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刚接到这个电话还是比较冷静的。
无功不受禄,张文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要帮他。
看了眼时间,今天中午和孙导还有一场应酬。
李响就和张文山订在了上午见面。
蓝山咖啡店里,李响刚走进门,就看见张文山的身边多了个人。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即便是有墨镜的遮掩,仍然能看出来是个美女。
“张导,我来了。”李响笑着说道。
他对张文山还是有些好感,多多少少也帮衬过自己。
“小李,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艺人,陈诗语。”张文山也是一脸笑意,指着那个女子说道。
“你好。”
陈诗语的礼数也是比较到位,二人简单的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
李响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轻声开口道:
“张导,您现在能否告诉我解决的办法了?”
张文山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框,平静道:“解决的办法有很多,我们华娱公司,想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众,并不算困难。”
李响也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张文山话语间的意思,开口说道:“张导,我手里没什么钱,也不想与贵公司签约,不知道贵公司还能否解决这个问题?”
张文山拿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似乎早就知道李响的答案。
一旁的陈诗语开口道:“这些都无所谓,你可以用别的来交换。”
“什么?”
“写一首歌。”
李响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还真没想到华娱公司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的专辑还差一首歌就要发布了,你的作词能力我们也是有目共睹。”
“不需要一首主打歌级别的歌曲,和你参加比赛时唱的那首富士山下差不多就行了。”陈诗语轻声道。
李响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苦涩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
美式咖啡十分的苦,偏偏李响就好这一口。
“我的那首富士山下,可以完全碾压你的专辑主打歌。”李响平淡的说道。
陈诗语的脸上瞬间涌出一抹愠色,作为一个实力派的歌手,她的主打歌也是本人亲自创作的。
她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语气张狂的年轻人,冷笑了几声。
“你还是不要太恃才傲物了,就算你能写出来那样一首歌,也不代表着就能再写出一首水平一样的!”
张文山看着有些争锋的两人,默不作声,坐在角落里喝起咖啡来。
他也需要观察一下李响的实力,毕竟公司也不是给人打白工的。
李响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问道:“你要的什么类型的歌?我现在就可以唱给你。”
陈诗语终于有些生气了,一把摘下墨镜,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开口骂人:
“有关于父爱的,你若真能在现场唱给我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响闻言,只是一笑,整理好衣襟走向咖啡厅里正在唱歌的男孩儿。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飘了过来:“我可不敢劳烦陈大明星做点什么,你的粉丝一人一句就能用吐沫星子淹死我。”
陈诗语气的牙根直痒痒,修长的手指紧紧抓在一块儿:“你还真当你是天才了!随时随地就能唱出来?!”
张文山较有兴趣的侧过脑袋,眼中的好奇之色不加掩饰的露了出来。
第一期节目刚结束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非同一般。
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咖啡厅里本就是十分安静,李响刚起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当他走到驻唱男孩儿的面前,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服务生眉头微皱,刚要叫保安过来,老板却手掌虚抬了一下。
他虽然不知道李响是谁,但他知道张文山和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是谁。
这一行三人,估计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兄弟,你的吉他借我用用可以吗?”李响笑着说道。
男孩儿有些激动点了点头,颤着声音道:“响子哥,我是你的粉丝!一会儿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李响笑着点了点头,应下了,抱着吉他,坐了上去。
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谱子,Eason的那首单车,就是十分贴合陈诗语要求的一首歌。
闭上眼睛轻轻的拨弄起琴弦,断断续续的弹了一阵,陈诗语微微蹙眉。
“这小子不会是唱不出来,在那硬装吧?”
张文山轻笑了几声:“你着什么急,这才几分钟,写歌又不是张口就来。”
蓝山咖啡厅的客户都是有些素质的,并没有起哄或者是张口轰李响下台。
李响酝酿好情绪,调整好麦克风,轻声唱了起来:
“不要不要假设我知道,
一切一切也都是为我而做,
为何这么伟大,
如此感觉不到,
不说一句的爱有多好,
只有一次记得实在接触到,
骑着单车的我俩,
怀紧贴背的拥抱。”
低沉沙哑的歌声再次响起,顾虑到咖啡厅的环境,李响并没有将这首歌唱的过高。
声音虽然低了下来,却多了几分柔情。
咖啡厅的客人渐渐都放下了咖啡,静静地听着李响动情的歌唱。
江北市的大多数本地居民,也是说粤语为主的,近几年时代在改变,大家也都换成了普通话。
听懂歌词是不成问题的,陈诗语紧紧的咬住嘴唇,眼神片刻不离的盯着李响。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
谁要下车,
难离难舍总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推卸,
任世间再冷酷,
想起这单车还有幸福可借,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
哪怕遥遥长路多斜,
你爱我爱多些,
让我他朝走得坚壮些,
你介意来爱护,
又靠谁施舍,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
谁要下车,
难离难舍总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推卸,
任世间怨我坏,
可知我只得你,
承受我的狂或野。”。
当李响放下吉他的时候,台下想起阵阵的掌声,没有多么激烈。
但每个人眼角带有的点点泪珠,就是他们对这首歌曲的最高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