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仔用力扑闪着翅膀,总算勉强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山崖旁。它闭着眼睛狠狠一脑袋扎到了山崖的石头上,整个身子悬浮在了半空中。
咯咯咯咯哒!
“我了个去的!这也太吓人了!还好我会飞!诶,诶,诶老天爷,老天爷,我不装了,不装了!啊”
大仔用力扑闪了好几下,伴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叫声,几根金色的羽毛飘散在了空中。其他的小金鸡有些担忧,集体冲到了山崖旁。它们耷拉着脑袋看着下面高喊救命的大仔。
“老大这样掉下去不会死了吧?”
“估计是死了,这地方这么高!而且,咱们的翅膀都还没有长好,老大那小翅膀能扑腾几下就不错了。唉,回去跟老娘说一声吧,毕竟孩子再多,这也是其中的一个。”
“有道理,有道理!咱们那个老娘就刚才那一嗓子,它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相比那个会做饭的厨子,咱们这些亲生的骨肉也没那么重要咯。”
“老三,你这样说老娘,一会儿会不会被那个厨子给炖了啊?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咱们赶紧进屋看看,把大仔的事情告诉老娘。”
几只小金鸡在那里嘚啵嘚、嘚啵嘚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突然,一条白色的凌布越过天际直插山崖下方。那凌布速度之快,便是小仔仔们也没有注意到分毫。
噗通!
大仔一下子砸到了几位兄弟的身后。它连续翻了好几个滚儿,身上的金毛又掉落了几根。随后,它起身拍了拍屁股,转眼恶狠狠的瞪了其他几个家伙一眼。
“你把它们几个也放进来吧,不然的话,仔仔也不高兴了!”
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仔仔的兄弟们根本没有等着回话,就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一时间,只听得那屋门出传来继而连三的碰撞声。
在这间石屋里,两张床铺上各半躺着一个人。一个是楚某,另一个便是胡澈。
楚某外面的白衫已经不见了踪迹。上半身裹着一个毛皮的兽衣,在他的兽衣里面还敷着很多的药膏,这些药膏有些已经发鼓了。
咯咯咯咯哒!
“你这身上弄的什么好吃的?怎么着,想自己吃独食吗?我可不同意!”
仔仔一边说着,一边绕开圣歌挪动到楚某的身边。然后,它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偷偷的啄了一口楚某身上的药膏。
咯咯咯咯哒!
“呸!呸!呸!这什么破玩意儿,这么难吃!”
仔仔咬了一口,那药汁便溜进了嘴里。它的味觉还是很发达的,瞬间便感觉到了那股难言的怪味。它急忙吐了出来,却发现那味道在嘴里久久不散。
“哈哈,你这个傻鸡!我这绑在身上的东西岂是你能吃的?喂,喂,喂,仙子姐姐,你饶了它,饶了它!看它那丧眉搭眼的样子,你就别再炖它了。”
楚某半躺在地上,看着被圣歌拎起来的可怜的一动不敢动的仔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怎么这么喜欢这只小鸡啊?早知道我就把圣天阁的小家伙们也带来了。这样还能解解闷。这几只小鸡长的倒是还不赖,就是这颜色太土了,不好看!”
圣歌无情的打击着仔仔。原本骄傲的仔仔就像是被人拎着脖子的小狗,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满脸真诚的看着圣歌。
“圣天阁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吗?那我倒是觉得吃了这几只也行?”楚某对着仔仔眨巴眨巴眼,吓的仔仔顿时不敢有丝毫的叛逆心里。
“切,看你也没有杀心。我便放了它们吧。不过,这几个小家伙也真是够奇特的,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们呢!想不起来了,算了!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圣歌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倒是让一旁的胡澈看傻了。波拉乎曼·摩柯的圣洁的容颜瞬间出现在胡澈的面前,让原本几乎要流口水的胡澈突然傻了眼。
咕咚!
胡澈迟疑的吞了一口唾沫,觉得喉咙舒服多了。然后,他便觉得耳朵有些发热,接着身子便跟着被人提了起来。整个人悬浮在空中,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波拉乎曼·摩柯转脸对着楚某和圣歌笑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不过,楚某和圣歌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甚至懒得应付一下那个笑容。
楚某低头将身上敷的药一点点的撕掉,随后把这些药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他们俩又去造人了?”这次圣歌的语气显然很平静,她已经了解了造人的全过程,却仍然没有什么害羞的表现。
“额,咳咳!我说仙女姐姐,咱们能不能矜持一点。关于造人这个过程是很让人蒙羞的,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楚某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然呢?造人不就是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然后繁衍生命吗?这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啊,怎么能说是蒙羞呢?”圣歌黑洞洞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夜空中闪亮的明星一样!
咯咯咯咯哒!
“是啊!大厨,我觉得这位神仙姐姐说的没错啊!繁衍后代是生物的本分,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这件事情不分种族的,我们家禽,呵呸!我们动物界来看这也是同样神圣的事情!”
仔仔一边说着,一边讨好似的看着圣歌。圣歌转过脸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仔仔的脑袋,只见仔仔的双腿不停地打颤。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那就这样吧,咱们什么时候启程?我现在能动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带我好好去逛一逛,也好让我多学点东西。”
楚某看到仔仔它们的到来,心想家里的事情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初,他让青离把仔仔一家子带到了断崖。他告诉青离,未来看到那几个女主人回来时,便让青离带着仔仔来见自己。
楚某将一只绣花的口袋系在了仔仔的脖子上。随后,告诉仔仔去找青离,让青离带着它们回原来的住处。
“那是什么东西啊?”圣歌好奇的问道。
“几张药方,一封家信!”楚某淡淡道,言语间竟然也有些失落和伤感。
几张药方,一封家信!
楚某从来没有写过家信,这对他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他曾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未来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必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家人的面前,即使是表面上的完好无损!
然而,这一次,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