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内里奥的那个摸鱼步兵营在经历了足足两个星期的艰苦跋涉后,也终于在进攻前一天抵达了战场,然后这个名为步兵营,实则拥有足足两百个步兵的,也就堪比一个加强连的国防军步兵营就在外面看着黑叔叔围攻了车队一整天。
直到包曼以塞内里奥的命令接手指挥权,之后,这个步兵营才算是停止了划水,然后面对联合矿业的指挥,步兵营的指挥官极其娴熟的拿出各种问题状况推脱起了对方的命令,一边叫唤自己的人没饭吃,要埋锅造饭,一边又叫唤说部队强行军,非常的劳累,急需休息,总之就是一句话,让我干活,那没门!..
联合矿业对此无可奈何,然后普洛姆里很直接的上门,他掏出自己的手枪拍在对方面前,然后给了对方两个选择,第一,普洛姆里干掉他,挑个新的接任,然后给塞内里奥五万块钱平息这事,第二,普洛姆里给指挥官五千块,然后听他指挥行动,完事之后,塞内里奥那里还能给他再美言几句。
营指挥官虽然是个老油条,但同样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暗影公司和塞内里奥上校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多坚固可靠,但至少也算是臭味相投,上校现在还时不时的要给手下卖弄一下薛帕德送给对方的猎枪,于是他果断的选择了第二个。
然后,听到枪响之后,营指挥官当即命令自己的手下在草原北边发起试探性的攻击,因为担心死人不好给上面交代,指挥官甚至给手下划了一条线,让他们不准跨过这条线。
但就算他们只不过是在边缘徘徊,乱放枪,可看到国防军出没之后,那些武装部落依然还是迅速的崩溃,他们甚至来不及收拾营帐,匆匆的拿好个人物品之后,就三五一伙的迅速向黑暗中遁去。
在探照灯下,黑叔叔们就好像迁徙的角马,在草原上狂奔,期间时不时有人因为路况不好一头摔倒,然后还没等他爬起,就有其他人急匆匆的从他身上踩过,也有人因为慌不择路摔伤了自己,不断的哀嚎着乞求他人的帮助。
而这时有人会选择袖手旁观蒙头跑路,也有人会停下脚步,扛起伤者一起离开。
“让车队去和那些卡车汇合,然后让那个步兵营过来驻扎,叫他们来就是给白人老爷干活的!”
如此混乱的情况,只需要几辆吉普车再满载武装士兵,就能让这些黑叔叔们付出极其惨重的伤亡,但薛帕德并没有这么做,他还指望黑叔叔之后继续给他当刀使,要是把这些人打害怕了,以后他想干坏事,都没法干了!
很快救援车队就和被困在丘陵下的运货车队完成了汇合,双方汇合之后当即一阵狼哭鬼嚎,不容易啊,他们困在这足足十五天了,这十五天每天都是压缩饼干斯帕姆,吃的守卫们各个脸色蜡黄,眉头紧锁,因为吃太多干燥的野战口粮,所以不少人都得了便秘,再拖下去,不少人怕是要被活活憋死。
暗影公司的人可没参与到庆祝去,在解围之后,直升机就在大家的注视下降落在空地上,不等车队的安保指挥官过去说两声感谢,那些指挥警卫的p们就越过他跳上了飞机,然后指挥官就满脸带着灿烂的笑容和一肚子的感谢之言看着直升机在自己的面前缓缓起飞。
“这些家伙,可真是高冷啊!”
指挥官完全不知道是薛帕德担心自己被认出来所以赶紧叫人跑路,还以为是这些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他只能压下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去和自己的手下庆祝。
至于薛帕德,他让其他直升机返航,自己则是再度去了包曼的营地,下了飞机之后,他很装逼的对着急切跑来的包曼摆了摆手。
“搞定了,以后这种小事自己搞定,别来烦我,记得把报酬送过来,别让我催!”
接着,他就极其潇洒的露给对方一个背身,压根不给包曼开口的机会跳上了飞机再度离开。
而上了飞机之后,薛帕德才忍不住笑意,放声大笑起来。
“头,你看样子很高兴?”
苦大仇深的桑德曼这次没有再如同祥林嫂一般的抱怨,而是好奇的询问薛帕德在乐什么。
“怎么可能不高兴,现在加丹加省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接下来,我们就该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合格的大本营,然后在非洲重拳出击了!”
“啊,我以为我们不过就是个安保公司!”
“你错了,我们是军事承包商,安保只是起点,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更多!”
“好吧,不过今晚之后,你应该在非洲算是出名了!”
“为什么?”
“以少对多击溃数千武装分子,成功救援运输车队,这要是在越南,指定能拿个银星!”
“这些人能算武装分子?”
“算不算那可不一定,毕竟在越南人人都是查理,只不过分为普通的查理和训练有素的查理,所以,这些人也不会被当作是什么平民的!”
“那这出名的标准可真有点低!”
“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出名还是算了,我喜欢低调点,不过我倒不介意暗影公司这个名字出名,毕竟那可是硬核广告!”
薛帕德给自己挂上安全带,然后换了个位置坐在机舱边缘,一边吹着外面的冷风,一边高声呐喊了起来。
直到肺中空气用尽,他才挪回机舱并拉上舱门。
“走吧,桑德曼,带我们回家!”
回到营地之后,薛帕德当即就把桑德曼的话抛在了脑后,但他没想到的是,出名这事对方竟然说中了。
因为就在第二天,包曼带着联合矿业的一众后勤人员热情的来给救命恩人送礼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比利时国内来的记者。
包曼甚至已经在记者那里把薛帕德夸上了天。
而薛帕德对此倒是颇感不爽。
“毕竟西方记者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