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呆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家伙,竟然真的敢打她?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训斥过她之外,谁不是费尽心思的宠着她?
今天,她却被打了!
柳长志微微张口,见到柳若晴被打了一巴掌,不知为何,他除了担忧之外,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暗爽。
“我我杀了你!”
柳若晴双眼充满怒火,杀机凝现,抬起右臂,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一直黑色的短小利箭,猛然从其袖中射出。
陈渊眉头一蹙,歪头避开,随后,长刀出鞘,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地上女子双臂上挂上了一根深红色的血线。
她的筋脉,被斩断了!
手下留情?见女人走不动路?
不存在的!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啊啊”
地上的柳若萱,后知后觉,一股彻骨的疼痛深入脑海,令她的面容都有些狰狞,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大大人,住手,不管怎么说,若晴也只不过是一介女子之身,身为朝廷命官,如此欺辱一个女人,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虽然柳长志也想看到柳若晴被教训一顿,但被直接废掉双臂,的确是有些凶狠了,他回到家之后也根本无法向父亲交代。
虽然父亲对若晴很严厉,但同样极为疼爱,更别说那位眼中只有女儿的二娘了,如果让他们看到现在的场面,恐怕连他也会一起惩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我没有实力,没有这层官身,你觉得本捕的下场会好吗?”
陈渊冷声道。
这一次,他真的是愤怒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事情,放过也就放过了,但这次不行,除了这个女人让他很厌恶之外,还因为围观的人很多。
他要将自己的威名打出去,纵然之后会落上一个凶残的名声,他也不希望因为退让,而引得什么麻烦。
“若晴是家父最疼爱的女儿,这位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柳长志凝视着陈渊。
“你爹是谁?”
陈渊问。
“家父柳双河!”
柳长志朗声道。
“柳双河不好意思,没听过。”
陈渊撇撇嘴,随即不再搭理柳长志,信不来到柳若萱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低声道:
“这里不是曹县,是平安县,你,没有特权!你以为柳家天下无敌,还是自信自己的容貌,谁都会让着你?”
“你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柳若萱双眼泛着泪花,看着有些楚楚可怜,感受着双臂上传来的痛楚,她心中有一股恨意,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但同时又有些恐惧和悔意。
“放放过我,是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污蔑你。”
柳若萱颤抖的看着陈渊的黑靴,声音很轻。
“后悔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而且,你并不是后悔,你只是恐惧我对你的手段而已”陈渊轻声低语。
但听在柳若晴的耳中却像是恶魔的呢喃。
“二哥救我!”
柳若萱承受不住陈渊的压力,哭丧着脸看向柳长志。
“早知如此,何必之前那么骄横?”
柳长志暗叹了一声。
但从面前这个家伙的口中,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去更加触怒他,否则
“我这人最看不得女人哭了”陈渊凝视着地上的女人。
柳若萱露出一抹寄希,心想难道面前这个家伙会放过自己?
但还没等她继续畅想,就听到了陈渊的下一句话。
“因为女人一哭,我就想笑。”
很快,阵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数名衙役,带着几名白役呵斥着围在四周的百姓,让他们让开一条道路,来到陈渊面前。
“卑职来迟,望大人恕罪!”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衙役,语气很恭敬。
“将他们压住,”陈渊一挥手。
几个白役立刻上前,用麻绳将二人紧紧捆住。
陈渊看着柳若晴惊惧的模样,露出一抹冷笑,恶人自有恶人磨。
现在有多可怜,之前就有多骄横。
如果面对一个弱者,陈渊相信弱者的下场不会比她现在好到哪里去。
“王平。”
陈渊唤道。
“大人。”
王平拱手抱拳,以示敬意,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以大人相称,而不是渊哥儿。
“她不是喜欢找乐子嘛,在牢中就给她找点乐子!”
柳若晴满脸惊慌,求助似的看向二哥。
陈渊淡淡道,看着柳若晴的模样嘴角一勾。
这种女人不吓唬吓唬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卑职遵命!”
王平低声道。
柳长志一惊,连忙低喝:
“这位大人,你是想与我柳家不死不休吗?就算你是一县捕头,也不能如此侮辱我柳家!”
“不死不休现在放过你们,就能相安无事吗?”陈渊淡漠的目光从柳长志的身上扫过。
“我只要阁下愿意就此罢手,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柳长志沉默一瞬,连忙说道。
不管如何,先稳住再说。
“这话你自己信吗?”陈渊扬起一些下巴。
“当然信,此事本就是舍妹若晴之过,在下愿意代柳家赔礼致歉,绝对能拿出让阁下满意的东西,如若阁下不放心,那就让若晴先离开,长志愿意当做人质。”
柳长志目光坚定,语气诚恳的说。
“你倒是个聪明人,可惜摊上这么一个骄横的妹妹,来人,带走!”
陈渊一挥手,几个白役立刻上前押住了柳长志。
“送到狱牢严加看管!”
“是。”
几个白役齐声道,就要将其带离。
“等等”陈渊忽然一抬手。
“将他们压在捕房下面的牢房,不要送到狱牢中去”
陈渊低声说。
他忽然想到,现在上任的牢头可跟李明启不是一路人,要是被坏了事儿,可就不妙了。
而捕房下面也有暂时羁押犯人的简易牢房,短时间内关一关,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他现在没有下杀手,其实也是忌惮这个柳长志口中的柳家。
他要先去拜见李明启问询一番。
在南陵地界混迹数十年的李明启对南陵地界的势力可是熟悉的很,如果事不可为,陈渊还得早作打算。
但唯有一点,那就是不可能和解的。
能教出这样骄横女子的家族,必定也是仗势欺人之辈,他可不希望自己阴沟里翻船。