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安那晚的确是用新能源武器撬开了闲云商行的大门,可是他进去后,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沈胖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些东西,空空荡荡的,像是被进村的鬼子打劫过一般。
所有人都以为沈胖子是被沈家的人悄悄处理了,连沈奇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沈若雨和杨维安才知道,他们连沈胖子的面都没有见到,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偏偏沈若雨和杨维安还只能自己将这个闷亏吃下去,本来他们针对沈胖子的动作就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
如果还让人知道他们甚至连人都没有找到,那让别人怎么看他们?沈家和杨韦忠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想到找不到沈胖子,沈若雨又想到了同样找不到人的南枳,心情不由得又变得浮躁起来。
“找到那个南枳的下落了吗?”沈若雨问杨维安留下的两名卫兵。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几丝无奈和忐忑,正要上前答话,外面就跑进来了一个人,是杨维安的另一名卫兵,正是去追查南枳下落的那人。
他进来后,没有看到杨维安,便理所当然的走到了沈若雨的面前,说道:“沈大小姐,找到那个南枳了,她刚刚离开基地了。”
沈若雨闻言,立刻皱眉:“不是让你们拦截吗?怎么还让她出去了?”
卫兵神情有些尴尬,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巧合,他们第一次去查询门岗记录的时候,那个南枳还没有出去,他们就以为是动作太快跑到南枳前面去了。
于是他们就留了一个人在那里盯着,剩下的人都往回寻找。
哪知留下的那个人却并不认识南枳,他就只能盯着门岗的刷卡记录仪瞧。
大门的出口是在两边的,一边一个,南枳正好是从另一边出去的,所以留下来的那个人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南枳,等对面的守卫过来通知的时候,南枳已经走出去了。
那人是想立刻去追的,但是还是前面说的,他并不认识南枳,而出去基地的人那么多,他又如何能知道自己到底该追哪一个?
所以就这么一耽搁,等返回去寻的人再找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南枳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
听了卫兵的解释,沈若雨直接气得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
“你们是猪吗?调查的时候那些人说得那么清楚,那个南枳一直都是穿着一身汉服招摇过市的,现在这种天气,还有胆子穿汉服的人有几个?这么明显的特征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追?”
卫兵默然,这一点之前那个留下来的卫兵的确是没有想到,不过后来他已经提醒过他们了。
“大小姐放心,已经有人去追了,她没走多久,应该来得及的。”
“最好是来得及!”沈若雨瞪了卫兵一眼,随即她想到刚刚张晋生来的事情,又连忙提醒那卫兵:“对了,你赶紧让人去追,对那南枳客气一点,先请回来再说。”
她就算是对南枳的那些东西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是他们沈家理亏,所以明面上,她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到时候只要把那个南枳请回来,还能不能再走出去,那就由不得那个南枳,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卫兵一怔,之前沈若雨和杨维安的吩咐都是要将南枳抓回来,所以他们去追人的时候也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的,现在突然说要客气一点……
卫兵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如果追去的那两人动作够快的话,现在说不定都追上了?
搞不好还正在动手,所以,现在要怎么通知他们客气一点?
卫兵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跑走了,希望还来得及吧!
卫兵苦笑不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希望手下的那些人办事效率低一点!
不过可惜,卫兵的手下办事效率的确很快,他们此时已经追上南枳了,准确的说是,南枳离开基地一段距离之后,就自己停了下来。
然后就站在那里,盯着来往的行人看。
这里还是从未来基地延伸出来的大马路,再往前面五十米左右,才开始出现岔道,分别往不同的方向。
简单来说,现在南枳所站立的这个位置,是所有来未来基地的人必经的一个路口,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到这一条大路上,然后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能够到达未来基地大门口。
南枳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满意。
于是,她就在储物手镯里面翻找了一会儿,然后翻出了一张木桌,又把自己惯用的椅子拿了出来,直接往地上一摆,紧接着她就开始准备各种东西。
先是一套三支的阵旗,被她各自掐诀扔向了三个方向,三支阵旗消失的同时,南枳所在的方圆三米范围内,温度就遽然一降,变得十分的凉爽舒适,与外界的炎热格格不入。
紧接着是趣÷阁墨纸砚,她拿出来之后,就将纸张铺开,用镇纸压好,研墨、提趣÷阁,开始写了起来。
很快,她就写了两幅字出来,一张是:冰灵符,极热天气随身空调;另一张:解毒丹,变异感染药到病除。
然后她随手往自己的身后点了两下,两幅字就自动飞起,然后悬浮到了自己身后的空中,就像是两幅对联一样齐头而立,十分的惹眼。
追来的两人靠近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原本准备动手的他们瞬间被南枳的这一手镇住了,有些惊疑不定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两幅诡异悬浮在半空中的字。
南枳却并没有看他们,而是继续自己的动作,这一次,她则是拿出了一块牌匾:闲云商行。
同样的手法,牌匾飞到了半空中,停到了两幅字的正上方。
南枳才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已经有人停在了她的摊子前不远处,满目震惊的看向了南枳身后的半空。
牌匾和两幅字都悬浮在南枳身后离地两三米的位置,目之所及,并没有任何的支撑或者绳索吊着,看起来十分的奇异。
南枳看着那人,笑道:“要买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