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呼延烈乃是末法时代的第一人,这百年过去,其实力更是不知道几何,但可以肯定,比之以前更加的可怕。
苏衍和宇文雄霸进入庭院,望着水榭歌台,花花草草的小院,并未有什么波动。
宇文雄霸倒是很紧张,腿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没法不害怕。
地榜第一的强者啊,这可是多么高尊的存在,他即将要见到真人了!
苏衍望了四周一下,径直朝着一处石桌走去,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宇文雄霸则是站在苏衍身旁,十分趣÷阁直,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而庭院很静,并未有人的声音,仿佛空谷幽兰一般的境地。
苏衍也很耐心,望着石桌上的茶水,独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过了大概十分钟,呼延胜从庭院内部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皆是冒着寒意,直指苏衍。
他对苏衍自然没有什么好感觉,毕竟苏衍当面驳他面子,将他视为蝼蚁。
即便是他知道自己与之苏衍犹如云泥之别,但他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自己可是呼延烈的孙子。
然而他生气中才是发现,苏衍好像对自己的爷爷也没什么尊敬的,不由心中更寒,但却又生出一股无力。
如此年少姿态,斩杀了地榜第三的强者,这份实力,这份力量,自然是他没法匹及的。
带着复杂的心情,呼延胜来到了苏衍的身旁。
“苏霸先,你总算来了!”
呼延胜冷声说道,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的瞪着苏衍。
苏衍并未理会,独自倒茶喝茶,仿佛呼延胜是空气一般。
这可把呼延胜给气坏了,简直肺都要炸了。
“苏霸先,你自己就在这待着吧!”
他显然是想给苏衍下马威,让他知道厉害。
可宇文雄霸此刻怒道:“我家大人登门拜访,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区区一个下厮,也敢与我言语?!”
呼延胜一道威压盖压而下,直冲宇文雄霸。
宇文雄霸当场变色,呼延胜可是接近阳丹的强者,他怎么可能抵抗。
而就在此时,苏衍随手一挥,一股无形力量运转而出,直接将呼延胜拍飞,一头撞向了后院,震塌一间房屋。
呼延胜捂着胸口,气血翻涌无比,最后还是吐出了一个鲜血。
他满脸骇然的望着苏衍,他不敢相信苏衍在这中海之地还敢出手。
“苏霸先,你在中海之外我爷爷无法对你一二,但在这里面你还敢如此嚣张!”
苏衍没有说话,他也懒得说话,这种人如果不是看在呼延烈的份上,早就杀了。
一掌之力直接朝着呼延胜拍去,如果击中,呼延胜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就在此时,一名老者飞跃而出,替呼延胜抵挡了此招,很轻松的抵挡。
“跪下!”
呼延烈对着呼延胜怒道,言语之中带着颇高的威严。
呼延胜不敢违背,急忙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低着头敢说话。
“我让你招待贵客,你却擅自乱搞,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呼延烈依然怒道,一双眸子带着怒意。
而苏衍此刻却是说道:“呼延老爷子果然这般硬朗,你如果要杀他早就杀了,就不要在我眼前演戏了吧。”
“我可是很急的,时间很宝贵,没什么事情,现在就告辞了。”
苏衍心中早就萌生了去意,他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呼延烈脸上一笑,说道:“小孙不懂世面,希望苏霸先见谅。”
呼延烈如此说话,已经是放低姿态了,这如果传出去,那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而跪着的呼延胜更是一脸后悔,自己何必如此,到头来还得让自己的爷爷擦屁股。
他明白,自己的爷爷不会对苏衍出手的,爱惜还来不及。
苏衍见到呼延烈如此诚恳,也就不再计较此事了。
“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地方谈吧。”
苏衍给呼延烈倒了一杯茶,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呼延烈也没有在乎这些细节,走了过去,端着茶一口饮尽。
“茶是武夷山的大红袍,据说一年也只能产几斤。”
苏衍点了点头道:“如果老爷子喜欢,我那里倒是有一两斤。”
呼延烈微微一笑,望着苏衍说道:“我喜欢茶,但并不常喝。”
“那就可惜了。”
呼延烈将续上的一杯茶饮尽,望着苏衍道:“你今日来我高兴,所以喝两杯也无妨。”
苏衍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他在等待,等待呼延烈的话题。
可就在此时,平静的小院被声音打破了,是一道很刺耳的身影。
在普通人耳中,这声音很普通,最多算是噪音。
但在苏衍看来,这声音就非比寻常了,有着很强大的能力波动。
苏衍心惊,面前的百多岁老人,竟然有如此浑厚的力量,让他佩服。
这个声音就是呼延烈试探苏衍的,想要看看苏衍的承受力如何。
可苏衍一直坦然无比,不惧丝毫,更是不害怕呼延烈的声音半分。
虽然苏衍内心十分难受,苦苦的支撑,但外表依然无比的轻松,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苏衍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背后也被打湿了。
如果呼延烈再不收手,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就在此时,呼延烈收回声音,一双眼眸满是笑意,对着外面舌绽春雷的笑意。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更比一代强。”
“我原先以为末法时代结束,地球将彻底的沦为最底层的奴隶,就是这一百年来也是见证了这个事实,可你却出现了。”
“我?”
苏衍微微一愣。
“没错,你就是搅屎棍,将原本平静的的规则打破,这让我非常佩服。”
“哦,这是我幸运吧。”
苏衍淡淡回答,并未生气。
呼延烈却是摇了摇头,一双浑浊的眸子突然射出光芒,无比强大。
“不,这绝不能用幸运来解释,你就是天选之子,你就是变数,来打破这种不对等规则的人!”
呼延烈说罢,身前的石桌轰然碎裂,碎石块四处翻飞,一股灰尘弥漫四周,让人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