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给普洛姆里发电报,不,打国际长途!”
刚一进门,薛帕德就抑制不住兴奋,甚至还给了来接自己外套的保姆一个大大大拥抱,把这个四十多岁的黑人大妈都搞得满脸不知所措。
“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
“招人还不要紧?”
薛帕德火急火燎的冲到餐厅,从冰箱里抄起一瓶可乐就是一番痛饮。
“不过我今天才知道那老家伙竟然是威廉科尔比,堂堂中情局局长,亲自下场操心一个安哥拉,是不是有点太夸张?”
“并不!”
史密斯摇摇头,颇有些严肃的说道。
“你对于掐断战略了解多少?”
“掐断战略?那是什么?”
薛帕德一脸懵逼,这东西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听过。
“是什么新的战术思想?”
“差不多,不过是柏修斯不久前提出的对付我们的战略方针!”
“哦,我明白了!”
薛帕德随即恍然大悟,一般人看非洲,看的是资源,但实际上,非洲还有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航线,虽然有苏伊士运河这个连接地中海和印度洋的便捷通道,但实际上,还有许多大型船舶是通过非洲前往欧美和亚洲的!
安哥拉地处非洲西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因为欧美的巨型油轮都要从非洲航线绕行,因此苏联掌握了这里,就可以利用机场,港口,甚至部署导弹威胁航线,而一旦这里被掐断,就好比山姆大叔的的要害部位被苏联人狠狠的来了一拳。
那种酸爽,等下,缺油的是欧洲,关美国什么事?
薛帕德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而史密斯则是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最先问题的肯定是欧洲,但我们总得有个姿态不是吗?”
“管不管什么姿态,我先打电话!”
虽然还没有得到批准要不要直接介入安哥拉的情况,但该有的准备却还是得做,暗影公司之前所建造的设施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是足够的,但对于中情局来说,却是远远不足以支撑起什么大动作的。
而薛帕德也算是距离承包商之路又近了一步,毕竟从某方面来说,扩建机场这事,也等同于承接国防订单了!
而且对于薛帕德来说,安哥拉可是个很好的广告舞台,毕竟军事承包商要的就是一个知名度。
而想参与到这样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之中并且攫取利益,那以暗影公司目前的规模是远远不够的!
薛帕德必须得再将人手扩大,而且这次他需要的,不只是普通的步兵,还需要更专业的技术兵种,炮兵工兵甚至装甲兵。
“老普?”
“头,你知道非洲这会是晚上嘛?”
电话里,普洛姆里显得无比的无奈和焦躁,毕竟谁大晚上三点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喊起来,都会这样。
“没事,我这边是白天!”
薛帕德丝毫没有歉意的说道。
“法克………”
普洛姆里咬牙切齿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接过哨兵递给自己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猜,如果没有要紧事,你应该不会三点给我打电话吧!”
“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事嘛?”
“你和我说的多了去了,全是五年十年规划,我哪知道是哪件事?”
“呃………”
薛帕德顿时语塞,都怪他当年跟着史密斯干黑色行动的时候乱吹逼。
“就是招人那事,你在越南的那些战友,退役之后没事干的那帮人!”
“怎么,现在要用他们了?”
“对,明天你坐飞机回来,我们去越南!”
“好吧,再没什么事了吧?”
“没了,休息去吧,老家伙!”
“狗屎玩意,滚蛋!”
虽然嘴上这么骂着,但普洛姆里心里却还是闪过一丝小小的激动之情,他没什么家人,朋友也不多,因为脾气问题,得罪过不少上司,之前还因为一次战斗指挥失误,他打坏了那个害死了二十二个新兵的傻逼连长的小兄弟。B
然后老家伙就被送去了军事法庭,好在那会史密斯在招人,看到了这个拿过四次勋章,战伤数十次,已经头发斑白的老家伙,于是他就把普洛姆里招了过来。
一个年纪过半百,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老兵回归社会是根本找不到任何归属感的,而普洛姆里还认识不少和他一样的人,那些老伙计们迄今为止还活跃在丛林中,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喜欢战争,而是因为没了战争,他们什么也不剩。
而很快,他们那些人在越南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普洛姆里没有再回去睡觉,睡意全无的他就这么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他收拾好行装,立刻坐上了飞机,从金沙萨转南非,又从南非转巴黎,最后转纽约。
而当他抵达美国之后,薛帕德询问他要不要休息一天再去时,普洛姆里摇摇头。
“正事要紧!”
两人随即又坐上海军的通勤船,在海上摇晃了好些日子,然后,回到了西贡。
在西贡,薛帕德给上次见过的邓恩上校送去了史密斯的问候,然后后者给两人安排了一架休伊直升机,又从西贡飞到了距离前线不过二十公里的一个美军基地。
普洛姆里的那些老战友们,就在这里!
从乱糟糟的停机坪跳下,映入薛帕德眼帘的,就是周遭一片荒凉,因为害怕游击队袭击,美军一般会将基地附近的树木用温压弹炸干干干净净。
诺大的基地里满是光着膀子乱跑的大兵,而远方还时不时有炮声传来,靠着从史密斯那里拿到了cia证件,两人在基地里一路畅行,最后,薛帕德在一处响着音乐的战地酒吧里看到了普洛姆里所说的老朋友。
“绿色贝雷帽?我以为你的朋友都是游骑兵!”
“那些家伙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普洛姆里一边说着,一边在酒吧大兵不友善的注视下,给了坐在角落里一个沉默不语的壮汉一巴掌。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约翰兰博!”
“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