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死亡的人越来越多,有鲜卑胡人,有守城的士卒,同样也有被逼到了极限的北匈奴。
原本夏侯惇还寄希望于北匈奴禁卫人数稀少,就算是不能歼灭,也可以将其挡回去。
不想实力差距就是实力差距,对于实力达到一定巅峰的雄兵,小算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战争到最后终究比的还是战斗力,然而一千多伪军魂军团的战斗力逆天的让他无话可说。
“该死,放求救信号!”夏侯惇终于绷不住了,这么下去北匈奴是全死了,可这几十万的杂胡就都跑了。
夏侯渊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道刀光上天,在空中炸出了一道求救烟花,这是郭昊所敲定的特属于求救的信号,只有最紧急的时候才可以释放。
夏侯惇尽可能的调动着麾下的士卒,居庸关上已经彻底乱了套,原本准备的后备队也不得不全部拉上城墙血战。
随着虎贲营和北匈奴的死磕,其他地方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缺口,鲜卑、乌丸那些杂胡也顺势涌入,原本就艰难的局面变得更加的糜烂。
有些鲜卑和胡人都已经开始越过居庸关的防线,开始朝北逃窜。
也多亏是这些逃窜的胡人,居庸关的防线才能更加稳固。
这些杂胡在看到生路之后,完全没有心思和汉军死磕,直接无视汉军跑路。
中磊营的士卒到最后也咬咬牙,直接舍弃了一般城墙,朝着北匈奴的区域涌动。
居庸关可以丢,胡人可以放走,这些北匈奴今天一定要死在这。
而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夏侯惇带着虎贲营死撑着北匈奴禁卫,每一分钟都有人倒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摇,也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双方在亮明身份之后,就是你死我活,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亲卫何在?随我上去斩了他们!”呼延林发了狠,一招斩杀了朝他冲过来的虎贲营士卒,站在原地开始聚集人手。
他已经看懂关键了,合着对面这个家伙是双天赋,精神天赋和军团天赋还能相互配合,怪不得越打越艰难,原来对手的军团天赋就是把双刃剑,当损失的越多得到的战斗力。
汉军都快死了几千人了,剩下的士卒可不是越来越能打了么。
呼延林一马当先,直接不管阻拦自己的虎贲士卒,率领这北匈奴禁卫就朝着夏侯惇冲了过去,之前的交战摆明了夏侯惇打不过他,要不是夏侯惇的亲卫拼死保护,夏侯惇根本就跑不了。
另一边,看着天空炸响的烟花,华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夏侯兄弟居然顶不住了,这要是丢了居庸关,这责任可全部都在他了。
“子健,不用管我们,速速前去支援!”鞠义当即对华雄吼道。
华雄也不犹豫,直接带着飞熊策马奔出,之前害怕先登再草原上碰上大股游荡的胡人骑兵,所以双方才一起进军,谁曾想游荡的胡人骑兵没碰到,居庸关先出事了。
“不好!”另一边正在休整的公孙瓒也是心道不妙,居庸关居然只坚持了一天不到。
夏侯兄弟他是见过的,绝对不是酒囊饭袋,可是仅仅一天就开始求救,说明事情绝对发生了新变化。
“公孙大人,不若我们前往居庸关下开始劝降?”严纲小心翼翼地问道,若不是公孙瓒之前接受了一批胡人俘虏,他都不会提这个建议。
“愚蠢……就这么办!”公孙瓒闻言勃然大怒,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严纲的建议。
公孙瓒也不是迂腐之人,之前他都有放这些杂胡北归,北击高丽以后再算账的心思了,如今严纲的劝降建议也算是打中了他的心坎。
白马已从那不科学的速度瞬间达到极致跨越了一段并不算短的距离,急速的来到居庸关附近。
“白马将军在这,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公孙续努力地绽放自己军团天赋的光辉,为了让胡人能在黑夜中看到白马的身影。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白马义从山呼海啸的声音,让杂胡们纷纷跪地投降,他们之前没有活着的希望,提着一口气和居庸关上的守军死磕。
可现在他们心中最恐惧的存在愿意纳降,他们又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一口气散了,自然就没了继续战斗的心思。
公孙瓒也没有想到自己愿意纳降的效果会这么好,几十万的杂胡就算是散开让白马杀也得一两天,可是现在就是自己喊话,所到之处胡人全都闻声而降。
“胡人畏威而不怀德,但是一味的威似乎并不可取,也许我应该和州牧合作?”公孙瓒脑海里止不住的想到。
他又不是傻子,要是能驱使胡人和胡人作战,他自然是不愿意损害汉家儿郎的姓名。
居庸关之上,呼延林抓狂地看着眼前的夏侯惇,明明都已经身受重伤摇摇欲坠了,可是战斗力从内气离体大圆满攀升到了内气离体极致。
原本他稳稳占据上风的战斗,现在他已经开始处于下风了。
夏侯惇越大越疯魔,身体上的伤势不断地恢复又不断地增添新的伤势,靠着内气离体极致强大的恢复力,艰难地锁血和呼延林死斗。
呼延琳无比抓狂,他感觉眼前的夏侯惇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可夏侯惇就是屹立不倒,甚至在他身上留下了原来越多的伤口。
“走!”呼延林几乎是牙都咬碎了,他甚至无法直视麾下士卒的眼神,这个选择并不符合他们北匈奴。
“王!”有亲卫疾呼,言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走!等以后再杀回来!”呼延林攥着的拳头指甲几乎插入了手心,正因为他是匈奴的王,所以他才能更意识到北匈奴禁卫的重要性。
两千多北匈奴打到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千,而对手虽说死了四千多,但是完全不划算。
他们北匈奴已经不是匈奴帝国了,兑子这种战术完全不适用与他们,汉室和北匈奴的体量现在从在这鸿沟般的差距。
北匈奴现在必须珍惜每一个族人,也珍惜每一份力量,为之后的大计划做准备,他们现在还不能死。
更重要的是呼延林意识到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外面白马劝降声和如同多米诺一般跪倒的杂胡都让他意识到大势已去。
他可没有忘记那只会飞的骑兵,等那只骑兵到了他们可就彻底走不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