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吃饱了的斯诺有些发困,他原本想躺在暌违已久的大床上安逸的不受任何人打扰的睡个午觉,可这样的作息也未免太懒散了点。镇庆要持续三天,按照传统,这几天是不工作的,谁能说爱工作的德国人不会起休息的念头呢?然而不能工作的斯诺真是坐立难安,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开储藏柜,把以前的病例和手术记录扔到桌子上忙活起来。_%永}$久YD免M◇费b.看fu小¤说0(
是这样想着,可刚写了不到十个字母,微弱的敲门声就出传了过来。
进来!,斯诺不快道。
主人。,女孩缓缓推门而入,我在厨房看了一下,食材,有些不够了。
哦,还能吃两顿吗?
可以的。女孩回答。
那就等明天再说,哦,等等丫头。
有什么吩咐吗?,女孩刚转过身,听到主人招呼就转了回来。
泡些茶上来,茶叶就在厨房的搁板上。,斯诺说着,工作时很茶,这本是上学时期的习惯,现在已经是雷打不动的惯例了。
好的,主人,马上来。,女孩略一躬身退出了房间。
茶罐里的茶可不多了,要是这傻丫头再搞砸了这点小事应该不会吧。
这时,旁边的固话机发出了声响。
你好,这里是沙沃尔斯(德语,即布莱克)。斯诺接了起来,目光泠厉的扫了下桌上的文件。
啊哈,斯诺老弟!电话那头传来了尤兹图那粗鲁又浮躁的声音。我跟你说昨天的拼酒让我发了财了!
听上去我们的咖啡店胖老板的心情已经恢复的不错了,斯诺对此表示见怪不怪,他的心情总是起起伏伏的。斯诺回应道:
我可没心情在这听你发白日梦,尤兹图,我这很忙。,他拿起笔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是真的,你来看看就知道了,这可是不多见的好事啊。;明明是休息的时候,你还是老样子啊,板的和个老头子似的。,电波的刺啦声都没挡住他话中的不屑。
随你怎么说吧,我一秒也不想听你在这嚎叫了。,他顺手把电话挂断,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我猜你,看孩子也该看烦了吧,就不想出来透透气?,尤兹图别有意味的说。
倒,没有很烦,他下意识的摸摸僵硬的后颈。
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到底来不来!?
我说了我很忙!我也最后告诉你,我不想
斯诺刚想把笔让您扔出去并发出最后通牒,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一楼传来铁罐子砰的一下掉到地板上还伴随着粉末倾倒、金属滚动的声音。斯诺定一定神,有些机械的把手按到额头上,眉毛竖起来要把他的手扎破。
你怎么不说话了?,尤兹图并没有意识到那边的情况。
我改主意了,斯诺翻翻白眼,冷冷的说,我要离开这!
我就说嘛,哈哈,我们稍晚一些在西市碰头,之后,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有嘟声流贯耳朵。
妈的,我还没说完这家伙就挂了。
稍晚一些。
主人,希尔薇恳求您不要生气了好吗?,女孩用微弱且惧怕的嗓音向斯诺请求原谅,她需要费些力才能跟上主人那略快的步伐。
事实上斯诺已经不生气了,在他收拾女孩造成的烂摊子时就已经消气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再次带希尔薇出门的原因,只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搭理她一下。
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斯诺瞥一眼可怜的女孩。
我可以解释的,那个罐子太紧了我打不开就用起子去扳,然后,然后就脱手了。,最后那句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听见了。
斯诺揉揉鼻子什么也没说。
果然,还是那样才可以吗?,女孩敛步不前,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明明不需要等待的这种事不是随意就可以做的吗
斯诺也停了下来,闭紧牙关,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希尔薇
又续道。
不管怎样,这是您的权力,希望,这样的我能带给您愉悦就好,希尔薇也会感激不尽的。她眼瞳沉似铅灰,其中不尽的哀伤蠕动着,她竟然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