,旁边茶具一应俱全,火炉上正咕噜咕噜煮着一壶热水。
虽然知道郑宏毅的所作所为,明摆着是讨好,可是拍马屁这事,还是让人很舒服。
怪不得此人能当上城主。
俞秋也不客气,在躺椅上坐下,便动手开始沏茶。
他是个喜静不喜动的宅男,牛栏山和陆展却坐不住,在他身边,没多久便抓耳挠腮起来。
“不用守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俞秋冲两人挥挥手。
泡了会茶,俞秋又觉得无聊,干脆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索起陆展突破的事情来。
凝液巅峰与结晶期,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功法威力,却是天差地别。
原因就在于,结晶期的修士,已经可以通过自己体内有限的灵力,去引动天地灵气。
突破结晶期的关键,便是找到引动天地灵气的办法。
说起来简单,但是对于毫无经验的俞秋来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教导陆展。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声音:“俞前辈,晚辈吕思迁求见!”
修真之事,达者为尊,还丹境之下的三个境界,都算作一辈,还丹往上,每个境界,就是一个辈分。
吕思迁已经认定俞秋乃是隐藏了灵气波动的大佬,自然开口便自称晚辈。
听到吕思迁的声音,俞秋一喜,暗道果然没看错人。
正准备去开门,却心思一动,把正在一旁逗蚂蚁的陆展拉过来,低声吩咐一番,然后才让他去开门。
吕思迁在门外规规矩矩地站定,过得一会,才看见陆展打开门,冲他说道:“老头子,我师父叫你进去。”
突破之前,吕思迁只能感受到,陆展和自己同出凝液期。
但此刻看去,却发现陆展居然是凝液巅峰,顿时暗暗心惊。
如此年轻的凝液巅峰!
这种天才,肯定是从小天财地宝喂大的,等到年纪渐长,体悟加深,突破结晶期,那是必然,就算还丹境,估计也是板上钉钉。
不由得,他对俞秋的崇敬感,又加了几分。
吕思迁不敢怠慢,对着陆展行了一礼:“有劳师弟。”
陆展带着吕思迁进到院里,就看见俞秋已经整理完毕,正坐在椅子上,牛栏山帮着烧水泡茶。
“坐。”俞秋朝两人挥挥手。
吕思迁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前辈大恩,晚辈再次拜谢。”
“先坐先坐。”俞秋笑眯眯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然后望向陆展,咳嗽一声。
陆展“啊”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师父最喜欢研究功法了,你给他几本功法看看。”
俞秋作势瞪了陆展一眼:“陆展,外人面前可不能乱说。”
陆展无辜的看向俞秋:“师父,不是你说的吗?”
俞秋咳嗽两声,冲吕思迁拱手道:“小孩子把私下的话到处乱说,道友见笑。”
幸好陆展说的不清不楚,要不然这出戏就演砸了!
吕思迁朝俞秋拱拱手:“前辈既然有此爱好,晚辈一定遵从。待晚辈整理清楚,明日奉上。”
“如此,便多谢道友了。”俞秋不敢再客气下去,只得再次朝吕思迁拱拱手。
吕思迁倒是未起疑心,突破结晶期,他的寿元至少增加了一百年,如此大恩,别说是几本功法,就是让他效力个几十年,都是应该的。
等到坐坐定,牛栏山端上茶杯,吕思迁谢过,轻轻喝了一口。
俞秋这才和吕思迁聊起天来。
他自称是闭门隐修之人,此次小徒弟想去门派大比见见世面,这才出山。
然后引导吕思迁,介绍起修真界的事情来。
吕思迁也不疑有他,简单介绍一番。
此时的北境,有三大门派,玄天派、洗尘殿和缥缈宗。
三大门派,占据了北境七成的资源,其余大大小小的宗门,基本都算是依附在这三大门派之下,管理临江城的清风观,便是洗尘殿麾下的一个二流宗门。
俞秋听完,又问道:“吕道友,也是这清风观的吗?”
吕思迁听完,苦笑一声:“说来惭愧,晚辈本来是清风观之人,不过由于久未突破,如今只能算是挂个名号。”
俞秋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我看道友的闻香坊,在城中也算是独树一帜,在下佩服。”
“可惜晚辈能力不足,也只能护住这么一个小小的酒馆。”吕思迁摇摇头,又解释道:“我本来是个孤儿,乃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偶然拜入清风观,踏上了修真路途,却不敢忘本。”
俞秋点点头,怪不得此人对普通人,并没有其他修士那种高高在上之感。
吕思迁跟俞秋又聊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