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微微一笑,并没回答我的话。
而是朝着门口的方向,说了一声:
“进来吧!”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一见这人,我便皱了下眉头。
他便是前几天双龙山对决时,不知什么时候偷跑的忠伯。
走到秦翰的跟前,忠伯低着头,恭敬的喊了一声:
“秦少!”
秦翰微微点头。
接着,便转头看向了我,说道:
“初先生,忠伯在哈北两次失败,可以说都和你有关。这次回来,你猜他下一步计划在哈北怎么做?”
我摇了摇头。
而秦翰转头看着忠伯,说道:
“忠伯,你说!”
忠伯也不看我,他低着头,哑着嗓子,说道:
“继续扶持新势力,替代齐家。目前我选定的人选,有郑老厨,还有鹤城的刘全,以及……”
没等说完,秦翰便打断了他。
看着我,秦翰又说道:
“初先生,你看,这就是忠伯给我的意见。我觉得,这意见像一个笑话一样。邹家倒了扶齐家,齐家倒了扶郑家。那郑家倒了呢?呵呵,我真不知道,忠伯这么大的年龄。怎么还能提出这种幼稚的建议……”
我没懂秦翰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秦翰说着,把烟头掐灭。
看着忠伯,又说道:
“忠伯,你在秦家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哈北的事,却一而再的砸在你手里。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秦翰话音一落,忠伯立刻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秦翰,说道:
“秦少,我在秦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哈北的事,是砸了。但还有补救的机会,希望秦少能再给我个机会!”
“哎!”
秦翰惋叹一声,摇头说道:
“按规矩办吧!”
一听按规矩办,忠伯忽然仰头长叹。
接着,就见他一弯腰。
从裤腿里,抓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手指在刀锋处轻轻滑过,忠伯又说道:
“麻烦秦少转告四爷,是我办事不力。辜负了他老人家对我的信任……”
话音一落。
就见他左手握着匕首,朝着右手扎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手背。
忠伯咬紧牙根,疼的冷汗直流。
但不得不说,忠伯也绝对是个狠人。
即使疼成这样,他愣是一声未哼。
“秦少!”
忠伯哆嗦着身子,喊了一声。
“从今天起,我和秦家再无关系。替我转告四爷,让他多保重!”
话音一落,忠伯转身便走。
只是临走之前,还看了秦翰一眼。
能感觉到,此时的忠伯,对秦翰颇为怨恨。
忠伯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下我和秦翰。
秦翰看向我,又说道:
“初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忠伯下这么大的惩罚吗?”
我摇摇头。
秦翰淡淡一笑。
“其实,就是因为你!”
我?
我疑惑的看着秦翰。
秦翰则继续说道:
“对,就是因为初先生。忠伯一直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想在哈北扶持这个扶持那个。但在我心里,能和我们秦家在哈北合作的唯一人选,就是初先生您……”
秦翰说的很真诚。
但我始终秉承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初先生如果愿意和我们合作。在哈北的所有投资,包括后面的官方关系,由我们秦家负责。初先生就负责管理就好。利润二八分成,您八,我们二。这样的场子,总比你和方块七在这里搞这种小场子,要好吧?”
这种合作,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我摇了摇头,说道: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没打算回哈北!”
秦翰一耸肩,笑呵呵的说道:
“我想到了。所以,我们还有第二种合作方式。我们可以在奉天,帮初先生开几间场子。合作模式,和哈北一样。我相信以初先生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白家的规模!“
必须要说,这秦翰想的还很周全,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对开场子,不感兴趣!”
“哦?”
秦翰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能猜到,此时他在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毕竟作为秦家,能为我开出这种条件,但我还不买账。
这对秦翰来说,无疑是脸上无光。
“那这么说,初先生就是不想和我们秦家合作喽?”m.
我摇了摇头。
“不,可以合作。但我有两个小小的要求!”
“请说!”
“第一,我想见见秦四爷,有些话想问问他。第二,濠江赌厅的承包权,秦家退出!”
其实对于赌厅一事,我并没放在心上。
但我答应了房楚开和种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件事,我还是要办的。
我话音一落,秦翰便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摇着头。
“初先生,你这要求太过分了。濠江赌厅的事,别说是我,就连我堂兄秦家成都决定不了。还有就是,我们秦家想做什么,你这么指指点点好像不太好吧?”
说着,秦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还有就是,你想见我四叔。这个我该怎么和你说呢?简单一点说,每天想见我四叔的人。如果排队的话,可以从奉天排到哈北。而这些人里,不乏达官显贵,八门大咖。你觉得你,凭什么有资格见他呢?”
此时的秦翰,表情已经变得阴郁。
“那不好意思,秦先生,打扰了!”
说着,我便起身。
“等一下!”
秦翰忽然说道。
我回头看着秦翰,此时的他,斜眼看着我。
“初先生,你知道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
“意味着,你将彻底成为我秦翰,乃至秦家的敌人!”
“我知道了!”
秦翰的城府,显然修炼的还不够。
我漠然的态度,让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以为,有勇哥保你。你就能在奉天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你错了。在奉天,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来打掉你!”
“比如呢?”
秦翰冷笑。
“比如,你们这场子开业当天,便是关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