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见米粉一直盯着那瓶朝晗露嘴张得老大,估计是昆奕在跟他说这酒的妙用。
“要不?”其实不问方某人也知dào
答案,那青玉瓶里的份量可以够喝十几次的呢。早知dào
他就用再小一点的瓶子盛了,失算失算。
“要。”还不等米粉回话昆奕就抢了回去,生怕迟了就要反悔似的。方信就纳闷了昆奕不是跟白离很要好吗?怎么白离就没有送些给他,白离那块老木头有那么吝啬吗?其实他不知dào
昆奕和白离相交也就是白离的发妻去世后的这两百年内,他一直呆在沧浪水府没有回宗,自然身上就没有朝晗露。
闻延真人看着昆奕手中的朝晗露一脸羡慕,五百年的陈酿啊,也不知dào
这小子是从哪搞来的,这些年来他也就喝过一小杯百年份的,那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奸猾如方某人自然将闻延真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双手一翻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青玉瓶将它递到闻延真人面前。“晚辈一直仰慕真人,今日有幸得见实属三生有幸,晚辈观前辈也是爱酒之人,这是奈何五百年的朝晗露太少,小子这里只有一瓶,现下只有这三百年的了,前辈若不嫌弃请将这个收下。”
轩墨咂嘴,你小子也太精了,明明五百年的还有好几坛,千年份的就更别说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闻延真人表面推托心里却巴不得将它揣入怀里,三百年的那也是稀世之品。
方信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谦恭,“小子是粗人,这酒放在小子手上也是糟蹋了,不如赠给真人,俗话说美酒配英雄,我只怕这酒年份太少折煞了真人。”瞧这马屁拍的。
看闻延真人仍是一付犹豫不决的样子,方某人心里来气,*,要当婊子还他妈想立牌坊。
“前辈不收只怕是小子不够份量,也罢,也罢,是小子唐突了。”不要就算了,不要收回来卖钱去。
见方信作势要将酒收回,闻延真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小友切莫这样想,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小友莫要妄自菲薄,我收便是,我收便是。”说完就接过酒瓶收了去。
方信在心里冷哼了声,传音给轩墨:“这蜀山剑派只怕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不怎么样,还有,这酒最好别让人知dào
咱星云宗仓库里还有那么多,不然以后有够烦的。”
轩墨笑笑:“你以为只有你想得到,咱们之前流入世的最多也只有五百年份的而已,而且每次只有那么一小坛,一百年才会有一坛,千年份的咱们自己喝就好了。”想想长辈们也不比他差不可能想不到这些。他手一翻,又从拿出一瓶三百年的朝晗露给昆奕。
“这瓶算是小子给前辈陪罪,小子跟米粉是多年的好友,有时候开起玩笑来就不知dào
分寸,还望前辈莫要见怪。”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小辈的事我也管不着,这酒我就收下了,老头儿我可就好这一口。”
方信点点头,这昆奕是性情中人不做作,难怪会和他那个眼高于顶的木头大师伯交上朋友。
闻延真人得了好处自然是喜笑颜开,这会儿看方信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周围众多人看着,估计就要改口叫“贤侄”了。时下时辰也到了他也不好意思呆在下面攀交情,只得拉着昆奕到大殿之前,主持这届的修真大会,余下这堆年青人。
闻延真人刚走,方信的眼神就变了。那瓶朝晗露的价值他总有一天要讨回来,昆奕他倒是真心给的,至于闻延真人嘛,嘿嘿
“轩墨,你说这蜀山剑派会有什么好东西啊?咱们顺道去瞧瞧。”
轩墨打了个哈欠;“就你现在这水平估计才上山就被人扔了下来,还想偷东西,省省吧。”
“切!”方信知dào
轩墨说的是实话,所以只是啐了一口没有争辩。
“你说这交流会都有什么啊?”方信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被方翩翩听到了,这丫头年纪小小懂的东西却也不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老道带些子弟出来见见世面,收到好的子弟也顺道带出来炫耀一下。”说到这儿她故yì
看了米粉一眼,害得那家伙不好意思转过头咳了几声,难道是他刚刚出场的方式太拉风了,所以招人厌,被方信讨厌他也就认了,毕竟方大魔头对谁都没有顺眼过,但现在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妹讨厌,他的人生是不是太悲惨了点儿?
“那个妹妹……”
方翩翩好像不想听他讲话,嘴撅得老高,打断他继xù
说道:“有几个道行高深的前辈也会开坛讲些道,只是这些老道精得很都讲些肤浅的东西对咱们作用不大。三天后会有炼器比赛倒是可以看,交流会的摊位要多转转说不定能淘到好东西呢。”
“那个妹妹……”米粉还想解释啊,他为人很随和的一点都不讨厌,不要误会啊。
奈何方翩翩就是不听,拉着方信的手说:“大哥哥,我们去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换到什么宝贝。”说白了他就是不爽米粉把五百年的朝晗露拿到手还一脸很委屈的样子,明明就是大哥哥亏啊。如果她知dào
方信手里还有一百多坛千年份的她会怎么想。
方信摸摸她的头,这丫头的头发如同丝一般顺滑,让他爱不释手。“你跟着我走,你家师兄会同意吗?他看起来很凶,我有点怕。”这算不算是故yì
挑拨她和封晋的师兄妹感情。
“对啊,大师兄真的很凶,所以人家都不要跟他一块呢,烦都被烦死,大哥哥,你的师兄也很凶吗?”
闻言方信笑着看了一脸紧张的惊雷一眼:“对啊,很凶呢,也很烦,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大师兄都是这个样子?”
“喂,我哪里凶了……?”惊雷正想开口理论轩墨就跳到他头上捂住了他的嘴。等方信和方翩翩走远了以后,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又学着方信的腔调幽幽得道了一句:“大师兄(凶),你很烦。”然后又蹦回方信头上。
“蓝幽,我很烦吗?”看来他还是蛮在意的。
蓝幽耸耸肩,也不作答跟着轩墨去了。留下惊雷一个人在后面纳闷:我很凶吗?很烦吗?没有啊,哪有啊
方信说他是木头他认了,他是不怎么解风情的,这个他也知dào
,因为闷骚吧,可是他哪里凶了?好吧,就算他凶他也没有凶过方信啊,哪次不是对他和颜悦色的?好吧,就是他的表情是有点那个啥,可是他心里是高兴的啊,以方信的头脑没理由看不出来吧(==您太高估方信了,就您那万年扑克脸谁知dào
您是高兴了,还是生气了)他哪里凶了?难道是上次在现实里比武削了他头发的事,可是他也弄破了他的衣服啊,还有他哪里烦了,对啊,他哪里烦了,知dào
方信要研究阵法,一直忍着没有去桃花障打扰他,关于叶妈妈催他快把方信娶回家的事,他也是为了他一拖再拖,害得被叶妈妈上游戏念叨了好几次了。
他现在还没开始求婚就嫌他烦了,要是以后求了亲成了婚怎么办?
“喂,弦月,我不烦啊,真的不烦……”我也不凶,对你可以很温柔的。当然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说,不然要遭来一阵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